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一阵无语。
驸马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时越的不悦,他继续理直气壮的说:“永宁活着的时候昭王殿下你就成天黑着个脸和她过不去,现在永宁死了你还是不放过她,竟然要亲自给她验尸?我看你验尸是假的,就是想借机亵渎她的尸体,让她死都不安宁。”
不得不说,驸马这说辞,有些过分了,将人想的也太卑鄙无耻了。
究竟是驸马为了避免让秦时越验尸刻意这样说呢?还是他一时嘴快,无心之失?
不得而知。
苏浅有点听不下去。
“驸马,你什么时候见秦时越和永宁公主过不去了?秦时越是经常黑着个脸,但那不是对永宁公主黑着脸,他是对所有人都黑着脸。”
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你这些话将堂堂昭王殿下说的跟个丧心病狂的混混一样,卑鄙又无耻,连一具尸体都要玷污,该当何罪?”
秦时越本人即便是被驸马如此恶意针对,面上也没有多少情绪。反倒是听到苏浅替他说话,他唇角微微勾了勾。
驸马死不承认自己错了,死鸭子嘴硬的说:“……昭王殿下要是没有那么想,那他干嘛非要给永宁验尸?”
“非要给永宁公主验尸的人是我。”苏浅闭了闭眼,反驳道,“是你自己没搞清楚,像只疯狗一样在那里乱咬人。”
这疯狗的比喻,真是贴切。
苏浅忍不住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秦时越则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你……”驸马狗急跳墙,“你想给永宁验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定是得了昭王殿下的指使,故意跑来给永宁验尸,试图搅的永宁不得安宁。”
苏浅:“……”
他这意思是,只要是给永宁公主验尸的人都有问题?
瞬间觉得和这位蠢货打嘴仗是件既愚蠢又浪费时间的事。
苏浅像是看傻子一眼看着驸马,一脸咸默。
驸马还在继续,“永宁已经死的很惨了,她的尸体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打扰。你想搅了她安宁的心思不会得逞的,你就死了给她验尸的心吧!”
苏浅懒得再多费唇舌,反驳驸马什么。她意味深长的看着驸马,问:“驸马,你这么怕人给永宁公主验尸,若非是心虚了?”
驸马听了这话,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和闪躲,不敢大大方方的直视人。但就是一瞬间而已,不轻易被人发现,而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什么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驸马仰着下巴说。
苏浅继续试探道:“要是杀害永宁公主的人并非顾大人,而是你的话,你说,你会不会心虚呢?”
周围有不少看守和做杂役的人听到了苏浅这大胆的推测,他们一个个都觉得苏浅疯了,在乱咬人。但有昭王殿下在边上,他们也不敢大胆的表达意见,只敢相互之间悄悄议论。
“真是荒谬,永宁公主和驸马一直是神仙眷侣,恩爱有加,驸马怎么可能会杀了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