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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知道他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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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间是双人床,灯光是舒适的暖黄色,房间装修老旧,格局也不怎么样,内置衣柜与冰箱相当不协调地挤在一块儿——方路微八岁之后就没有住过这种档次的酒店,但因为有丁春在,这又比她住过的任何酒店都特别。

这片区域,离城中心比较远,又和开发区隔着一条人工河,无论是和蒋氏辉鑫还是金俊花都有一定的距离,且和黄真给他们安排的医院中间也隔着个新城区,可以说是三不靠。

这会儿丁春在方路微的手机上插着林建业给的那个2端移动盘,正飞速浏览着里面的内容,方路微洗完澡出来,轻轻地坐在她身旁,问:“看得怎么样了?”

林剑芳针对那个会计庄明辉,让丁春去绑架他,肯定是琢磨出了哪儿不对,林建业把她电脑里有关辉鑫杂七杂八的资料一股脑都拷贝了,不一定真有关键信息,但万一呢?

丁春揉了揉眉心,低声说:“别提了,林剑芳绝了,这里头杂七杂八什么都有,连辉鑫十几年前收购的运输公司开出的单据都在,也不知道她打哪儿搞来的。这里头真要有东西,估计没个四五天我也看不出来。”

她的背脊略弯,领口与袖口处露出白色的绷带,紧紧箍住凸出的蝴蝶骨,像藏起了一对振翅欲飞的翅膀。方路微看了几眼,略微就有点走神,手轻轻地搭在丁春的胳臂上,说:“我帮你看?”

丁春没特别留意这种自然的碰触,反而向后靠了靠,两个人的手臂彻底挨在了一起。

要是身份没揭露那会儿,别人提供帮助,她这张嘴肯定又要不饶人,要吐槽要反讽,怎么讨人厌怎么来。但这会儿她似乎又变得很客气,不知道是过于在乎自己在方路微这个当年的受害人面前的形象,十分辛苦地进行了收敛,眼神中也少了那种随时开火的攻击性:“轮流吧,你阅读速度应该比较快?”

“嗯。”方路微面不改色地说,“我看完不会忘记,先记下来,方便以后检索…….你看到哪儿了?”

丁春又笑了:“这是不给普通人活路啊。”

方路微立刻说:“你不是普通人。”

丁春哈哈一笑,把手机扔回给方路微,指出自己的进度,然后靠在了床头,方路微一边用手指挪动着手机屏幕,一边递给她一杯水。

茶包,热的,却不烫,温度刚好。

丁春其实没有喝茶的习惯,但在这暖黄的灯光下,极端安静又自由的环境里,她好像也不怎么排斥了,先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几下就把剩下的喝完了。

她喝完之后似乎略微有些困倦,回到床上后继续靠在床头,翻了会儿酒店放在床头的杂志。方路微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就等在那里,大约几分钟后,丁春的身体软下来,倒在她的臂弯里。

方路微的呼吸骤然放慢,她将手机放下,揽住丁春,翻身让两个人都躺到柔软的大床中央,轻轻埋进被褥里。

她刻意没有关灯——自从知道当年的一切后,她就不怎么能够再肆无忌惮地、在四周光亮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亲近丁春。丁春的呼吸很平稳,她踌躇了片刻,终于将自己的额头,与丁春的轻轻碰了一碰,未经梳理的头发垂下来,也缠绕在一起。

五分钟后,丁春被裹在一件大衣里,抱出了酒店房间。

对于张玄阿暴起攻击的异常举动,黄真似乎早有预料,率先一脚蹬了出去。她的韧带很松,这一脚落下来后跟直接压在张玄阿肩膀上,力道大得直接把人按趴在了地上。

张玄阿发出一声扭曲至极的惨叫,警卫过来帮忙按住他,重新铐到了桌子上。

黄真扶起那张倒地的椅子,找了个适意的角度坐下来,低头看张玄阿。

这会儿他的手被铐得更低,整个人不得已佝偻着,眼角多了一条方才撞击在地上造成的血痕,他在原地喘息了十几秒,忽然抬起头,对着黄真露出一个颇为神经质的笑容来。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我回去看过一次,但她已经不见了,是那个姓方的小姑娘把她救走了,是不是?她到底在哪里?”

黄真愣了大约半秒,从“我回去看过”五个字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把丁春扔在那条垃圾船上的,就是你。”她低声说。

张玄阿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是个好地方,很适合她。如果没有人去,她第二天会出现在一个很……很有意思的地方。”他说,“可是她被人抢走了,那个姓方的小姑娘,明明是蒋先生的人,后来又回来把丁春带走,我很不高兴。黄警官……”

黄真心头一动:“你说什么?什么蒋先生的人?”

张玄阿不以为意,急切地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报道,你级别应该不低,你一定能帮我把丁春找出来——你带她来见我。”

黄真沉默着。

她长相浓艳张扬,但冷着脸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就非常不好说话。

张玄阿盯着她的眼睛,又过了两三秒,忽然笑了一笑:“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黄真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和杀人犯做交易?”

张玄阿双脚一蹬,将身体尽力往前倾,但手部又被牢牢地铐着,他浑然不觉,手腕上被肋出两条深深的红痕来。警卫上来将他的上半身用力往下压,强迫他重新坐下来。

张玄阿就在这时候重新抬起头来,因为呼吸被压迫,他的眼角极快地泛出了红血丝,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警卫因此略微放开了手。

他抬起头,姿势虽然狼狈,但眼睛里却发着光,一字一字地说:“我知道曹成蹊是怎么死的。”

“他死的时候,我,就,在,那,儿。”

电梯下行。

已经是深夜,方路微抱着的丁春仍旧很安静,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是用风衣将人裹住的,露出丁春那乱蓬蓬的头发与半张脸。

电梯到三楼的时候进来一对情侣,小姑娘眼睛骨溜溜地往方路微两人脸上看,还和男朋友耳语,小声猜她们是不是哪里来的小明星。

方路微其实完全能听见她说了什么,但没有理会,抱着丁春上半身的那只手略微抬了抬,于是丁春的头发便紧紧贴上了她的下颔。丁春其实不算重,但那个身高摆在那儿,势必也不会太轻。

但方路微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这会儿抱在她手里的,是她纠结的二十余年人生的,唯一一个拐点了。

酒店已经很老旧了,车库里照明也并不太好,到了地下车库,她抱着丁春率先出了电梯。

车库不大,车道空旷、狭窄。

角落里一辆黑色的大众车亮了亮灯。

方路微走过去,车门被打开,她抱着丁春坐进后座,顺手将她的头发整理好。

前座的人回过头,大约四五十岁,眉头天然地蹙着,好像为人有数不清的烦恼。

方路微:“平叔。”

“你母亲让我代问你好。”被叫做平叔的人点了点头,问,“现在先打针吗?”

方路微:“嗯。”

平叔从副驾驶拎出一个手提箱,打开,里头是几支冰冻的针剂,他取出空针筒,灌好液体,轻轻弹了弹针筒,回过身。

方路微将包裹住丁春的风衣拨开,抓住丁春的右手,她手上的皮肤不算白,但血管脉络清晰,这只手被放到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中间的置物箱上,软软地垂落着,如同待宰的羔羊。

针筒被举起。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大力从侧边冲来,强烈的光源同时出现在车辆的左侧。

方路微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也就在她闭眼的一瞬间,一直安静任人摆布的丁春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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