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安好。”阮清月福了福身,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谢怀。
比起柳白,她明显对此人更加好奇。
柳白一脸稚气未脱,肤若白瓷,手捧玉扇,翩翩公子哥。
这谢怀就显得要沉稳的多了,皮肤呈古铜色,眉眼之间英气十足,胡子留了整个下颚,不怒自威,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估计已是上过战场的了。
简单的打过招呼以后,四人围圆而坐。
“你二人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这红纸上。”周闫朝掏出红纸递给两人。
在来的路上他与阮清月便已商量好了,阮清月既算不出周闫朝的命数,而算命人又不能算自己的命数,是会折寿遭天谴而亡。
那算算周闫朝同僚的命数,也能窥探几分天机。
柳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的写上:“朝哥,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们看看阮家大小姐的本事如何。”周闫朝半噙着笑,眯着眼睛看向阮清月。
谢怀轻笑一声:“难不成是算命?想不到朝哥你还信这些。”
“他不是信这些。”阮清月接过二人的红纸:“他这是信我。”
阮清月先轻轻捏起柳白的红纸,放入手心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两年后,柳白父亲病逝,导致他性情大变,整日沉迷花红柳绿的地方,造反计划开始时,因他自己的纰漏导致全盘皆输,所有参与者生生被擒,诛九族。
阮清月被吓出一身冷汗,唇色苍白不停颤抖。
可是她并没有停止,又捏起谢怀的红纸继续算命。
“朝哥,你说她算到了什么?好像不太妙。”柳白皱紧眉头看着阮清月。
密室里明明是最凉快的地儿,此时的阮清月一层薄衫都感觉快要湿透了,鼻尖的汗水顺流而下,指尖抖动得厉害。
周闫朝没有出声心头升出一丝紧张。
经过孙太傅一事,他是相信阮清月有些算命本事在身上的。
谢怀,两年后率兵破宫门,却因柳白的环节出了差错,被皇宫的侍卫团团围住。
血流成河,万箭穿心而死。
没有一个好结局。
半刻后,阮清月缓缓睁开双眼,一行清泪慢慢滚落。
在谢怀的结局里,最后一幕便是周闫朝和阮清月被双双押入大牢。
“怎么了?怎的还哭了?”柳白心思单纯,一见女子哭就手忙脚乱,连忙把自己的手帕递给阮清月。
阮清月呆呆的看着眼前明朗率真的少年,不知道该怎样把方才所见告诉他,琢磨半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周闫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沉声道:“你尽管说,本王不会怪你。”
阮清月稳了稳心神,才缓缓开口道:“一年后,柳白因父亲去世性情大变,无心我们的计划,导致行动时在他的那一环出现纰漏,全盘皆输,所有人生生被擒,诛九族。”
“不可能!”柳白脸吓得唰的一下惨白:“我父亲正值壮年,怎可能一年后就去世!我见你是个女子不与你一般计较,你莫要在满口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