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南山游仙,他自告别了灰鼠大仙后,方匆匆赶往边南山区而去。可是在他经过要命港上空时,却突然发现港内港外设备森严,把守紧要。
如此紧要的关口,除仙之家外,只怕人间的超人也很难过得此港。
如果从上空仔细地鸟看,要命港的建筑别有一番特色。它就好像一个北斗七星一样的迷阵,只要你顺着斗柄走进去,恐怕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在北斗七星的两旁,千里壑神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暗堡。暗堡里面虽然没有重兵把手,但是里面的机关却是重重叠叠。
如果稍有不慎,便会使人丧去性命。在绵延数千里的千里壑沟上,只有要命港一个港口,所以说要命港是通往边南山区的必经重地。只要能过了此关卡,便可以安全地到达南山仙境。
南山游仙赶到边南山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分。
由于近一段日子的操劳,他已经感觉到浑身的疲倦。南山游仙连晚饭也懒得吃了,便径直走进了游仙阁中,转身进了卧室便去休息。
南山游仙也算得上是边南山区的缔造者,他的庄园便座落在霸王府的近旁。
第二天一大早,南山游仙便准备去见山霸王和南山仙客。出了厅堂的房门,刚好碰到了游仙童子,游仙童子忙上前一步道:“师傅,昨晚您啥时归的山,我们怎么不知道哇!昨天下午师尊还来过这里打探您的消息。”
南山游仙接道:“师傅昨天来了这里?那他现在一定非常着急,我这就去霸王府找他了。”
南山游仙告别了游仙童子,匆匆出了游仙阁,径直大步向霸王府赶去。
毕竟是在南方,这里又有千里壑沟的特殊原因,好象这里并没有冬天的存在一样。
在南山游仙的眼里,一切景物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在轻风的摆动下,树叶哗哗作响,好像在欢迎这位归来的仙子。
天空中飞的,树上卧的那些不知名的鸟儿,正在热情地奔放着清脆的歌喉,它们也好象正在为这位归山的仙子歌唱一曲凯歌。
南山游仙急匆匆地来到了霸王府门外的七七四十九级台阶前,他呆立了片刻,随即便走完了台阶。过了门前那对威武的雄狮后,也便到了霸王府的门外。
看门的老将官府门子见是游仙前来拜访,忙笑脸相迎道:“南山仙子早安。”
“府门子早安。”南山游仙接道:“师父近些日子可好。”
“师傅早就想念二位仙子了,他正准备近几日亲征北方呢?你赶快去见见他老人家吧!”
南山游仙告别了府门子,便来到了南山仙客的住处。客房内,南山仙客和草原飞马正在商议着近日如何北征的事情。
走进了议事大厅,南山游仙忙上前施了个大礼道:“二位圣驾早安。”
南山仙客看到是游仙到了,忙起身道:“游仙子何时归的山,近一段日子里,你一定够辛苦的了,快快桌旁用茶。”
山霸王草原飞马也忙起身笑道:“这一段日子的分隔,游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看看吧!脸都消瘦多了。”
刚坐下身,南山仙客便问道:“灰鼠仙子呢?他近来一向可好,北方那里可有黄龙山那边的消息。”
南山游仙挟了口茶道:“师傅果然是神机妙算,黄龙山那边真的来了两位兄弟,他们安全地过了路中牌,后来便掉到了陷阱之中。”
山霸王一惊,忙问道:“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可曾和你一同进了我边南山。”
南山游仙忙回答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是从外表可以看得出来,一个稍微上了些年数,偏中等的身材,黑红的方脸上又衬着络腮胡子;另一个年纪较小,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微红的国字脸上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高高的鼻梁,合适的嘴巴,以及那稍稍突起的上额,更加显示出那小子的精明好胜之性格。”
草原飞马暗自寻思了一番,他首先排除了飞龙。因为当初他在黄龙山时,就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
而后草原飞马又思量了一下那个带有络腮胡须的人,难道说那个人便是七弟草坪飞鹿不成?可是又仔细一想,不对劲呀!七弟草坪飞鹿一向心底善良,做事谨小慎微的,他不可能会背叛师傅而偷偷地下山的。更何况说,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和勇气。
可是除此之外,还会有谁能够背叛飞狼呢?难道说这两个人我完全没有见过?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向我边南山区而来呢?是不是师傅飞狼道士知道并发现了我在这里的影子,是让他们专程来这里找寻我的,或许还是另有其他的一些原因?
山霸王草原飞马正思虑间,南山仙客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游仙子,黄龙山中的两位兄弟是否已经和灰鼠仙子向我边南山区赶来了。”
“师傅,还没有吧!只怕他们现在还在陷阱里面待着呢?”游仙子接道:“我归山时正巧碰上了灰鼠仙子,他告诉我归山后让我务必告诉师傅和山霸王,让二位圣驾尽管放宽心,不出一月之内,他定然会带着黄龙山中的两位兄弟安全地归入我边南山之中。
我们也都知道的,灰鼠仙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十成的把握,还希望二位圣驾不要牵挂于他。
师傅,以我之愚见,千里壑神在北方的机关和陷阱界只恐怕都算不了什么困难,那千里壑沟上的要命港才是通向我边南山区最关键的重中之地。
要命港以北斗七星的布局排列着一个个迷阵,易进难出,只怕那里才是最让人所担心的地方了。”
南山仙客听了游仙子的一番话,心中愕然一片,失色地叫道:“还真是的,我只顾把你们派去了北方,怎么把要命港这一关键重地给忽略了呢?
看来那黄龙山果真的是根基牢固,天命也可以违抗了。如果说这次我们以失败而告忠,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山霸王草原飞马看到师傅愁眉不展的样子,连忙接道:“师傅,此事也并非紧要,为师千万不要耿耿于怀,更不要放在心上。
常言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大家尽管放心好了。
大家也都知道的,对于灰鼠仙子做什么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我想这一次他们也定然能够成功的。
所以说,现在的我们一定要沉得住气,安心地等待,等待灰鼠仙子的胜利归来。”
山霸王草原飞马虽然口头上这样地安慰南山仙客,可是天知道他的内心深处会有多大的痛苦。
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可偏偏如此重大的事情却在突然之间出现了失误,真可谓忙中出了错乱 。
最后,南山仙客又吩咐了游仙子一番,让他近些日常在要命港的上空打探一些消息。如果说有什么动向,便立刻归山来报告。
事情虽然这样安排了下去,但是对于南山仙客和山霸王来说,仍然是忧心忡忡。因为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和牵挂着黄龙山上二位兄弟的安危。
暂且不说飞龙二兄弟能否安全地到达南山仙境中,但但表一表吉庆集冷人府上的草原飞马。
当初顾林业为了防止草原飞马被官府所追杀,等草原飞马在顾家村上小住了几日之后,便又派弟弟飞天鹅悄悄地把草原飞马给送出了何顾县城。
顾林业和草原飞马之间互相有恩,顾林业也算得上是草原飞马的救命恩人。况且在临行分别时,顾林业、飞天鹅已经和草原飞马结拜成了三兄弟,当时三人还共同饮了血酒,他们之间的情意相当地深厚。
所以对于顾家之事,草原飞马也非常地上心。
自从当年离开何顾县城来到了这吉庆集上,也是由于兄弟之间相隔较远,更为重要的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这么多年来,兄弟们之间也一直没有书信上的来往。
要不是前些日那两个鬼小子的出现,草原飞马还真是把顾家林业这位兄长给淡忘了。
特别是草原飞马在看了飞龙在墙壁上的那首题词,更是让这位离别了近二十年的弟弟放心不下。此时的草原飞马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自己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顾家村上,去探望一下阔别二十年的结拜大哥。
那怕在回来的路上被官府给抓住,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一来,兄弟们之间也好在聚一聚,来一次长时间的谈话。对于双方来说,也都互相了却了一块心病。
草原飞马冷得力下定决心之后,当日便把府上府下安排妥当,第二天套了马车,带着两名随从悄悄地出发了。
三人跋山涉水,穿村街,过城市,翻山越岭。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艰辛跋涉后,终于走到了大漠山的尽头,方踏上了那条通往顾家村寨的路。
对于这里的天空,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这条山道,草原飞马再熟悉不过了。尽管时隔多年,几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此时日正中午,阳光不太明亮,刮着北风,春寒料悄,天空显得一片昏黄。
主仆三人迎着北风,踏上了通往顾家村的那条山道上。跟随草原飞马的两个随从,一个叫丁一,一个叫马武。二人都是冷得力的贴身家将。
这次出这么远的门,神腿王非得把二人带在身边不可。马武在前面赶着马车说道:“员外爷,这个地方完全被大山包围着,简直偏僻得要命。已经到了这个点上,非得把人给饿坏了不可。一口气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就连个卖小吃的地方也碰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神腿王草原飞马边掀起车帘子边道:“马五,不要着急吗?要顶住些,我也不是和你们一样在勉强地支撑着,我的肚子不也是空空的吗?
你们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山。现如今又是冬天,哪里能比得上我们那里繁华。估摸着也要快到了,快到了。你们看到没有,前面的那片便是顾家村寨了。
也就剩下几里地路远了。我和顾大哥都这么久没见面了,等这次见面,一定会把林业大哥给高兴坏的。
到时大哥定然不会小气的,他定然会拿出山珍海味来招待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可不要谦虚了,一定要敞开胸怀,非得把美味儿吃到肚皮外面不可,哈哈!”
草原飞马想到快要见到分别了二十余年的结拜大哥,内心感到无比地激动,更是无比地喜悦。
人逢喜事精神爽,神腿王草原飞马那股子劲儿,别提有多么高兴的了
天空逐渐地阴悔了下来,北风越刮越大,直刮得车帘子来回翻腾,根本阻挡不到什么寒气了。丁一和马五坐在前面,几乎睁不开眼睛。主仆三人顿时感觉到,眼前一片地迷茫。
再看看那草原飞马,也是由于长时间没有行走江湖的缘故。虽然坐在车上,却还是被山风吹得口舌干燥。
草原己早已经失去了昔日的润色,也直觉得口感舌燥。看那马车,也已经放慢了速度。
在一所低矮的茅屋旁,马车停了下来。茅屋内正冒着被山风吹得四处乱飞的烟雾,也许主人正在烧火造饭。神腿王忙对二位道:“你们俩先在外面好生看车,我这就进去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先弄点吃的,也实在是饿得要命,几乎,几乎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除了丁一和马武外,路面上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影了。
茅屋的门留了一条小缝,但几乎是关闭着。神腿王一下子来到了那扇象涂了黑漆一样的屋门前,纯慢慢的推开了一道缝,轻轻地叫了一声:“主人家可好。”
茅屋里的老婆婆发现门被推开后,连看一眼也没有,随即用沙哑的声音说:“又是风把门给吹开了,挡也挡不住了。唉!这样的鬼天气,真是冷得要冻死人了。”
兴许刚才神腿王的问话,顾老婆婆根本就没有听到。
草原飞马又探头向里面看了看,黑黑的茅屋里,迷漫着使人窒息的烟气。他隐隐看到东南角落里端坐着一个老婆婆,正在添柴做饭。
草原飞马忙走进了屋子,又向前走了两步说:“大姐姐,我们是长途赶路的,正好经过这里,想弄些吃的东西。不过您放心,我们不会白吃的。”
茅屋内烧火做饭的老婆婆,也正是当年顾家村上除飞天鹅叔侄外,未一存活下来的顾老妈妈。她一生心底善良,善恶分明。
自从她在顾家村落脚活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顾家人的后人能为村寨上的几千口冤魂报仇。
自从上次飞天鹅海业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于顾家后人的什么消息了。这些年来,顾老妈妈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她总以为顾家的后人一定都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后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人来为自己家乡的亲人报仇了。
但是顾老妈妈始终坚信,对于善恶来说,最好的报应就是依靠上天了,除非上天能够开恩,能够给于杀害顾家的人最严厉的惩罚。
有时她也在想,那贪脏枉法的何大,一生欺压过多少的百姓。可是作恶多端的何大,却一直生活得逍遥快活,生活上更是顺风顺水。
而顾林业他一向心地善良,爱民如子,善恶分明。
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却偏偏落了个早死的下场。上天也确实太不公平了,顾林业他也太可怜了,顾家的后代都太可怜了,甚至比我这个老婆婆还要可怜得多。
顾老妈妈一听说是过路人要寻饭吃,忙接道:“快进屋子吧!外面一定很冷。
不过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好吃的东西。要真是饥饿的话,倒也有一些粗糙的饭食,你们都先进屋子休息一下,也好避一避寒气。”
神腿王忙说:“那就给大姐姐添麻烦了。大姐姐,我们三个人一同来到了这里,只要能吃上一些粗糙的饭菜,也就足够的了。大姐姐可真是个好人,多谢大姐姐的留人之心。”
看那顾老妈妈又往锅里添了些水,便继续坐下来添柴烧火。
此刻草原飞马已经转身走向了门外,他让丁一和马武把马车停在了茅屋后面的平地上,以防引起别人的怀疑。
外面的风吼声继续着,一时间刮得更紧了。
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三人进了屋子,都不由得打起了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