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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清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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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本想扶着阿和离开。可她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体力消耗殆尽,很难支撑。

阿和更是,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在流血,路也走不成。

“能走吗?我扶着你,咱们一块出去。”温梨坚定的说道。

“这个恐怕不行……我的脚走不了了……”阿和扯出一丝苦笑,他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钉子穿透,经过刚刚和叶川柏纠缠,如今伤势更加严重。

若是温梨自己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拖着他走,很大可能是两个人都走不了,阿和不可能拖累他。

经阿和这么一说,温梨才看到他不仅身上有伤,连脚上也有两个血窟窿,她自己身上一处伤都已经疼得死去活来,联想到刚刚为了救她,顶着这么严重的伤和叶川柏撕打,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安慰她,温梨哭的更凶。

“温梨,你听我说。”阿和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还不是死路,我留在这里看着叶川柏,你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如果能跑出去就跑出去。”

“那你呢?”

“我身边有叶川柏这个护身符,怎么也能撑到你搬救兵。”血不断的从他身上流出,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随着鲜血的流出而溜走。

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周围的空气骤然冷却下来,阿和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冷。

“好,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温梨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知道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阿和的办法。

她也不矫情,用牙把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给阿和做简单的包扎,又用绳索捆住叶川柏以防他醒来再次发疯。

一切整理好之后,温梨气不过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要不是怕他身子受不了,留着他又有用,温梨真想拿着匕首在他身上也刺一刀!

“等着我,我马上回来救你!”

在得到阿和肯定回答之后,她把匕首从叶川柏手里拿回来,把镯子上的布条解下来,开始寻找出口。

温梨顺着叶川柏来时的路线往外走,发现密室就在青云阁中。

奇怪的是青云阁里仿佛被洗劫了一般,乱成一团,每扇窗户都大开着,寒风呼啸而过,夹杂着几片雪花,温梨冷的瞬间打了个哆嗦。环视四周,一片狼藉,盼山也不知道去了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方知涯已经杀过来了?温梨不敢声张,只能悄悄的往外走。

出了青云阁,冷风裹挟着厮杀声从四面八方涌进温梨耳朵。虎峰寨各处都点着狼烟,入目遍地尸体,不远处还能听到冷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温梨顺着从前的路往前走,不断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已经变成地上躺着的冰冷的尸体,虽然相处不多,但虎峰寨其他人待她还算友好……他们躺在那,不知道多久,身上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花。

温梨站在白茫茫的大地上,不知所措,周围的景物看似熟悉,但她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厮杀声忽远忽近,钝器相交声忽高忽低,她咬着嘴唇,紧皱眉头。雪花在狂风里不断翻飞,她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时代,人命就如同空中乱舞的雪花,飘散或者落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雪花被风无情的操纵着,人命被命运的手掌轻易压制着……

不知道宋栋此时在哪里,有没有听她的话躲起来……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无比疲倦,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哪里都是路,但每条路都写着“此路不通”,那种无力感就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将人拖进去,面对无边的黑暗,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世间的一切已经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

不知何时起,远方传来咚咚的鼓声,仔细听还有一群人的欢声笑语。

白茫茫的大地浮现一个又一个虎峰寨里的日常。

拖着重病苟延残喘的老人,躲在漆黑的仓库一角,直到有人开启了一扇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机械劳动的人们,在某一天突然注入鲜活的血液。

某日晚间,广场上燃起小小的篝火,人们拿着木头敲着破铜烂铁,正常举行一场精彩绝伦的盛宴。

……

这些温馨画面逐渐消失在茫茫雪海间,而后,一场铺天盖地的红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温梨犹如赤脚行僧突然得了道一般,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几支离弦的箭从身后呼啸而来,穿过漫长的距离,划破厮杀声逐渐变小的旷野。

“温梨小心——”

一声呼唤把温梨从无边黑暗之中拉了回来,眼前依然苍茫白雪与殷殷鲜血。

一骑骏马的残影从前面以极快的速度逼近,马蹄上雪泥飞溅,划破片刻安宁。

骑士右手持剑,左手勒紧缰绳,双腿夹着马腹似要飞起。

温梨压根没注意到朝她飞驰而来的箭。

眼看着那支箭马上穿过温梨的脖子,方知涯的速度没能赶上,情急之下他把右手的剑抛出去。

温梨只觉得眼前闪着银光的东西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听到树木断裂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腰间便覆上一只柔软的大手。

那双手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拦腰抱起。

怎么有段日子没见,腰越发细了?方知涯眉头紧锁,手里明明抱了一个鲜活的人,怎地这样抱起来竟然这样冰凉?

他本来想把她放在后面,谁知刚刚放冷箭那人明显没死心,接二连三又射了几发,直直朝着温梨飞来。

方知涯抱着她急忙躲避,双手抱着温梨从马上一跃而起,双脚“腾腾”几下把那些箭折断,却不曾想还是漏掉一□□箭堪堪射中她的发髻,木头簪子本就不牢靠,被外力强烈作用下登时粉碎。

一头如墨的青丝尽数散落,在空中四散纷飞,发丝中皂荚与野花的清香瞬间充盈方知涯整个鼻腔与脑海,那些发丝如同三月春柳一般飘到方知涯脸上,他从脸上直痒到心里。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与雪白的脖颈相映成景。

方知涯没忍住盯了几眼,随后别开视线。单手环住温梨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想过渡一些自己的暖气给他。握紧缰绳,在剧烈的马背上镇定自若,山风扯直了他漆黑的大氅,猎猎作响,雄俊的战马全力奔驰,却未有颠簸。

温梨感觉她上一秒还在下面生死未卜,下一秒已经坐在马上。温梨在方知涯的怀里,策马奔腾起来,一时心境难以平复。

她穿的本就少,在密室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不知待了多久,出来又赶上下雪,身体已经冷的不行。方知涯血气方刚的男儿郎,再加上刚刚杀敌一直在动,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温暖的大火炉,温梨虽然脑子里还是有男女之别的界限,可冰凉的身体遇到温暖,总想忍不住的靠近。

暖炉大概也感受到这种情况,把她锢的越发紧了,温梨感受到暖意才渐渐恢复神智,头发在风中凌乱不知多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惊恐的捂住脑袋。这一系列的动作牵动着她胸口处的伤口,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可她此刻无暇顾及伤口。

电视上演的女扮男装,只要头发一散就能被发现真正的身份!她现在可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啊!

方知涯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又如此缓慢,不由得会心一笑,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还想着护着头发,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又听他的呻.吟,不由得心中一紧,一喜一哀之间,他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情绪似乎由不得自己。

“怎么了?”方知涯低头探身,想看清状况,刚刚情况紧急,他都没来及的看看温梨伤在哪里。

温梨听他这么说,以为是在问自己头发或者身份的事情,更加不敢让他看,于是头低的更低,可她越这样,方知涯越觉得她伤得很重,不然怎么会连身子也直不起来。

“温梨你还好吗?”

一定是因为今天雪大风急,天气让人人头脑发昏,不然温梨怎么听着这话带着颤音?

“我还好,阿和……阿和在那!”温梨捂着伤口,艰难的指出青云阁的方向。

方知涯一听阿和,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派人在虎峰寨找了许久,青云阁被翻了个底朝天,并未找到他们二人,这样说来,青云阁里是有他们没有发现的密室。

这帮废物!

方知涯把小指放进嘴里,吹出一串悦耳动听的鸟儿鸣叫,随后人群中杀出几个人来。

说了这么久的鸟语暗号,温梨总算亲眼所见,果然与大自然中的虫鸣鸟叫没什么分别,怪不得别人都听不出来,这声音格外好听,以至于温梨听了像催眠曲一样昏昏欲睡。

“阿和怎么样了?你身上的伤可还能坚持?”方知涯搂紧她,收紧马腹。

他这一勒不要紧,温梨身上吃痛,困意消减大半,她可不能睡,睡了谁来替他们找阿和呢?

她想起临走前阿和的状况,诚实回答道:“他的状态不太好,你们带医生来了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青云阁前,昔日的繁华盛景早已不复存在,断壁残垣映入眼帘。

方知涯从马上一跃而下,抬手把温梨抱下来。

温梨蜷缩着身子不想让他看见伤口,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脸。

方知涯打小在官场上混,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虽然很不理解这有什么可避讳的,但还是细心的站在他背后,替他把满头青丝挽成髻。

温梨的头发偏软,手指穿插其间如丝绸一般顺滑,刚刚充满鼻腔与脑海的香味,这次直接顺着自己手上的皮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直到把他淹没。

他竟莫名的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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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他在干什么的温梨,一动都不敢动。温梨感觉到他的手在发丝处游走,两者像是摩擦生了电流,电的温梨浑身酥酥麻麻,内心却有不一样的快乐。

从她认识他那天起,他饮食起居身边就没离过人,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哪里见他伺候过别人?

他还给自己挽头发?!

震惊温梨一万年!

“那个……”

“爷。”

温梨的话被后面的来人打断,她回头看到后面躬身行礼的四个人,想到刚刚还在给自己挽头发的方知涯,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在属下面前会不会觉得掉面子,只见他坦然的把手从温梨头上挪开,顺便帮她扶正发髻,面不改色的对那几个人道:“阿和在里面,找到他。”

“是。”那几个人应声进去,全程没有任何存疑之处。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魄确实值得她学习。

温梨本来想进屋告诉他们密道的位置,结果他们一进去,拿着罗盘一样的东西,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直接打开了机关。

温梨:“……”

科技改变未来。

“你肩膀的伤……”

温梨还在被他们那四个人一系列炫酷的操作惊得合不拢嘴,下一秒带着方知涯体温的大氅就落在温梨身上,一阵暖流瞬间到达温梨的四肢百骸。

温梨抬头看他,摇摇头,说道:“没事。”

温梨脑袋圆圆,躲在北极银狐的毛领里,只留下小鹿一般圆圆的眼睛,还别说,跟温茶还挺像。

认识温梨这么久,她的眼睛里总有一种看破世俗的坦然与沉湎凡尘的混沌,还有点以为不为人知的小聪明,如今这双眼睛,只留下清澈,对世间一切的好奇。于旷野之中,如涉世未深的小鹿一般。

于尸山血海之中,方知涯寻找到片刻安宁。

那种许久未曾降临的平静,重新拂过心田。

“爷。”

一声犹如石子,掉进方知涯波平如镜的虚妄空间,那些温梨带来的清风如丝、碧空如洗、草木繁盛、桂馥兰香、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瞬间化为虚无。

一石惊起千层浪。

方知涯幡然醒悟,他乘着一叶扁舟独自行驶在狂风暴雨的海上,刚刚那一切不过是他在他极度渴望之下幻化出来的海市蜃楼。

方知涯跟着那人往前走,穿过幽深昏暗的石壁,来到密室。

刚刚进来的三人,有两人围在阿和身边,进行简单的抢救,另一人控制住尚在昏迷当中的叶川柏。

方知涯一见到阿和浑身是血的倒在那里,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上前查看,“阿和?阿和!”

“回爷,阿和哥尚有呼吸。”其中一人告知阿和现在的状况。

方知涯摆摆手,那两人心领神会,背着阿和离开这里,寻找大夫。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温梨,以为自己把温梨的性命交给阿和便可放心,但见阿和伤的这么重,温梨又怎能幸免于难?

“温梨……”方知涯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去。

温梨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无奈伤口太疼,疼得她本就无法呼吸,加之刚刚一直凭着阿和的安危吊着那口气,如今知道阿和并无性命之忧,那口气一散,她便再也坚持不下去。

她眼皮像是被粘上了胶水,强行闭合,厮杀声不在、朦胧灯火不在、眼前人不在……天地万物归于平静。

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梨知道,是方知涯接住了她。

有他在身边,定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才安心睡去。

温梨倒下去后,方知涯才知道她为什么刚刚一直捂着胸口,是不想让自己看的伤口有多么触目惊心!

他立在那里,脊背笔直,俊美的脸上本该三月含春,却让人看着发怵,他眼底几分涌动的躁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恨意了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叶川柏,没忍住在他旁边狠狠踢了虚空的一脚,若不是担心把他踢死,这一脚肯定是要落到他身上的。

“把他带走,我要活的!”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活着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看守的人第一次见这么不理智的主子爷,更加诚惶诚恐,本来还后悔应该看着阿和哥,而不是这个倒霉催的,如今这样看来,阿和哥对主子爷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还是看着叶川柏比较好一点,毕竟接下来伺候阿和哥可比地上的这位要精心许多。

方知涯把温梨打横抱起,正巧碰到孔武林赶来复命。他跟阿和江昊贴身护卫的身份不同,在没跟着方知涯之前干的都是打手的营生,没他们那么多规矩,但也没他们那么多问题。

这要是阿和和江昊或者六子在,他们看到方知涯抱着人,肯定第一时间接过来,而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做,而是跟方知涯汇报最新情况:“爷,投降了小一半,剩下的都埋山里了,还有一部分好像是事先得到什么消息,藏起来了,这山里的环境咱们毕竟没人家熟,要找的话估计至少三天。”

方知涯一直沉着脸往前走,听到他说有一部分人藏起来了,才顿了一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在怀里沉睡的温梨。

这小子怪不得要死要活的上山,原来在这等着呢!

“找到之后留活的。”

方知涯心想,那些可都是怀中人拿命换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把他们全杀了,肯定要和自己拼命的。

温梨磨人的性子啊,可太磨人了。

温茶在完成方知涯安排给他的任务后,寻着味道找来,看到躺在方知涯怀里的温梨,顿时癫狂起来,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张着嘴巴急的口水直流。

方知涯见他过来,眼睛扫视一圈,他身上的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被别人溅上去的,他询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若是温茶再受了伤,温梨醒来定要拿他试问的,他可不想在温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还给他添堵,影响恢复。

温茶并未理他,双手抓着温梨的胳膊,不住的摇晃着,但那个平日里最照顾他,最疼惜他,活蹦乱跳的人,此刻躺在这里,毫无生气,他一下子回到当年被关在小小笼子里的时候,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

见摇不醒她,温茶抬起头看方知涯,他跟自己保证过,温梨一定会没事的,所以自己才这么听话的啊。

他与叶川穹厮杀,被他暗箭伤了没感觉到疼,赤脚在冰天雪地的山上狂奔几里,他没感觉到疼,被那些人鞭子抽了一遍又一遍,刀剑伤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没感觉到疼,如今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就已经疼得不能呼吸。

“唔……”温茶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这世间若是有人真心心疼温梨,温茶算得上最纯粹的一个了吧。方知涯想到这,本来躁郁的心情冷静下来,他尝试学着温梨的语气安抚他,“温梨只是睡着了,等你下次再见到他,他就会醒来和你玩了。”

温茶知道,睡着的人不是这样的,可温梨告诉他,要他听眼前这个方哥哥的话,他也知道方哥哥不会害他,便放下徒劳无功的手,一步步的跟着。

青云阁外的战事逐渐平息。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尸体、声音、乱事,世界万籁俱寂,趋于平静。

方知涯把大氅裹紧,一手抱着温梨,一手拉住缰绳,一跃而上。

“六子,剩下的交给你了。”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跟着跑的温茶,说道,“照顾好温茶,别让他再受伤。”

遥遥的看见六子朝这里奔来,方知涯勒马而呼。六子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大的事情能交给自己吗?主子爷已经策马奔腾,消失在雪地里。

唉——

六子平常跟在阿和和江昊身边当个跑腿打杂的还凑活,一下担起收尾这种重活,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脑海里不断回想要是阿和哥在他会怎么做,心思越发沉重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谨慎起来。

一定要把主子爷交代的这么重要的任务好好完成!

六子召集了一些人手收拾残局,在虎峰寨入口处加派人手值守,配合着孔武林搜寻其他藏匿人员,安排自己人守着叶川柏,确保他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底下。

六子走一步看三步,生怕自己有哪里想不到,坏了大事。

方知涯带着温梨一路狂奔,回到普济堂,李大夫身上还缠着绷带,由人扶着,艰难的在门口迎接。

方知涯一身风雪,脸上罩了一层阴云,像个索命的阎罗一样闯了进来。

李大夫不知造了什么孽,头先生意不好,好不容易得到眼前这位大善人的馈赠,在当了数十年行脚郎中之后,终于能在这里安个家。不曾想啊,前有他带来的小朋友无缘无故砸了自己的店,自己也险些命丧黄泉,后有他带着娇贵万千的小公子来治病,没有说话,但举手投足间都在表达:“治不好他你就死定了!”

李大夫仰天长叹,这滋味,还不如行脚郎中来的自在啊。

方知涯轻车熟路的把温梨放上病床,李大夫和一干人等已经准备好一切。

温梨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他身子骨柔弱,加上前期受了不少折磨,昏迷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大夫行了一辈子医,救了无数人,这点伤在他眼里看起来问题不大,只是眼前这位脸上面无表情,眼里闪着寒冰,屋子里明明燃着火炉,却比外面冰天雪地还要冷上三分。

温梨身上的血已经把衣服和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他只能拿着小刀一点点揭开,过程中难免牵扯到伤口,昏迷中仍然能感觉到疼痛,躺着人皱起眉头,旁边的人面容就冷上三分,他心里就害怕十分。

终于把衣服解开,却在下一秒愣住。

李大夫觉得他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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