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府。
拓拔婉得到沈荷被送进了西宛都城的消息,连忙去了拓拔户的别院。
拓拔户见到拓拔婉,微微一笑:“何事?”
“女儿得到消息,沈荷进了都城。”
听此话,拓拔户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你二哥呢?”
“还在书房。”
拓拔婉也感到奇怪,上一次拓拔迟瑞同拓拔户找了沈荷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她那个二哥何其珍贵那个南朝女子,这一次怎么又会放任她直接去都城?
拓拔户面色有些变化,却也想都没想就直接驾马去了都城。
虽说沈荷不足为惧,但是仔细想来,如若沈荷真的是之前他看的那般胆小懦弱也还罢了。
可是如若一切都是故意为之,那西宛未先向南朝发动征战。
西宛内部,恐怕就要掀起波澜了。
天色愈渐灰暗,拓拔容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轻声呢喃:“这场雨,终于来了。”
拓拔户快马加鞭的进了都城,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按理来说不应该有大臣可以进入都城了。
但此人是拓拔户,众人自然不敢拦截。
西宛国王刚刚换好衣物,他今日睡的还算早。
却听见门被“咚咚咚”敲响了。
西宛国王的贴身侍卫开了门,见到的人竟然是风尘仆仆的拓拔户。
“拓拔大人陛下已经歇息了。”
他卑着身子,生怕拓拔户会大发雷霆。
“我要见陛下。”
拓拔户低沉的声音传到了西宛国王的耳中,他的心中却愈发笃定自己之前的想法。
朝上众多事情都已经交托给拓拔户全权处理,他堂堂西宛国王也不过是傀儡一个。
他已到中年,为何不能留他一条活路?
“让他,进来。”西宛国王心中沉了一口气,既然他王室不保,不若同拓拔户拼个鱼死网破。
拓拔户进了内室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外面的凉气,他缓缓跪了下来。
“拓拔大人可有何要事?”西宛国王思索着,此时都城的城门定然已经关闭。
“臣,是为了南朝那个女子而来。”
拓拔户站了起来,目光注视着走着疲惫的拓拔户。
“哼。”拓拔户冷哼一声。
“不知拓拔大人可曾记得自己对我说过什么?”
西宛国王质问。
拓拔户思索,加上今日拓拔婉同自己说拓拔容澈的反应,突然心中一个激灵。
“臣事物繁杂,不过想来,臣在陛下身边多年,同陛下说过的话,定然是数不胜数的。”
他此话说的圆滑,又巧妙的提及了他是忠心耿耿的。
若是以前,西宛国王可能还会思索一番。
可是如今,他已经完全不相信拓拔户了。
从前他知道自己懦弱无能,但拓拔户是碍于旧情,一直在他身边辅佐。
现在看来,拓拔户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能够顺理成章的把自己踢下这王位。
这个时机恰巧就是南朝来的那个女子。
以及,惨死在南朝的西宛使臣。
“你说那南朝来的不过是个的妇人之仁的女子。”西宛国王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说道:“那她是如何能知道西宛这么多的事情的?”
拓跋户一听此事,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女子,竟然骗了他的眼睛?
“不知陛下从何而知?”拓跋户问道。
那日沈荷在他面前被吓得不成样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见的。
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个好儿子了。
“拓跋大人,可有真心辅佐我之意?”
西宛国王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陛下何出此言,臣一直以来忠心为陛下。”
话虽如此,但是拓跋户的言语中也没有一点敬畏之意。
“也罢,你退下吧。”
西宛国王疲惫的挥了挥手,今日他已经很累了。
“臣斗胆,请求陛下让臣把那南朝女子带回去问话。”
毕竟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带走沈荷。
西宛国王点头。
没有再说其他。
拓跋户走后,西宛国王身边的侍卫走上前:“陛下,还要睡吗?”
他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的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风灌进袖口,他叹了口气:“这江山都不是本王的看,我如何能睡得着呢?”
拓跋户回去这一路上脸色都是阴沉的。
他看着身边的沈荷一言不发,冷哼了一声:“你竟然连我的眼睛也能躲过。“
身边的沈荷一直沉默。
“你是怎么说服容澈这孩子的?“拓跋户看着沈荷,拓跋容澈的性子拓跋户也算理解,他这般倔强,沈荷又怎会轻易的让拓跋容澈帮助她。
“既然有共同的利益,又何愁说服不了呢?“
沈荷一双杏目不再懦弱。
似和拓跋户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拓跋户回去这一路上脸色都是阴沉的。
他看着身边的沈荷一言不发,冷哼了一声:“你竟然连我的眼睛也能躲过。“
身边的沈荷一直沉默。
“你是怎么说服容澈这孩子的?“拓跋户看着沈荷,拓跋容澈的性子拓跋户也算理解,他这般倔强,沈荷又怎会轻易的让拓跋容澈帮助她。
“既然有共同的利益,又何愁说服不了呢?“
沈荷一双杏目不再懦弱。
似和拓跋户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
拓跋户看着眼前的女子,眯了眯眼睛。
没有再说话。
回到拓跋府,拓跋容澈已经第一时间的在拓跋府的门口等候了。
“父亲。”
拓跋户冷眼看着眼前还云淡风轻的拓跋容澈。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拓跋户的语调骤然升高,随即拓跋婉连忙走了出来,她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刻。
“父亲,这是怎么了?”
却未见拓跋户说起拓跋容澈的事情,直接抬手给了拓跋婉一个耳光。
拓跋府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拓跋婉满目的不可置信。
只有沈荷一人看着,嘴角渐渐的扬起一丝微笑。
“父亲?”拓跋婉抚摸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烫的脸颊。
“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拓跋户指着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沈荷和拓跋容澈一开始就算好了,此事阿森娜定然会告知拓跋婉,依照拓跋婉的性子来说,又怎么会放弃打垮拓跋容澈的好机会。
所以既然消息准确,那拓跋婉定然要试上一试,可是却从未想到这一切,都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