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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的准备李城主都应该都备妥当了吧？这是那位吩咐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一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老头抚着胡子道。

“那是自然，苏大人就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这可是在陵城，在我的主场。”城主看起来没有丝毫慌张，相反，在说到这是我的主场的时候，透露出些许自满，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管控的自信。

“那就提前预祝李城主了。”老头端起酒杯向城主遥遥一祝。

“哈哈，哪里的话。”城主端起酒杯，一旁服侍的侍女及时为他斟满酒，“来，喝，喝！”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话题逐渐偏离，曲无欢听不到想听的重点。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青年在人前是端坐，但在少女弯腰钻进纱帐内放下纱帐后就变得散漫了几分，他打开扇子遮住脸，侧身附上少女耳畔，隔着层层纱帐的遮挡，看起来就像是在轻佻地索吻，曲无欢感到周围几道窥探的视线立马消失了。

“根据约定，我带你来这，你还可以问我三个的问题。”

“那么第一个问题——”曲无欢的视线在场上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神锁定在喝醉卧倒在侍女身上的城主身上，“那位大人是？”

“那位大人？”季长山压低了扇子，在曲无欢的耳旁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这个可不是你能够知道的东西。”

“第二个问题。”

“你！”曲无欢被季长山的无耻惊呆了，瞠目结舌地转过头看他，“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怎么就第二个问题了！”

“怎么没回答了？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季长山收起扇子一本正经，“我不是告诉你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东西了吗？”

“你又没有规定回答内容，这可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里。”

“你是奸商吗？”曲无欢再一次震惊了，她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无耻成这样钻合约的空子，“这种回答也行？”

“正经生意，多谢夸奖。”青年眉眼弯弯，折扇轻点掌心，他不像个浑身铜臭气息的商人，倒是多了几分潇洒公子的气质，“你已经问了三个问题了。不过介于第一次合作，要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再送你一个问题吧。”

“想好了再问哦。”

不能生气，不能在这里生气。

曲无欢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双手捏紧成拳。

看季长山这样，涉及花朝节的核心事件消息她肯定一条都问不出来，她必须问一个跟花朝节有关但是关系又没有那么明显的。

“陵城生病的人都去哪里了？”思考了半晌，曲无欢开口。

“你知道盛京在陵城的什么方向吗？”季长山不答反问道。

“盛京在......南边。”曲无欢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答对了。”季长山弯了弯眼，伸出手揉了揉曲无欢的头，将她本来整整齐齐的双笄揉的有些散乱，叹道，“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在南边？可是南边......”曲无欢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

她有些怀疑这个情报的真实性。毕竟他们过来陵城的那条官道是西南向，沿路上可什么都没有，连那几个看起来就很大问题的农户都是她往北走了一些路才看见。

“嘘。”可是青年手执折扇轻点曲无欢的额头，态度狭昵，“聪明姑娘，有些话应该懂得点到为止。”

“问题都回答完了，现在就专心欣赏欣赏表演吧。毕竟，”青年说着说着停住了，神色难得的怔愣了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又挂上了笑，但是曲无欢觉得这笑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个班子你日后可是见不到了。”

夜深露重，华灯初上，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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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夜已过半。

宴会终于结束了。

曲无欢和季长山一直留到在场宾客全部都被送回才起身离开。

“走吧。”季长山起身，提起曲无欢带来的那盏灯，“我送你回去。”

这次青年提灯走在前面，只给曲无欢留下了一个背影，月光被木质长廊均匀分割成一格一格，将青年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拉长又缩短，如此反复。

很快走到了上次分别的木阶前。

只是这次木阶上已点起了灯，灯火通明，比洒满月光的长廊还亮。

季长山率先转过身。

“看起来你已经不需要这个了。”青年晃了晃手中的灯，道。

“那么，就送到这里吧。”

“谢谢。”曲无欢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轻快地踏上了明亮的阶梯，转过头来看他，

“那，下次见。”

“下次见。”青年朝她摆摆手，看着少女轻快离去，随手将手中的灯盏熄灭，放在一旁，踏着满地的月光，孤影一人与少女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10/30

这两天有点忙呜呜，有点少，我努力补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日万，美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