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这个大房还是第一个剩下拓跋户的儿子,所以拓跋户对拓跋迟瑞也是特别宠爱。
不过拓跋容澈的母亲就不一样了。
她的母亲梅香并不是西宛人,而是南疆嫁过来的小姐。
她天生一幅紫瞳,所以拓跋户第一次见到梅香的时候就一见钟情了。
可是碍于那时拓跋户在南朝,梅香的身份也有一丝特殊,所以拓跋户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心中也有犹豫。
但是当时梅香的肚子中已经有了拓跋户的孩子,所以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梅香。
本以为梅香会安然接受,毕竟在古代不似在21世纪的现代,三妻四妾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是梅香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拓跋户无奈,只好先安慰她,把她带回了西宛,可是梅香在发现这一切都是拓跋户用来哄骗她的时候,她生下孩子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所以你生下来,便没有母亲?”
拓拔容澈点了点头,也没有太过抵触说这件事情。
他没有母亲,是西宛国人尽皆知的事情。
想来如果不是拓拔户强制梅香,恐怕她现在应该还存于人世吧?
怪不得拓拔容澈和南朝之间有那么深的纠葛,毕竟他的母亲,就是南朝之人。
在没来到西宛之前,沈荷还以为,西宛人人都是紫色眼瞳。
原来竟然是因为拓拔容澈的母亲是南疆人的缘故。
“所以一直费尽心思针对你的人,只有拖把迟瑞了?”沈荷坐在了他的面前。今天拓拔迟瑞的表现已经十分明显了。
却见拓拔容澈一双眼睛眯了眯,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你笑什么?”沈荷看着他微微有些上扬的嘴角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我想起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拓拔容澈一双紫瞳看着沈荷。
原来他不仅仅只有一个哥哥,拓跋氏还有一个小女儿名曰拓拔婉,要说这拓拔婉可不似平常人家的小女儿,每日的生活不过是探讨探讨琴棋书画而已。
可拓拔婉的生活,却截然不同。
如若说这当真有什么女子可以比的上拓拔婉的谋略,那么只能说是现在暂居在西宛的沈荷了。
拓拔婉善于谋略,如若在南朝,她倒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谋士。
不过拓拔家这三个人,各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虽说拓拔婉优秀,但是也没能在两个哥哥面前脱颖而出。
况且她女儿身的身份限制了她太多东西。
她的母亲三房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过是后来拓拔户偶然从外带回来的女子,最后收了房,如若不是她这个女儿优秀了些,恐怕都三房很少能见到拓拔户。
“我父亲如今对我这样,总归来说,是恨我的。”拓拔容澈看着眼前的沈荷,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和她说说自己心底一直在乎的事情。
他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下来他,所以才撒手人寰。
“这不怪你!”
沈荷听见之后连忙出声反驳。
一个人连是否要出生的权利都没有,又怎么能怪当时还是孩童的他。
拓拔容澈摇了摇头,他的父亲,还是他最理解。
“所以你就任由拓拔迟瑞踩在你的头上?”沈荷看着拓拔容澈,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自有办法。”拓拔容澈勾起嘴角,就好像一只等待猎物自己走进他的陷阱中的一头猎豹。
夜班十分,沈荷腿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起身拿起金疮药的时候,却见到屋外有一个黑影走动。
她惶恐的起身,手里握着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沈荷刚刚扬起手中的匕首,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烛光亮起,一双紫瞳在摇曳的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还没走?”沈荷松了一口气,最近她的确太紧绷自己了。
毕竟她的这条小命在西宛不值一提,甚至她死了,可能都没有什么人在乎。
所以她当然要小心谨慎了。
拓拔容澈看着沈荷,眼中有些愧疚:“我怕你有微笑。”
沈荷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一瞬间的放下防备。
“应该没什么大碍。”
翌日。
沈荷起来的时候,拓拔容澈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沈荷以为,昨夜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他。
没有迎来什么好消息,倒是把阿森娜盼来了。
阿森娜今日穿了一个深紫色的衣裙,也不知是衣物的颜色或许厚重,还是怎的。
沈荷竟然觉得阿森娜消瘦了许多。
“公主可有何事?”沈荷看着阿森娜,语气有些不太友好。
“怎么,我还能不找你叙叙旧?”
叙叙旧?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旧情,不过说成旧怨应该是情有可原的。
阿森娜坐在了沈荷平时看医书的桌案之前,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
沈荷见状,连忙把一些东西夹到了医书之中。
阿森娜见沈荷小心谨慎防备的把这些这张纸夹到了医书当中,心中更是好奇,借沈荷给她倒茶的时候,偷偷的纸张塞进了自己的胳膊当中。
随后没有再说其他,沈荷拿着茶杯回来的时候,阿森娜已经离开了。
她看着书本中空空如也的样子,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微笑。
阿森娜的上钩,也就说明这个计划已经完成一半。
果然不出半天,西宛王国的旨意就从西宛都城送到了拓拔府。
原来是西宛的国王要召见这个南朝来的不速之客。
起初拓拔户还有些犹豫,不过看拓拔容澈并没有说什么阻拦的话,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直接把人送到了西宛王室派送过来的马车之上。
沈荷不慌不忙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看到众人纷纷立于拓拔府的门前,沈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来事情已经照着两个人的计划开始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的很慢,车前面的马匹,好像丝毫不着急,任凭小厮驱使,它也不愿意再多走一步。
最后进了都城,经历了这一路的颠簸,沈荷已经是面色灰白了。
沈荷到了宫殿之中,刚好看到阿森娜在等着她。
阿森娜看到她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得以的笑。
看来这个女子,应该也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奸诈。
西宛的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行跪拜礼的沈荷,点了点头。
“你便是从南朝的那个女子?”西宛的王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阿森娜说的那般恐怖。
“娜娜,可是她?”
看着看向沈荷的西宛国王,沈荷终于选择低下了头。
阿森娜点头,并且把昨天拿的信件一起拿给了国王。
“父皇,你看,这就是昨日我发现的东西。”阿森娜路过沈荷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眼沈荷。
沈荷的神色略微有些无奈,这阿森娜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西宛国王看了一眼书信勃然大怒。
西宛国王怒气冲冲的打开了手书。
“此言论,可是当我们西宛像你们南朝这般懦弱?
西宛国王看着沈荷的这封手书,面色愈发凝重。
再此之前,拓拔户向自己禀告的时候,可并没有说这沈荷是这样一个女子。
上面所述都是西宛国现在的现状。
丝毫不差。
虽然西宛国王现在也深知自己的现状,但是他没能想到,这拓拔户竟然如此放肆,现在还要不顾他的命令,包容一个南朝人?
西宛国王看着沈荷,目光越来越深恶痛绝。
来人,把这个南朝来的外人给本王带下去好好关起来。
沈荷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
但是她知道,西宛国王不会轻易动她,这也是她之前同拓拔容澈商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的。
如若西宛国王不那么懦弱,他就不可能被拓拔户制裁这么多年,仍然不敢反抗。
阿森娜得意的看着沈荷被拖了下去。
西宛国王这才反应过来问问自己的宝贝女儿:“你怎么知道的?”
此前阿森娜从来不参与这种事。
阿森娜眉眼流转,但是却没有告诉她父王,她父王本就忌惮拓拔氏,如若让她父王知道自己和拓拔容澈有很多联系,并且时常往拓跋氏跑,那她父王定然会生气。
“偶然间得知,可是谁想竟然是真的。”
阿森娜言语间有些敷衍,不过西宛国王也没有多问。
毕竟这件事情,也算让他一点点了解了拓拔户的真面孔。
莫非拓拔户已经筹划着取代自己的位置了?
他思前想后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来再这么下去,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