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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多出的第十八个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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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陆饮溪睡得神清气爽,她先试了试自己能不能说话,呜哩哇啦了几声,确信一切正常,便端着衣服出去洗。

吴青荇准时准点,在上课前出现在她旁边:“你可说好了‘明天一定’的,你到底写没写啊?《蔽日》的新章节和大师姐的采访,你可抓点儿紧吧,我都替你着急,急得我嘴巴上都起泡了!”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多大点事儿,我一定会在截稿日期前写完的。”陆饮溪还在搓衣服。

吴青荇不乐意:“你是好,踩着点儿把稿子交上来,你就没事儿了就舒服了,我和师姐还得改,还得润色,还得把你那些不符合社会道德的观点全改掉,我们容易吗我们?做人不能只顾自己舒服不是?”

这话陆饮溪听了无数遍,她重重地点头,表示明天一定。

吴青荇又问:“所以昨天采访大师姐,效果如何?”

陆饮溪说:“写不了太长。你还不知道吧?昨儿大师姐发现了魔修的踪迹。这几天你们可也得小心点儿。”

“魔修!?”吴青荇拔高了音量,“在哪儿!?我可谁都打不过啊!”

陆饮溪借题发挥:“是啊是啊。所以这几天你可别老往我这儿跑了,安安心心上课,这样万一你失踪了,大家顺着你的课表到处找,你生还的概率还大点儿。”

吴青荇应当是听进去了,她小声问:“不是,魔修?魔修诶!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没人通知呢?”

“啊?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就算昨天没传开,今天估计也传开了。指不定你去上课的时候就能听说了。哎,不过不是说上次门派大比,在青阳宗就有大批魔修肆意捣乱吗?你没参加上一次在青阳宗的门派大比?”陆饮溪反客为主,看起来反而更像个外门师姐。

吴青荇连连摇头:“我哪里会去参加门派大比啊?反正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是一点儿都不行。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对上次的事情有点印象,说是把青阳宗的房子什么的烧了一大片……哎,危险,确实危险。但是咱们周报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停刊吧?要不你把稿子送我住的地方来?”

陆饮溪果断拒绝:“咋?你危险,我不比你更危险?”

吴青荇急得挠头:“说的也是。要不还是让夏师姐来催你的稿子吧。她比我厉害,肯定比我安全。”

“你但凡不知道魔修的事儿,让她来也就让她来了。现在你明明知道那么危险,还让她替你来,这不是害人吗?‘做人不能只顾自己舒服不是?’”陆饮溪占据道德高地,开始指指点点。

这场战斗是吴青荇铩羽而归,她御剑的速度都比平时更快,大概是害怕碰上魔修。

挺好的,陆饮溪祝她平安。

她端着洗好衣服的盆子一回头,正撞上宋玉垚,吓得一哆嗦,莫名心虚起来,嗓门抬得和吴青荇刚才一样高:“爷爷!爷爷你怎么来了,爷爷?今天没班儿啊?”

长年的杂役生活将宋玉垚累得瘦瘦小小,他的眼睛却亮,腰板也挺,力气更是不用说,几个年轻人都未必拿得住他。

从陆饮溪住进杂役居的第二天起,他就开始教陆饮溪强身健体,各种基础的武功路数练了一套又一套。

陆饮溪偶尔会想,如果她当年真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孩,未必会像现在一样亲近宋玉垚,指不定会练就一身本领之后冲宋玉垚哭喊:

“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你以为我想练武吗?你以为我想当杂役吗!你不如当年不捡到我,让我在山上死了更好!Leave me alone!”

好吧,扯远了,她的脑洞向来如此,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宋玉垚沉着脸,盯着陆饮溪看了一会儿。

陆饮溪觉得他没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其他人,其他的什么……不得了的家伙。

接着,他问:“魔修?这话可不能乱传。哪里有魔修,陆饮溪?”

“嗐,爷爷,你就别逗我了。吴师姐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陆饮溪心态一松,吊儿郎当起来。

哪成想,宋玉垚这次竟然是真的发了脾气,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在问你,哪里有魔修,陆饮溪?这些话别人能说,你难道还敢乱开玩笑?”

陆饮溪不可能透露温砚初的真实身份。

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闹不好之前费劲千辛万苦布下的局会满盘皆输。

于是她只能绞尽脑汁寻找其他方法来减轻宋玉垚的怒火,压低声音说:“爷爷,你不知道吗?昨儿我亲眼见着、亲耳听着那些内门弟子说的,在器峰发现了魔修的踪迹。这总算不得假吧?这种环境下,魔修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所以,杂役居并没有窝藏魔修,而是魔修掩藏了气息躲在杂役居——爷爷,这个逻辑关系,您可不能弄混。”

宋玉垚的脸色明显缓和不少,他点点头,脚尖动了动,似乎想逃,但是又硬生生刹住了车,直面陆饮溪好整以暇的目光,深吸一口气,问:“这件事,你没告诉吴青荇吧?”

“没有没有,我嘴巴多严啊!假的真的真的假的,都能给糊成一锅炖咯,就算实话告诉师姐,她反而还不会信。”陆饮溪得意地笑。

“没告诉就好。你和……那位,也不要走得太近。虽然你们同吃同住,但是毕竟仙魔有别,关系太好了,对你们都没好处。”宋玉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没待陆饮溪反驳,他转身就走,步子大,走得像一阵风。

好奇怪,陆饮溪想,自己又不是仙,爷爷总不至于不知道自己既不是仙,又不是魔,只是一介普通凡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又多了一件。

陆饮溪回到屋里的时候有些颓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坐在床沿上,直到温砚初去拉她的胳膊,才让她回了神。

她顺势趴在温砚初腿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啥也不瞒着,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刚才的事跟温砚初说了,最后总结:“你说,我是魔族吗?我不会是魔族吧?我长得像魔族吗?魔族到底长什么样?”

温砚初努力抬了抬腿:“你起来,怪重的……如果你是魔族,那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不像魔族的魔族。”

“最不像魔族的魔族,不也是魔族吗?别啊,我可不想当魔族,那我不是从今往后都不能在藐姑射混日子了?”陆饮溪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今天我倒是确认了一件事儿,爷爷确实挺讨厌吴青荇师姐的。其他人估计看不出来,我师姐估计都看不出来,但是爷爷偶尔会跟我念叨什么,少和不学无术的人往来……这话可不能叫师姐听见,不然她要骄傲的。她就喜欢别人说她‘不学无术’,因为只要达成这个共识,她就能更自在地摸鱼划水。”

温砚笑出了声:“这孩子很有个性。”

“可不是吗!我小时候可调皮了,到处找人单挑,她绝对是在旁边摇旗呐喊的啦啦队,谁也不帮,就只是喜欢热闹。唉,这日子真舒服。”陆饮溪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盯着自家的天花板,“我中午去借吴嬷嬷的锅,随便吃点儿,就不让你点菜了,我能做的就是把嬷嬷包好的饺子下锅煮熟,别的不用指望,等嬷嬷回来再蹭顿好吃的。”

温砚初点了点头,问:“那你今天在家打算做些什么?我看你那位师姐已经来催你好几次了……交稿是吧?”

“唉,我刚说这日子舒服,你就把我的好梦泡泡戳破。那我就工作吧,工作工作,先写大师姐的稿子,这个比较着急。”陆饮溪老大不情愿地爬起来,从箱子里取出纸和笔,一道铺在桌板上,盘腿坐在桌前。

她蘸了墨,边写边念念叨叨:“题目就叫——‘震惊!藐姑射大师姐对道心的理解竟然是!’……啊算了,道心已经不是什么时髦的题材了,我改掉吧。”

她把“道心”两个字划掉,在下边添了小小的“道侣”一词,又把“理解”改成了“要求”。

温砚初听见这款毫无营养的标题,欲言又止。

陆饮溪继续她的工作:“本报记者问,师姐对这次门派大比的名次有什么期望吗?师姐说,和上次一样。

“本报记者又问,师姐今年贵庚?师姐说,大概八十。

“本报记者继续问,有人说大师姐你境界突破太慢了,怎么现在还在筑基,对此你如何回应?师姐说,‘境界突破不代表实力,修仙也不是为了境界突破。我更愿意一步一个脚印把什么都打扎实。也希望给你提供这个问题的道友,不会受到‘境界’的蛊惑,而遗忘了修仙的本心。’

“记者问,那什么是修仙的本心呢?

“师姐说……”

温砚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刚压制没多久的那种痛苦重新吞噬了她。

她凑近些,趴在陆饮溪背上,探头去看她的稿子,斟酌着问:“你在写什么?”

“稿子啊。”陆饮溪把稿子给她看。

“你的小说……不会也是这种画风吧?”温砚初不敢想象。

陆饮溪眉头一皱:“你污蔑我!”

亏她连这句话都能喊出撒娇的气质。

不过不是同一种画风就好,温砚初长松了一口气:“对不起。不过你既然自己也知道写得很敷衍,为什么……”

为什么不稍微认真一点呢?

陆饮溪说:“虽然说是要我写稿,我写的稿子就没被她们用过,所以我只要这样问题、回答、问题、回答地写给她们就成。有时候我自己也想吧,可能我写的内容确实登不了大雅之堂,小说内容也经常被叶长老批评……唉,伤心。”

她总共也没写几行字,把这张纸潇洒地拎到一旁晾干,打算开始写她的大作《蔽日》:“第六百八十七回,无名和魔教圣女安东尼娜的第一次大战。”

温砚初心里比新闻标题还要震惊:???这名字真的是魔族的惯用名吗?话说这标题也太长了吧!

“话说无名走到一座城镇,那里哀鸿遍野、遍地白骨,血泊中间站着一个魔教修士,她浑身的衣袍被鲜血染红,正漫不经心地舔去刀上的血迹……”

“我问一下,”温砚初忍不住打断她,“为什么要舔?不脏吗?”

陆饮溪挠了挠头:“嗯,应该挺脏的,我没舔过,不知道。但是好像反派就是很喜欢用舔刀的动作来展现自己,可能是在暗示他们正过着‘刀头舐血’的人生吧。”

温砚初选择沉默。

于是纸上的文字继续增加:“‘竟然是你!’无名怒喝一声,‘安东尼娜!’”

太出戏了!“安东尼娜”四个字太出戏了!

温砚初决定暂离现场,给自己一定的喘息时间。

她抬起头,活动活动筋骨,目光便落在了窗外,一个不认识的人穿着杂役的衣服,咧开大嘴朝她笑着,正不停地招手,姿态夸张。

她喊陆饮溪:“有人找,但是不说话。你认识吗?”

陆饮溪慢半拍地瞥了一眼窗外,那儿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刚想问,就听见温砚初“咦”了一声:“走了。”

“如果要找我,早就喊了。”杂役总共三十六个人,陆饮溪对每个人都很熟。看来那个人是不想被陆饮溪瞧见。

特殊时期,一切反常之举都值得注意。温砚初沉下心,灵识在杂役居范围内漫延,没发现可疑人物。

“嗯,除了我们,杂役居有十八人。”温砚初说完,略带严肃地问,“怎么样?人数对吗?”

“就算不对,十八个人里混进一个,也营造不出什么恐怖的气氛吧?”陆饮溪这么说着,却是收起了纸笔,“好吧,确实多了一个,说不定是谁翘班或者请假呢?别太担心。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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