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谬,永宁公主和驸马一直是神仙眷侣,恩爱有加,驸马怎么可能会杀了公主呢?”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听说过丈夫杀了妻子这种罔顾人伦道德的事。”
“这昭王妃为了救自己的舅舅,竟不惜诋毁驸马至此,真是过分了。”
“驸马也真可怜,失去了公主本就够惨得了,还得应付这些莫须有的诬蔑。”
秦时越看周围有人议论,情况不对,拍了苏浅的肩膀一下,冲她摇了摇头,低声提醒道:“这话不能随便说。”
本就是非常时期,万一被有心人拿去永徽帝那里大做文章的话,苏浅肯定会被牵连的。
一个为了给自己舅舅开脱,不惜污蔑驸马的罪名就够苏浅吃一壶。
苏浅却不以为意,这驸马的行为真的太反常了。
在她这里,驸马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说话啊!”苏浅回头往驸马跟前走了几步,道:“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猜中了心思,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吗?”
刚刚距离驸马的位置不是太近,苏浅没有闻到他身上那股女子用的香粉的味道。这会儿离的近了,绮罗香的味道异常清淅。
这绮罗香苏浅并不陌生,昨日公主和驸马拜访丞相府时,她在公主身上闻到过,但在驸马身上没有闻到。
公主和驸马是一起生活,一起坐马车来到丞相府的。可苏浅昨日却没有在驸马身上闻到如此浓郁的绮罗香的味道。
永宁公主死了后,她反倒突然闻到了,难免有些奇怪。
哪怕是驸马找到公主的尸体后,帮忙抬尸体了,也不会有这么浓郁的绮罗香味。除非,两人经历过好长时间近距离的撕扯,驸马才有可能沾染上这么浓郁的香味。
思及此,苏浅仔细打量起了驸马。
驸马恼羞成怒,“昭王妃,你为了给你舅舅开脱罪责,竟然说我杀了公主,你简直疯了。我,我要找陛下说理,让陛下严惩你。”
驸马说完就在喊人,“来人,快来人。”
说要去找陛下说理,驸马却不是自己亲自去说,他还要在这验尸房门前堵着不让人进去验尸呢。
他十分卖力的喊人,是想让自己的亲信去找陛下。
到时候,亲信添油加醋跟永徽帝乱说一通。永徽帝失去了妹妹,本就心情不好,可想而知听了驸马亲信之人说的话后,会怎么为难苏浅。
苏浅明白驸马这是在变着花样驱赶她,不让验尸。
她看了秦时越一眼,无需多言,秦时越立马去解决驸马的人了。
苏浅没有后顾之忧,继续观察驸马。
驸马刚刚太激动,衣服袖子朝上跑了一截,胳膊上露出来了三道被指甲划伤的印子。虽然结痂了,但是看得出来很深,而且是新伤。
不像是一般的抓伤,倒像是什么人竭力反抗他时留下的。
苏浅蹲下身,一把抓住了驸马的胳膊。看着驸马,那双漂亮的挑花眼微微眯起,她质问道:“……驸马,可否解释一下,你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