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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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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家人也都睡了,倒是白纭还兴奋着,眼睛里溢满数不清的星星,滔滔不绝的说着,临睡了,才注意到旁边的青东不说话了。

终于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怎么啦?”

青东倒终于算是抓住机会了,像是酝酿许久一番情绪终于被发现了,顿时委屈的不得了,眼里都饱含不忿,“你说呢?从今天晚上去看完花魁会回来,你正眼看过我吗?”

“啊,这、这、这不是,你一直在身边嘛!”白纭略微带着一番不好意思,仔细想来确实是疏忽身边人的感受了,“再说,就算我再喜欢那些妹子又能怎么样?那地方进去便是贵的很,哪有这个钱去掏出来呢?”

其实,青东本也没有多生气,而且本来回来的一路上,他也都在想着一些以后可以实行的事情,倒是深深思考了之后的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倒是也没怎么将夫郎路上所讲的话放在心上。此时,只不过,是突然意识到,可以正好趁这个时机要挟,做一些平时夫郎不肯做的事情。

岂不美哉?

看青东还是不说话,白纭也自知理亏,极为贴心的伺候着青东宽衣解带,但是青东还是面露沉闷,一脸闷闷不然的样子。

“唉,你别生气了嘛!”

白纭将床帐放下,仔细掩好,乖巧地躺在夫郎怀里,窗棂边的烛灯还摇曳着,本想起身吹熄蜡烛。

却被拦腰搂下,那人煽惑着、挑动着、引诱着,像吐出舌芯嘶嘶游动着的青蛇,“我今天实在是恼怒,夫郎竟然为了那些姑娘全然把我抛之脑后,你可得好好补偿一下我!”

“那你想怎么样?”白纭竟然一时也是掉进了陷阱,像只体形娇小玲珑、叫声细柔的珍珠鸟,全然不觉后方已经准备好狩猎姿态的青蛇。

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极为不耻,青东轻轻凑到白纭耳边,气音说道,“最后计票的时候,倒是上来了一群姑娘演奏着乐器,吹的是什么?夫郎也效仿一下我自然便是气消了。”随着尾音落下,空气霎时一片宁静。

“那、那、那,那怎么行。”刚开始语气还是带着娇羞,越往后便是带着一番理直气壮、不可理喻,成亲这五六年,做此事也实在是少,青东倒是如此这般伺候过好多回他了,可他、可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要是因为这个事情便答应了,只怕以后更是被眼前人不断怂恿、一提再提、没完没了,“不行!你自己生闷气去吧!”

说完便要翻过身子、面墙而睡,不再打理这个得寸进尺的人。

不过,青东倒也没想着白纭会就此答应,也只不过是些鬼男人的伎俩罢了,想着先提一个夫郎不怎么可能答应的要求,那接下来他再提一个不那么难为情的,夫郎定是不好意思不答应了,“那,那你就穿那件肚兜可以吗,好久没见你穿过了?我今日实在是难受,被你冷淡了那么久……”

……

屋子里燃着暖炉,可那热意自是比不了帐中的春意……

深烟色牡丹花肚兜,如山中清晨的薄雾一般,轻盈、剔透,朱红色的绳子松松绕过脖颈、拢住纤腰。

上面绣着的秾艳牡丹花随着震颤,好似被春风戏弄,更添婀娜。不经意间两面泥金色帐帘散开,半掩半开间,隐约看着艳红的牡丹与如雪如玉的肌肤交相映衬,意乱情迷、浮想联翩……

白纭不易出汗,可这肚兜如今倒是浸透了水色,黏在了身上,胸前的茱萸更是添了一份胭脂颜色,欲与那牡丹比艳丽。

心慵意懒地趴在夫君的胸膛上歇息,也顾不得那一胸膛的湿乎乎。

眼眸半阖,软绵绵地说着,“你得仔细把这件肚兜洗了,用炉火烤干,可别拿到那屋外的竹竿晾晒,还有……”话音还未落,薄薄的眼皮便是彻底歇工了。

翌日一早,白纭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旁边的夫君还未醒来,看着身上已然换好了裘衣,那件肚兜也不知被收到何处去了,惬意一趴,便又躺下了。冬日凛冽,实在是不愿钻出被窝。

不一会,青东也醒了过来,鬓角青丝凌乱飞舞,但眼神倒是一片餍足。醒来动作着实大,一阵凉风带进被字里,白纭连忙又往被里缩了缩,又往身旁的热源靠了靠。

“外面实在是冷,不想起了!”白纭小声地撒着娇,声音软软的,像一朵轻柔的羽毛扶在青东的心上。

“那便不起了,反正我今天也休假,我们就在床上多歇一会又何妨?”青东自是最爱温柔乡,有力的臂弯又拢了起来,也想偷懒。

“待会孩子就醒了,得起来准备早饭了。”毕竟不是只身两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总不能让两个孩子饿肚子吧!也就是口头上说说。

“爹娘在那,他们休息得早,在堂屋已经做起饭来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了。”青东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今天感觉天气更冷了,外面北风呼啸得厉害,我起来点个暖炉,等屋子里热起来你在起来吧!”

说完便轻轻翻开了被子,起身下床,不忘回头把夫郎裹成蚕蛹。

穿上厚些的绵袍,把暖炉火生得旺旺得,不一会屋子里便暖和了起来。青东从床边柜子拿了把半月型包金角梳,轻轻拢了拢白芸的长发,从上到下缓缓梳着,时光也在此放慢了步伐。

门口的孩子却不依,小秋儿也不顾寒冷,推了几下推不动,便敲了几下书房的门,“阿父阿姆,怎么还不起呀!祖母说该吃饭了!”

门口的童声传来,里面的大人自然也不能继续没羞没燥,在那偷懒,青东洪亮的声音隐隐透出,“知道啦!”

丁零当啷又是一顿早饭。“爹、娘,我今天就带着白纭去书肆那边,准备些礼品,晚上去拜访一下两位夫子,晚上便不回来吃了。”

“好,你们去吧,我和你爹在家也收拾收拾。”顾母应道。

今日虽说休假,但是没成想,推开门后,小谷竟然还在书肆堂屋,捧着本书在那看着。现下大半年认识的字也不少了,再加上小谷本就聪颖,之前也只是没得机会识字便是了。

如今识了不少字便是孜孜不倦,想着在家也没事,便来书肆这边,想着待会也可以去迎春院做些晚工。

看到一家两口来了,也是连忙起身,“青东哥,怎么来了?”

“这不是想着晚上要去拜见夫子们,想着在家也无事,便先来书肆这边逛逛,顺便看看书。”

想着这半年时光,小谷着实是帮衬了不少,看他又刻苦,不禁也想聊上一聊,待会也一并出去吃个便饭吧!

小谷本是不应,惯是节俭的他早就备好了粮食,后院也有灶房,待会热一下便可以吃了。青东自然也是相劝,“这你可以留着之后吃,也是临近年关了,带你去松鹤楼吃一顿便是了!”

旁边的白纭看着眼前人穿着鹑衣百结的缊袍,一颗心更是泛滥,“你就便跟着一起去吧!多你一个也花不得多少钱。”

最后也是裹挟着一同前去了松鹤楼,点了几个热菜,上了一壶温热的老黄酒,“来来来!小谷,别客气。”

小谷也颇为不好意思,“谢谢青东哥。”

白纭心思细腻,坐在青东身边,细细问道,“听你青东哥说,你从小就出来养家了?”

小谷回道:“嗯,我自记忆里便没有父亲,靠着病母搞些针线活过生活,小时候年幼,补贴不了家里,就算小时候看着左邻右舍的孩子都去读书,也不敢奢望。十岁以来,母亲的身子便是愈发不利索,我便在外面讨生活,勉强撑起了家里的担子……”越往后讲,声音越是低沉。

这些年来,底层挣扎、勉强过活,又有谁问过他过的怎么样呢?跟家里母亲也不好说自己很苦很累,毕竟家里现在大部分的花销都是在母亲的药上。这些年来,四处打零工,居无定所也终究没个贴心朋友。

白纭更是心疼,递过一方手帕,轻轻拍了拍左肩,“你慢慢说,我们都听着呢!”

“这些年,这县里大部分的活我也都干过了,走街串巷卖货、寻常店铺跑堂、烟柳之地打杂……刚刚出来时尚还年幼,不知道被别人哄骗过多少次,也算是见惯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便能将这些日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可也是第一次,终于有人听完自己将故事讲出,身上的担子仿佛都轻了不少。

一个人功成名就时,不知多少人来打听他的过往。可一个人跌入尘埃时,又有谁愿意来听上几句心声?

“也多亏了青东哥,自从我来了这书肆,这生活也算是越来越好了,今年也算是有了一笔余钱,”说着便举起了眼前的酒杯,满怀珍重与感恩,敬了眼前人一杯。

别看他平日里他最是灵活变通,面对那些刁蛮的客人也最会讨巧处理,可这又岂是他主动练就的,不过是岁月迫使他一步步放下脊梁、丢弃尊严、匍匐前行罢了。

话毕,也不用那白纭递过来的素白绣帕,抬起衣袖便是重重往脸上一抹,抹去早已铺满脸颊的泪痕。

白纭眼中满是触动,也含了一汪泉水,“竟然不知你这日子过得如此艰苦,如今你这母亲身体可有好转?”

“今年赚的多了些,便早早便买了好炭一直生着,冬天过得倒是没往年严重,看着身子是好上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白纭不到十二便是父母双亡,最是能感受此中心酸。

气氛渐凝,青东想着调和一番情绪,便把话题往别处引,“说起来,看你这最近倒也不错,我还记得刚刚来的时候脸蜡黄蜡黄,如今倒是有了肉色。天天看你在看书,也不知你看出什么门道来?”

“我这看书是看书,却也知不是读书的料子,便都是看些商贾之书,讲些生财之道、商税之法罢了,里面所讲倒是与我之前各个行当所见、所闻如出一辙,倒是也有趣。日后我要是也能有个自己的铺子便是更好了,说不定也能将这学到的东西付之实践……”

“会有的、会有的,日后总会有机会!”青东为其鼓劲道。

且说这小谷:身世坎坷早当家,百业千行遍身疤。如那砾石藏翡翠,伯乐已至悄卸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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