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凝视自己。苏浅转头迎上了那道目光,下一刻,瞬间加大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将她的耳朵给震的嗡嗡嗡响。
驸马的哭喊声相比大了好多倍,听起来也更凄凉了。
“永宁,你死的好惨啊!”
“你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驸马跪在地上,双手捶着地,不停的朝着停尸房里永宁的尸体磕着头,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样子,真真是悲伤到骨子里去了。
苏浅却明白驸马这是在故意做给来这里的人看。
她和秦时越都没有理会,也没有表达任何看法。
她径自走到了停尸房门前,拿出了大理寺卿给她验尸手令,让看守的人看。
秦时越也没有多在驸马身边停留,跟上了苏浅。
看守的人看了苏浅给的手令后,忙打开了停尸房门上的锁,道:“昭王殿下,昭王妃娘娘,既然是奉命前来验尸,那请进。”
门都打开了,苏浅和秦时越的脚步也都迈出去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停尸房,见到永宁公主的尸体了。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了个驸马,拦住了苏浅和秦时越两人。
驸马道:“昭王殿下,昭王妃娘娘,你们是得了谁的命令来验尸?陛下的吗?如果不是陛下的命令,那我身为公主的丈夫,拒绝你们验尸。”
“大理寺卿的命令。”苏浅拿出了手令,展开在驸马面前,让他看的清楚。
有大理寺卿给的验尸手令,按理说验尸没有问题。
但驸马却道:“公主即便死了,也是千金之躯。区区一个大理寺卿岂能发布她的验尸手令?本驸马不认,昭王妃和昭王殿下非要验尸的话,请拿出陛下的手谕来。”
这典型的就是没事找事。
秦时越冷了驸马一眼。
这驸马平时就只会跟公主献殷勤,旁的什么也不会。在机械行的差事他做了多少年了,也不见他做出点什么水花来。
以为就瞧不上他,现在知道他可能做出了叛国的事情后,秦时越是一句话都不屑和他说了。
看向了门口两个侍卫,秦时越命令道:“……将这人弄走。”
侍卫有些为难,好歹是永宁公主的驸马,永宁公主不在了,驸马本就哭了好久,很是憔悴,他们要是再将人强行拉走的话,保不齐驸马伤心过度出事。
届时,他们可担不起责任。
但,昭王殿下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两个守门的侍卫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是满满的为难。两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无道:“昭王殿下,小的们不敢。”
一句小的们不敢,给了驸马很大的继续胡搅蛮缠下去的勇气。
他叉着腰,面目表情十分狰狞的对秦时越说:“昭王殿下,你不是仵作,又是男子之身,为什么偏要给永宁验尸,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人都死了,尸体都不全了。就验尸而已,又不是做什么,怎么就和男女授受不亲扯到一起了?
秦时越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