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在花园撞见故诗,过去了五天。
这段时间里,故霈桉用尽一切能用的人脉,甚至加上弓家,都未找到当时出现在花园的人是谁。
“最后一次,别怀疑我家的安防。”
话虽如此,弓和玉也未停下调查脚步,从大门到花园的监控带都被他盘出亮光,也没有个合理答案。
就好像那位神经病凭空出现。
“草。”
他推开键盘,熬夜导致的红眼珠盯死一言不合的故霈桉,侧脸因躁怒鼓起青筋,胡乱团起纸张砸进垃圾桶,又双手抹脸深吸口气:“你他妈当年做这些事,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闭嘴。”
“大少爷,装什么人模狗样。”
弓和玉双腿交叠翘桌踢开杯子,里面早没了水,卷着废纸滚落在地,顺着台阶下蹦,最后停在故徐明锃亮鞋尖。
男人发丝凌乱,架在鼻梁的眼镜都遮不住血丝,他随手放下外套,拖过椅子坐下,仰头审视72小时都未熄灭的屏幕。
“再吵滚出去。”
故徐明未压制音量,食指勾住领结外拉,眼皮下耷,扫过一站一坐僵持二人:“有人查故诗的死。”
“条子?”
“嘴巴放干净点。”
弓和玉一记眼刀,他对故霈桉的厌恶程度,短短几天攀升顶峰,如果学生时代只是仇视,此刻他想用手边的原子笔,插进这堆烂肉的心脏。
哪有享誉世界的钢琴家。
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狗。
毁了故诗一生。
故徐明单手抵住下巴,偏头,神情似笑非笑:“我不信鬼神。”像是回忆起往昔糟糕的记忆,他拇指按压眉心,声音随动作低沉,“与我世界观有悖。”
话未落,故霈桉垂眼,食指不轻不重敲击下行键,监控器画面闪动,光影投在他眉宇,弓和玉看出一丝阴翳。
故家,远没表面光鲜和谐。
不然故诗早被这俩畜生活剥生吞。
可究竟在哪出了问题?
画面连续,未发现剪辑痕迹,故霈桉急躁情绪不假,他若是有任何发现,不至于坐在这房间耗时间。
怪就怪在,故霈桉闭口不提曾与陌生人交流的内容,就算威胁利诱,也只用忘记了这三个字搪塞回答。
真他妈一群疯子。
再待几秒便会被这里的空气窒息,弓和玉丢开鼠标,走前冷讽:“放弃治疗的知情字是你签的,火化完的骨灰是你收的,怎么?现在又装情根深种,作秀给谁看。”
关门声震耳欲聋。
故徐明单手摘下眼镜:“说吧,你见到谁了。”
很简单的问题,容易到故霈桉摇头点头便能回答,可对方沉默片刻,抬起手腕,笔尖在白纸上晕开墨痕。
监控画面到底,闪动几秒回到原定节点,光影明灭晃动,他望向故徐明。
“故家真就剩我们这一支旁系?”
“在这个省,是。”
“祖上都是生意人?”
“不好说。”故徐明沉思,仰头凝视雪白天花板:“太爷爷以前好像并不是干商贸,后来由于某些不可控影响,才让晚辈离开了那行。估计也是为了保护后代,不再沾染那些是非。”
故霈桉呼吸忽然加促。
“那……我们故家的老本行?”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故徐明侧目。
“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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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摸尾巴了!”
被闻词摁在小榻上,挣脱不得的压力与根部的酥麻,使我胳膊发软,被他拽住发丝低头,被迫承接堵来的吻。
坦白说,闻词的唇很舒服。
吻技也是。
我控制不住滑动胳膊,不小心扯开他衣领,大片肌肤外露晃眼,贴过来的气息迷人意识。
中门对狙。
“别、求你……”
开衫外袍挂不住肩膀,几番动作堆积在床榻脚边,乌发如云散开,闻词挑起几缕,故意轻蹭暖橘色的狐狸尾巴。
“哦?”
他移开唇,眼底带笑:“求什么?”
我浑身哆嗦,声溃不成音,抬手捂住了那双令我心脏漏拍的眼。
“……”
“求你——”
嗓音干而涩。
“给我解脱。”
他低笑沉沉,牵起我软在榻上的手,拉高落一吻于腕部。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