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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要见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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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算炎热,但方路微却能感觉到手心微微沁出汗来——明明握住她的那只手体温甚至比她略低。

她不去深究外部的这些事,也刻意忽略自己忽然加速的心跳,颇为乖巧地戴上口罩,低声转移话题:“林建业戏不错。”

丁春笑了笑:“我教过他一秘诀,不知道怎么处理问题的时候,就想想蒋明光,高兴了发脾气,不高兴也发脾气,保准没错。”

方路微:“怪不得之前张玄阿搞栽赃的时候你压根没提过林建业…….你俩早有默契了吧?他能帮你对付他亲姐?”

“你家那事儿出之前不久。”丁春也挺感慨,“这俩姐弟,小时候父母做工地的,讨薪,晚上去烂尾楼里睡着,结果楼塌了人也砸死了,赔偿款一分没拿着。林剑芳那会儿已经十五六了,要去城里打工,觉得身上没钱心里不安心,嫌五六岁的弟弟麻烦,就把人卖了。”

方路微也算是经历过点事情的,也听愣了:“卖了?”

“五万块,卖给了村子里一个没小孩的远方亲戚。钱自己揣兜里,头也不回地来了Z市。”丁春笑了笑,“是个狠人吧?绝的还在后面呢。”

她小声叹了口气:“那亲戚对林建业还算不错,供他上完了大学。结果这时候林剑芳回来了,说是在Z市闯出了点名堂,要亲弟弟去帮衬。林家这俩,智商不低,林建业被卖的时候已经能够记事,五万块是道坎,根本过不去,当时他自己毕业了也能挣钱养活自己和家人,就和林剑芳说你当初自己一个小女孩要生活卖了我我不怪你,但我养父养母花钱培养我,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林建业还算有良心。”方路微回忆了一下那看上去温婉、极有气质的女大佬,轻轻哼了一声:“这要是我姐,我也让她滚。”

“是吧?”丁春说,“但林剑芳这人的思维逻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的得失利弊她不在意的,她就觉得你是我亲弟,当初没把你弄到穷乡僻壤去,还找了个能养得起你的家庭让你好好长大了,也没带你去打拼吃苦,够对得起你了。这会儿我要你帮忙,你不应那就是你的错。”

方路微咋舌:“够不讲理的。”

丁春:“不讲理的还在后头,林建业不是闭门不见他姐吗?没几天他养父出门就叫人给打了,打瘸了一条腿,村里小混混干的。可见林剑芳这女的,癫的,林建业怕连累家里人,不情不愿和她来了Z市。但林剑芳控制欲太强,林建业后来和姜敏——那会儿还是金俊花的头牌公主好上了,林剑芳觉得这俩没受她控制,当场发大疯,姜敏差点真被扔河里去。”

方路微:“你救的她?”

丁春:“我和姜敏躺一块儿,把俩姐弟叫来抓了个正着。我那会儿庇护过的小姑娘不少了,所有人也都觉得我喜欢女的——最主要是我和姜敏演技都不错,林剑芳当时就信了。”

方路微侧过头看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里想:姜敏那指不定不都是演技,还真对你动过心思,没想到吧?

但她却没点破:“你这么一说,他在蔡府名泉看到你没直接拿东西砸你头,已经算演得很克制了…….他现在算你的线人?”

“没酬劳那种。”丁春感慨道,“这世界上估计没人比他更想把林剑芳搞下来了,讽刺不?”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林建业和姜敏能有今天,挺不容易的。”

方路微轻轻嗯了一声。

丁春顿了顿,看了方路微一眼,又说:“你能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拨云见日,要好好珍惜,懂不?”

方路微又嗯了一声。

下午两三点,街道上行人不算多,这里算不上Z市太中心,绿化也不怎么讲究,遮阴效果堪忧,不过也因此,被切断的阳光间或落在两人身上。

丁春没有提。

但是她的确已经失去太多了。

名誉、青春,情感,几乎所有。

别的她这个年龄、这样样貌的女人,无论性取向如何,多多少少都能有几段恋爱经历了,而她呢?只能在昏天黑地又危险的工作中抽出时间来,顾虑着单薄羽翼下另外几个可怜的女人。

换来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最有意思的是,她自己居然是不在乎的。

她心中风起云涌的时候,没有留意到丁春复杂的眼神。

丁春与方路微戴着口罩在街上溜达的时候,黄真自己反而被拘在了特殊病房里——她挂彩的事情被华阳市的几个老领导知道了,对方打电话来把刘天松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儿她被重点看顾,半只脚都踏不出附属医院,只得卯着劲儿查张玄阿在Z市的底。

结果令人十分意外,七八年前,13、14年,火车票已经实名制,部分长途汽车票通过一个购票途径外放,也需要身份证明,从张玄阿所在小镇通往z市的几趟长途车更是如此。而从头至尾,除了今年年初的一次购票记录外,张玄阿还有一次购票记录,时间显示在八年前,2013年11月6日,他的确曾经去过一次Z市。

但只有去程,没有回程。张玄阿或其父亲名下都没有登记车辆,张玄阿的驾照是2017年考的,这么说来,张玄阿当年是怎么回到农建基地的,很值得探究。

乘坐了私家车辆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去Z市是否找到了亲生父亲?如果没有找到,那么是谁开车载他回家?如果找到了,那么为什么这七八年他对养父绝口不提?

她挖旧料挖得起劲,成梵来过一次。

“还是不开口,来了个律师,说是村支办请来的,出示了精神异常证明,是市卫院开出来的,估计很难起诉。”他欲言又止。

黄真问:“怎么了?”

成梵低声说:“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开过口,别人和他讲话,不论问什么,他就只说一句话,要见丁春。”

黄真心头跳了跳:“……见丁春?”

成梵:“对,就咱刚抓过一次的那个,长得挺高调那个。”

黄真:“老刘怎么说?”

成梵:“那肯定不能同意啊,这完全没关联的事儿,也说不出个原因来,怎么可能给他这么调度人呢?”

对成梵来说,丁春就是一长得“挺高调”的社会不明分子,和这次的事儿的确八竿子也打不着。

黄真想了想,没说什么,给她家名下的那家私立医院的某个科室护士发了个微信,没多久别人就回复她了。

丁春没在病房。

她安排人入院的时候就怕泄露消息,没和院方交代过多,只说是自己的朋友。想想也是——就丁春那性格,能好好待住也是有鬼了。

换成她自己,不也没乖乖被圈在医院里的打算么?

她已经来了几天,基本也观察透了值班护士出现的规律,等成梵走开的间隙,利索地起来披了件长外套,穿过走廊到了中心花园,然后从中心花园的自行车车库绕到了医院负一楼车库,悄无声息地出了医院,打车直奔看守所。

她在信息科做天网计划已经好几年,那套证件就是万能通行证,三十几分钟后,无波无澜地在警卫的陪同下,如愿见到了张玄阿。

张玄阿坐在那里,显得安静又无辜,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褪去——是黄真当时在纠缠的时候用手肘撞的。他这时候更像黄真第一次隔着稽留室的玻璃看到他的样子,清秀、幼态,没什么攻击性,头发短、颜色浅,凌乱而蓬松,放在人群中像容易被欺负的小动物。

但他一看见黄真,明明坐在那里没有动,甚至没有刻意改变表情,但一瞬间就从羸弱的小白兔,变成了垂涎猎物的恶狼。这种天分要是能去演戏,估计能拿奖。

“啊。”他目光闪动,微笑着说,“你。”

他并没有叫出黄真的名字,但大概率在什么报道或是哪里见过她,他那微妙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2秒,似笑非笑地说:“我要见丁春,不是你。”

黄真也在观察他,但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囚室的一边,靠在窗户旁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被你刺伤的那个办事员周丰霖,到现在还没有醒,你为什么要刺伤他?”

张玄阿只是笑。

黄真说:“你在高速收费站那个举动是袭警,回头公诉的时候,我会记得把这条给你加上去。”

张玄阿松了松一边肩膀,转了一个周圈,把脑袋歪向一边,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黄真:“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从稽留室逃跑,是因为杀死了同村的堂哥,是堂哥对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回忆、思考,然而下一刻,她忽然又转过身,毫无征兆地说:“丁春已经死了。”

她制造时机,就为等待这一刻,目光如鹰隼,敏锐地锁定在张玄阿的脸上。

那一刻,她在这张年轻却充满矛盾的脸上,看到了诸多精彩的表情:讶异、怀疑、疯狂、快慰,以及……暴怒。

在她几乎没有防备的时候,这个看上去身上没有四两肉、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撂倒的青年,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般面目狰狞地跳上了桌子,惯性将他所坐的椅子一道掀起来——然后一块儿向黄真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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