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也有些恼,既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人口中还是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不是你说我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嘛!”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是周瑾然身旁的人,他死了周瑾然必会有所察觉。况且,一个小小的阮博根本不足为患,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还要本王教你吗?”周闫朝怒气未消,语气生硬。
阮清月却不这么认为:“蝼蚁亦不可小觑,阮博那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周瑾然的心腹,提前杀之未尝不可!”
“你!”周闫朝气急,多年来他身边还从未有这么一个跟他唱反调的人,所有行动安排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你的预感,值得我们冒险?!你知不知道我蛰伏了多少年!”
“我有能力把我的预感变成现实!只要你有法子帮我拿到阮博亲手写的生辰八字,我便能算出他未来五年内的命数。”阮清月毫不退让。
她跟阮博这么多次接触下来,发觉此人进退有度,虽然现在官位不高,可是对他而言升官打发财也是迟早的事儿。
周闫朝冷笑一声:“意思是不管是谁,只要有他亲手写的自己的生辰八字,你都能算清楚咯?!”
“当然是!”阮清月对自己算命的本事格外自信。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除了这没算透周闫朝的命数,其他的都是准确得很。
“当今圣上也能?”
“当然能!圣上也是人,为何算不到?”
周闫朝笑了,眼神里却充满着疯狂的光芒:“那我算是捡到宝了?”
“当然…”阮清月的话到嘴边突然戛然而止,气氛有些暧昧的燥热:“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你不亏。”
“殿下,食味坊到了。”车夫轻声喊着。
周闫朝轻轻的嗯了一声:“你要的生辰八字我会尽力弄到,走吧,带你去见见其他人。”
两人一同下了马车,阮清月发现这并不是食味坊的正门,而是它的后门,这里人烟稀少得可怜,看来修建这食味坊,周闫朝没少下功夫。
周闫朝轻车熟路的带着阮清月左拐右拐上了二楼,直奔最里层,从一旁的桌面上用力按下一个按钮,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这里竟还有密室?”阮清月双眼放光,惊奇的问。
周闫朝点点头,走进密室的通道里,这里有一股昏暗潮湿的味道,几盏昏黄的灯摇曳着,阮清月依稀能看见密室里已然坐着两个人影。
听见脚步声,那两个身影纷纷站了起来,朝周闫朝行礼。
“不必多礼。”周闫朝大手一挥:“这位是京兆尹之子柳白,这位是兵部尚书之子谢怀,你应该都听说过。”
阮清月在心中赫然,这可都是一等一的大官啊,再加上她这个将军府的嫡女,这种官职说出去都令人胆颤。
柳白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一脸惊喜道:“朝哥,你还真把这大小姐给策反了!你好你好,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