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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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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涯听到李大夫说完之后,踉跄一步,大脑一片空白。天灵盖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身上被电流击中,浑身发麻,整个人愣在原地。

李大夫那种带着迟疑、不确定、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这位小公子……是个女郎?”

是个女郎……

是个女郎……

是个女郎……

方知涯表情逐渐僵硬,咬着银牙,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那暗无天日的深渊被他生生撕碎一个口子,露出微弱的光来。

半晌,他勉强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李大夫虽然没见过方知涯几面,但仅有的几面见他总是那般气定神闲,天大的事情他也能临危不乱,哪里见过这般慌乱的方知涯?一时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对是错,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小公子,她……她是个姑、姑娘……”

方知涯抬眸去看躺着的那人。他昔日总觉得她与众不同,无论从前的诗作也好,孤身前往虎峰寨也好,悬崖之上救那些姑娘也好,还是刚刚忍着伤痛来找人救阿和也好,眼前这个人啊,看得着却摸不透。

他忍不住好奇,想要去挖掘她身上的秘密。

他常怀戒备之心,连对她的好奇都不能让他放松警惕。

他以为,不过是他过早露财,让她起了贪婪之心。也罢,他有的是钱。况且,她若是能跟着他,也算是个得力的帮手。

聪明能干的手下他不缺,为了利益相互利用的人脉,他手底下也不在少数。

她贪图钱财,他利用她局外人的身份,两全其美。

虽然后来,他真心实意的欣赏她,爱护她,可他总觉得,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复杂,也不过是他跟阿和阿昊一样。

他的那些异样的情愫不过是他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产生了家人一般的感情罢了。

夜阑风寂他脑海里全是温梨时,他总是这样劝自己。

像是对待一个迷途的人,他收留她,想把她变成阿和和阿昊。

如今有人告诉他,这个“他”是个姑娘。

方知涯心中涌出千言万语,最后却回到了她本身。

她是那样的清瘦,那样的柔弱,却硬生生在虎峰寨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待了那么长时间,在叶川柏那个疯子手下,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她一个女子,是如何以男装的身份在那里生活那么久?不止是周围环境的压迫,她自己内心更是谨小慎微吧。

而这个亲手把她送进去地狱的人,竟然是自己!

方知涯微微抬起那只手,生平第一次这么紧张又厌恶地看着这双沾满无数鲜血的手,那些该杀的不该杀的,只要挡到他路的人,他都除之以绝后患。他想过得到报应,但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温梨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喜怒哀乐,只有苍白的面容、泛青的唇角和紧锁的眉头,不知她在做什么样的噩梦,那噩梦里有没有这段时间的经历。

李大夫行医数十载,在他眼里病人只有轻重之分,从来没想过男女之别,但眼下躺着的人是方知涯亲自抱过来的人,即使他心里坦坦荡荡,也要顾及这位黑脸阎罗的想法。

万一这位姑娘是方公子什么人,而自己就这样剥开她的衣服,他敢保证,用不了多久,方公子会亲手剜下他的眼睛,再剥了他的皮。

李大夫从没见过这人发怒,行走江湖数十载,也见惯了不少人,位高权重者不在少数。他的手下训练及其有素,对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让他断定这人不是好惹的。

李大夫在知道她是姑娘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问道:“还是请个姑娘来,方便一些。”

普济堂一十三名药房伙计,无一例外全是男儿。

方知涯几乎是慌乱着,让跟着来的一个手下拿着他的信物去客栈请春霜姑娘过来。

在春霜姑娘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李大夫只能小心用黄芪、川芎、当归熬制的大锅水消毒的刀片,把粘连伤口的衣物一一切开,露出伤口,那是一个约七寸的圆形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混着淤肉在伤口处绽放出一朵带血的花,十分触目惊心。

尚在昏迷当中的温梨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落在方知涯心上,锤得他不能呼吸。

可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春霜在得到消息之后,火速赶往医馆。

来唤她的人只说温梨受伤,她便一刻也待不下去,顾不得来人牵来马车,她就急匆匆的冲进雪地里。普济堂的路她是记得怎么走的,离她住的客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路上大雪弥漫,风雪迷了她的双眼,她的脚步却愈发坚定。

到了普济堂,她把披风解下来,抖落满地霜雪,室内温暖如春,她的脸冷热交替,越发红润起来,身上的雪化成雪水,于她刚刚跑过来时出的汗叠加在一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擦擦鼻涕,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站了着一个佝偻着身子,带着医布拿着刀片的老先生

她只是扫了一眼,目光聚集到躺在那里的温梨。

昔日表情灵动,时而轻松缓解她们紧张情绪的温梨、时而表情凝重规划她们未来道路的温梨她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样面如死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温梨。

她不禁想起那日坠崖的李月荷,那个姑娘已经离他们远去,而现在温梨……

“大夫,他怎么样了?求您救救他!”春霜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

温梨于她而言,是困境中的救赎,是黑暗里的光明。

那些姑娘带着哀思躲在客栈一角,讨论着等到拿到解药之后会去干什么,她们都是要回家的,唯有她自己缩在角落,失神地望着窗户缝隙那一条小小的天空。

直到有人问她:“春霜你的家在哪?”

她才想起来,她早已没有家,来这里也是投奔亲戚,亲戚的地址在她包裹里,那包裹早已不知道丢在何方。她是一棵无根的浮萍,却在摇头的瞬间,于虚妄之处,看到温梨那张言笑晏晏的脸,眼睛掩饰不住的笑意里全是坚定。

她便改了回答:“我的家就在这里。”

众人发出羡慕的惊呼。

春霜仍去看那小小的天空,却在那缝隙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彩世界。

如今世界倒塌了。

李大夫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方知涯,任由这个姑娘在天寒地动的夜里,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决定十分英明,这姑娘对他来说确实与众不同。

他手里拿着工具,只能夹着胳膊象征性的扶起她,安慰着说道:“这位姑娘的伤口虽重,但好在无性命之忧,你且帮我给她清洗伤口。”

春霜在听到温梨无性命之忧后,喜极而泣,刚要起身,却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是“这位姑娘”,那双腿不知怎地又滑落下去,她的大脑也像被雷劈了一般,瞬间空白,并出现眩晕感,“你说……姑娘?”她听到自己的颤音,带着怀疑与不确定。

李大夫满头问号,现在是什么玩法?怎么所有人在知道她是姑娘之后,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这样倒显得自己的淡定有些格格不入了……

“是啊。”李大夫不明所以,硬着头皮说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都不知道吗?”

这关系可够混乱的,以他过往行医的经验,一般来说能有如此表现的都是过命的交情,怎地一到他们这里过命不过命的暂且不提,感觉彼此熟不熟悉都是个问题。

女扮男装跟人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不被发现就算了,甚至没有任何人怀疑。

他不禁开始对躺着的这位姑娘产生某种钦佩之情。

眼下倒不是春霜思考的时候,她在药盆里净了手,按照李大夫的话,一点点清洗温梨身上的血痂,那伤口极深,稍微一动便能听到温梨痛苦的闷哼声,她就更加小心翼翼。

窗外鹅毛大雪,春霜却浑身冒汗,额头低落的汗模糊了双眼,她用手肘匆匆擦了一下,又投入清洗工作,一会儿下来,手肘散落的药物进了眼睛,通红一片。

她的双手不住地搓着药布,表情严肃,动作像擦拭一件薄如蝉翼的稀世珍宝,尽可能的轻柔。

薄纱屏风外,李大夫此刻内心更是焦灼,行医数十载的他,这么行医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更何况替他的人还是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

好在后来缝补伤口时,他看了一眼旁边这尊神,发现他的心思并不在是不是自己主刀,便立刻进来医治伤口——虽然一旁的助手春霜对此略有不满。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李大夫一声长叹。

刚刚外间站着,虽没出什么力,但流的汗可不比春霜少,毕竟当时旁边站着的这个人像一座极易爆发的火山一样,压迫感极强。

直到伤口缝合,李大夫才慌慌张张的抬起袖子擦干净额头上冒的密密麻麻的汗珠,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拱手作揖道:“爷,好了。”

方知涯略微欠了欠身,表示感谢。这一欠身不打紧,李大夫险些跪倒在地。

“麻烦春霜姑娘了,”

春霜听见一声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回头才看到屏风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站的笔直,背影隐没在灯光里,看不清脸色的男子。他伸着胳膊,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上拿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锻料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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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来得太过突然,方宅还没来得及整理出来暖阁,况且温梨伤势还不够稳定,只能把她留在医馆,好在春霜能够在此照顾。

方知涯想到那日大集他们被跟踪,六子去追踪时也没找到的那伙人,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哪里能惹到这么多仇家。他怕虎峰寨的余党没有清理干净,来找温梨麻烦,走之前除了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外,还把自己的一个暗卫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六子已经回来复命,官府也派人收拾残局,若不是今日天降大雪耽误了进度,今日应该都能整修完毕,眼下最快也要雪化了才成。

“不过知府说他今晚连夜上书奏折,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上达天听,还说若不是爷用兵如神,虎峰寨这个困扰边境多年的毒瘤不会能清除的如此干净。”

六子把知府的话转给方知涯听,奇怪的是明明这结果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眼看着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明明他向皇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明明他向那些朝臣证明了他能继承王位不是靠父亲的荫庇而是自己的能力,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孔武林那边呢?”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温梨当时不顾劝阻,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回去的目的,但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救下那些人,眼下温梨昏迷未醒,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她未完成的事业。

“雪大路滑,山里不好走,他们停了一阵,武哥说他会尽快,一定赶在官府来人之前把他们安全送下山。”

“做的不错。”方知涯点点头,眼看着当年捡来差点活不成的孩子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一时倍感欣慰。

六子得了表扬,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想着爷现在肯定开心,不如借此机会问问温梨的事情,他还在犹豫着,嘴巴已经问出来:“爷,温梨怎么样了?他的伤还好吗?”他记得当时温梨在主子爷怀里一动不动,看着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李大夫已经看过,无性命之虞,接下来静心休养就好了。”

“那等明天我去集市上买两只鸡给他炖炖!”六子搓搓手,受伤这种事他们也是习以为常,只要能救活,修养不在话下。

完全忘记了他们常说的细皮嫩肉的温梨怎么能跟他们这种皮糙肉厚的人相比。

“你先下去吧,看看东厢暖阁收拾出来了吗。”

“是。”连语气都欢快了许多。

他们这帮人,冰天雪地在野外搭个帐篷燃个篝火也能凑合着过,什么时候还要暖阁这个精细的东西了?六子正奇怪,看到长廊尽头覆盖了厚厚一层雪的花盆,瞬间明白了,原来不止在他们眼里温梨像是秋后的黄花,看着身子骨蔫了吧唧的,在主子爷面前更是如此。

更何况这个身子骨蔫了吧唧的温梨还身受重伤,是该好好养养。

是鸡汤大补还是鱼汤大补呢?

管他呢,反正有钱,都买了一块炖!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夜。

第二日雪霁天晴,苍穹层云散去,雾霭消退,举目望去,但见苍茫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日光倾泻而下,雪地被日光映照的一片刺目的光亮,仔细看时竟散发出盈盈色彩来。

院墙处有棵歪脖红梅树,前面的主人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他们来之后不断修剪才勉强能看。

空气清冷梅花却傲寒而绽,几朵鲜红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光彩夺目,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清幽的花香。

不远处谁家烟囱里燃起袅袅炊烟,在错落有致的房顶生起丝丝缕缕。在这炊烟的呼唤下,整个镇子便活了起来,人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心里便暖和起来。

六子裹紧外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打着哈哈捡起墙角的笤帚打算扫一扫院里的积雪,在主子爷醒来之前扫出一条通道来。

冰雪消融时,温梨病情趋于稳定,总算醒来。

抬眼是医馆里的青纱帐,温梨想张嘴叫人却发现嗓子干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想抬手起来,一动身便是锥心刺骨的疼,温梨忍不住“嘶”了出来。

正在外面温水的春霜听见动静,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进来,看到昏迷了四五日的温梨终于醒来,喜极而泣,双手不住地搓着衣服,跑到跟前,说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梨想张嘴说话,还是发不出声音,只好示意自己要起来,春霜从旁边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扶着她起身。

经过这一折腾,温梨嘴里总算生了些唾液浸润喉咙,勉强说道:“我想喝点水。”

春霜笑起来,“我去拿,我锅里还熬着米粥。”只要想要喝什么吃什么,身体总归是在恢复当中。她这几日,火炉上不是在烧着水就是在熬着粥,总觉得她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吃点东西,对身体就是有好处的。

刚刚的疼痛让温梨彻底清醒,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她低头看到自己已经换了身衣服,裹胸也不见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是瞒不住了,只是不知道是李大夫还是方知涯。

若是李大夫还好解释一点,若是方知涯也知道了,以那家伙多疑的性格,可得好好编个理由了。

春霜端着水进来,温梨本来想接过来,却被她按下手,“你有伤在身,我来喂你。”

她的话不容拒绝,一只手按着温梨,一只手把碗递到温梨嘴边,温梨口渴难耐,顾不上许多,低头喝完,心中才算舒爽。她把碗放下,从腰间掏出方巾,轻车熟路地帮温梨擦擦嘴角。

从她的动作当中不难看出来,温梨昏迷的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

“阿和呢?他怎么样了?”温梨艰难张口。

“听他们说伤势很重,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那个……”

“粥熬好了,我去端。”春霜头也不回的走开,仿佛知道温梨接下来要问什么,而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看起来很慌张。

尽管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但温梨是个姑娘的事实,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从前是她尚在昏迷当中,自己每日所想所念不过都是乞求她平安醒来,如今她平安醒来,自己不得不直面此种事实。

从前的那些小心思,如同被大雪覆盖原本样貌的事物,在白雪融化之后,终将直接面对。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从前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春霜盛了一碗清粥,里面加了红枣桂圆等益气补血的东西,端来坐在温梨旁边,一句话不说,拿着勺子便喂她,如同她没有醒来的那段时间,她日日那样喂药一般。

温梨对春霜不太了解,只知道在悬崖处时她是除了方知涯之外那群女子的主心骨,是最快速度,最淡定的在帮他们完成一系列逃跑计划的人,也是后来帮助他们安抚那些女子最得力的人。

若不是有她在,那些女子在经历了那样不堪回首的经历,还有三重草的双重夹击之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是她在配合着帮助那些女子消除内心的魔障,告诉她们,她们经历的这些事情跟她们自己本身没有半点关系,是这不太平的世道和不作为的官员。

那些女子才慢慢从绝境中往希望处走。

平心而论,温梨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内心只有敬佩,感概一个生在这样时代的人,思想觉悟已经高出现代文明社会某些人一大截。

但如今这局面,温梨很难去猜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毕竟对她性格如何这件事,她没有相处便没有发言权,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她的好。

那碗粥清香软糯,温梨不知道饿了多久,很快就见了底。

饥饿战胜了理智,不舍的咽完最后一口,温梨问道:“还有吗?”

“有,多少都有!”春霜起身,李大夫说能吃是好事,她自然也高兴。

春霜刚出去,李大夫便进来,他刚刚听春霜说温梨醒了,切完手里的脉立刻进来查看情况,有方知涯这尊神在背后站着,他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他一进来便观察温梨的面相,大概是刚刚吃了粥的缘故,脸色比起刚来时的惨白,已经红润很多。

“李大夫……”

李大夫见温梨想要起身,赶紧制止,现在可不敢乱动。

“手伸出来,我切切脉。”李大夫坐下来,眯着眼睛不敢乱看。

“恢复的很好,但是可不能大意啊,一定要注意修养!”李大夫想起来在她昏迷时,那个叫温茶的小祖宗,弟弟都这样闹腾,姐姐醒来后定然免不了操劳,这对养伤来说可是大忌啊!

“多谢李大夫,我定会注意的。”

得了承诺,李大夫不敢在此过多停留,外面还有好多病患等着他去医治,春霜这姑娘心灵手巧,短短几日便能把换药包扎做的有模有样,毕竟是方知涯派来的人,事情交给她做,普济堂也能免些责任。

春霜又端来一碗,继续喂她。

温梨没有刚刚那么饿,吃的不徐不疾。

“温茶呢?”温梨没话找话。

春霜看了一眼窗户,看不清人影,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只好说道:“他前两天每日都来,只不过医馆的伙计见了他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六公子便不带着他来了,不过……”春霜指指旁边的窗户,“有时候他会在那站一会儿。”

温茶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只不过六子告诉他以后不能随便进姐姐的屋子,他便在门口守着。那日在虎峰崖,若不是他恋战、嗜血,一时忘乎所以,没能及时赶到她的身边,她也不会受此罪责。

所有人都在说着温梨女儿身的身份,只有温茶在想着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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