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
对于现代人来说,这词已经等同于坑蒙拐骗,故霈桉也不例外。
他刚想反驳,脑海闪过画面,到嘴边的话咽下,手指抵住下巴。
故徐明侧目:“怎么?”
对方摇头,盯住重新循环播放的监控,沉思片刻开口:“先前出现在弓家的那个警察,你有他的信息吗?”
“我认得他。”故霈桉推开椅子起身,随手拿上手机:“我去联系。”
”让他知道我们做的事。”
故徐明抬头,面容平静,手放于交叠双膝,语气是不易察觉的冷淡:“然后在牢里找故诗?”
“又没有血缘关系,”故霈桉身处高位惯了,他自然容不得反对声,即便对方是他的长辈,“他们查不到的。”
几天未合眼,他的气性自然极差,单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腰,视线落在故徐明平静如水的脸。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这表面道貌岸然的家伙,只凭一张口差点玩晕故诗。
故霈桉脑海忽然晃过一副场景。
少年蜷缩角落,手腕银光闪烁,细细长长的链条从身上固定到床头,活动范围不足半米距离,独一件睡衣薄得可怜,遍布大大小小的皱褶。
小腹通红,偶尔有地方浮现血丝,又被故徐明按住,卷成小虾米,苍白下巴抵住男人的手腕,因疼痛又用不了多少力气,反复撞击时的力度,跟小猫蹭主人的裤脚无异。
“放开我——”
就连挣扎声,也弱得可怕。
落在他们耳中,令人眼热。
短时间服用干扰神经的药物,会引起记忆与意识的混乱,故曼文学医,她知道剂量。
起初,故诗还会挣扎,纵使磨破了表皮,还会噙满泪怒瞪,后来被压得没了脾气,咬住下唇,脸埋在枕头里,絮絮叨叨说些听不懂的话。
那时故霈桉留了个心眼。
在轮到故徐明时,他在枕头底下放上录音笔,除去漫长的吱呀声,就剩几次低不可闻的咳嗽。
仔细听,似乎还伴随抽泣。
混着鼻音,隐隐约约,像是人名。
那时,故霈桉未往旁处想。
现在回忆,那个字,应该是……
——哥哥?
可故诗在福利院长大,从未有过兄弟姐妹,故霈桉寻了许久也无头绪,最后索性放弃,认为是故诗过于疼痛而产生的幻觉。
第二天故诗清醒时,故霈桉装作不经意试探,见那双哭得红肿的眼里只有茫然,才暗中松懈紧绷神经。
现在看来,他口中的哥哥,或许真有其人,就是这位穿着古朝服饰,凭空出现的青年男子。
“你太自负了。”
故徐明用这句作为结语。
故霈桉一言不合,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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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故诗长尾巴,是闻词的恶趣味。
他收拢散开的衣襟,试探怀中人额头温度,忽略隐隐作痛的部位,想了想又换了姿势,将另一边送到故诗面前。
自家宝宝喜欢,他是无所谓。
大概是混合狐类的习性,小笨蛋下口没轻没重,为了可持续发展,他得改改故诗的习惯。
所以,等我半夜热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嘴边异样触感令困意飘散。
偏肉感的硬,紧绷又弹,如上好的软糖,向上天发誓,我真是下意识的微抿。
身旁人闷哼,手指拽住我发尾。
紧接,闻词略带困意的声腔入耳,拉亮床头吊灯。
我这才看清我咬住的是什么东西。
“……”
原来,闻词是男、男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