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继续淡定的说着自己看到的结果:“谢怀,也因此万箭穿心而死,我与周闫朝押入大牢,生死未卜。”
密室内一片沉默。
在座的各位都是活生生的人,怎能接受自己在不久后的将来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呢?
谢怀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你们还真相信?随口胡说几句,还真能成为现实?我谢怀,不信!”
“不信?你是不信还是在逃避现实?”阮清月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猜我还看到了什么?”
谢怀的表情开始郑重起来。
“你又一个爱慕的女子名为江瓷汐,我们造反之时,就是借着你与这女子的婚礼为掩护,可惜你在成婚第二天便死在城门,害的那女子连同一起被诛九族。”
阮清月站起身慢慢靠近谢怀:“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一向胆大包天的谢怀此刻却是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爱慕江瓷汐一事只有自己知道,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周闫朝也不知道,可是她却真真切切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江瓷汐?!”谢怀不可置信的反问。
江瓷汐是他在南襄城结识的女子,她纯真朴素,家境普通,绝对是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我说了,我算到的。”阮清月斩钉截铁,她对自己算命的本事极有信心。
当这种超乎现实的东西真实的摆在面前时,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些许的畏惧,对未来的畏惧。
见到柳白和谢怀二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时,周闫朝心中已经了然。
“你们害怕了吗?”周闫朝沉声问,他的声音具有穿透力,直直的打在每一个人身上。
谢怀双手紧握成拳:“怕什么!不知道才可怕,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便会有对应的法子!未来的结果不可能只有一个!”
“心魔岂是这么容易被改变的?此事成败不在我们。”阮清月缓缓将目光转向柳白,他似乎还是一副未缓过神来的模样,眼神空洞飘忽。
柳白突然抓住阮清月的衣袍,急切的说:“你既已知道我爹会死,你也一定知道他如何死,你快告诉我!我爹不能死…一定不能!”
阮清月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摇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命的开始与终结乃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遭天谴的。”
“你骗人!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柳白疯狂摇晃着阮清月的肩膀,双眼透出猩红的光芒。
“柳白!”周闫朝低声呵斥:“我相信阮清月说的话有道理,生死不可逆,你还不如抽些时间多陪陪伯父。”
柳白茫然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朝哥,为何连你也如此冷血!你们为何都不肯救救我父亲!”
柳白大喊着跌跌撞撞跑出了密室,周闫朝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清月,此事真的无法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