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凌远调了一份资料出来打印,继而熟稔地将资料密封。
随后,凌远将这份东西丢给了自己的助理。
“想个办法送到天竺珠宝,让一个叫秦筝的想办法看见这袋子里的东西。”
助理接过,不敢怠慢,“是。”
对了除贺云洲、秦筝外的人,凌远的形象可不远不像是秦筝看到的那样温和有礼。
“除了秦筝,这份东西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泄露出去了,不仅是贺氏,整个云城也没有你立足的地位。”
听到凌远的话,助理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是,保证您满意。”
听到助理的答复,凌远这才满意的离去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筝的身上轻松了不少。
她摸了摸自己,大概估量应该没什么事就想早起给贺云洲做一份早餐。
贺云洲双腿不便更别提进厨房了,秦筝收拾了一下,下了床却发现门外安静极了。
“贺云洲?”秦筝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四周还是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四处走了一圈,发现贺云洲不在家,一大早上出门了。
他去了哪里?
见此,秦筝也没了做早餐的兴致,早早的出了门在公司附近买了早餐。
回到自己的办公间,秦筝对着电脑思绪发散,不由得奇怪平日贺云洲都不会离开。
怎么突然消失——
他也不说一声。
贺云洲好像总是如此,什么都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神秘不可触及。
“叩叩叩!”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秦筝的思绪。
她清了清嗓子,“请进。”
下一瞬,从门外走进一个金色短发的妇人,一双异色眼瞳像是宝石般璀璨耀眼。
秦筝愣了愣,瞬间站了起来,“诺瓦夫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贺家家宴上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诺瓦夫人。
诺瓦夫人旗下的婚纱系列全球闻名,自己本身就是轰动国内外的着名服装设计师。
是近乎秦筝偶像的存在!
“秦小姐,没有想到这么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诺瓦夫人款款走来。
秦筝连忙上前让她先坐下,“您坐,我给你泡茶。”
“不用那么客气,秦小姐。”诺瓦夫人反倒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诺瓦夫人拉着秦筝跟着一起坐下来,不让秦筝去沏茶。
“您怎么会来这儿……”
“秦小姐,之前与贺氏签的那份项目是我负责的,我需要一批珠宝设计点缀在婚纱上。”
闻言,秦筝微微错愕的瞪大了眼。
她一直以前不敢想能接触到诺瓦夫人这样的大人物,如今不仅接触到了更可以替她效劳。
见此,诺瓦夫人了然于心又解释。
“我一直都不知道,还是贺先生告诉的我设计师是您。”
“怪不得,我说同一个设计师的话,水平怎么可能会相差那么多?”
秦筝一愣,迅速的捕捉到字眼,“贺先生告诉的您?”
“是,刚才在私人医院碰上了贺先生。”诺瓦夫人没有隐瞒。
看到秦筝的反应,诺瓦夫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诺瓦夫人刚才在贺氏的私人医院碰上了贺云洲,除了他外,还有一个女人。
因只是碰巧遇上,诺瓦夫人没看得清那女人的脸,她下意识的以为那个女人是秦筝。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诺瓦夫人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秦小姐。”
“没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秦筝回过神来摇摇头。
随即秦筝就将话题转移到了他们的珠宝设计项目书,认真的跟诺瓦夫人探讨了一下。
这批珠宝的作用、点缀,大概用在婚纱系列什么地方,需要赋予什么样的寓意。
不多时,他们的商讨就结束了。
一场讨论下来,诺瓦夫人都记不得自己点了多少次头,表达对这个新设计师的认同。
商讨告一段路,诺瓦夫人站了起来愉快的跟秦筝握了握手。
“真高兴能跟您合作,要是早知道秦小姐在这任职,我会早早的来拜访。”诺瓦夫人赞叹道。
秦筝微微颔首,“能和您合作才是我们天竺珠宝的荣幸。”
的确像是诺瓦夫人这样的声望,贺氏这样的威名,这个项目可以让云城更好的公司接手。
诺瓦夫人却选择了他们,而且交谈过程中放下了身段,只是以一个设计师的角度去分析。
这对于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设计师而言,很难得。
“哪里。”诺瓦夫人一愣又笑了起来。
这位小姐真的不愧是贺云洲看上的,说话谈吐十分得体,不卑不亢。
诺瓦夫人本意是夸赞秦筝一人,她却将个人荣誉放到了集体荣誉之后,放到了天竺珠宝后。
这样的职员,每一个公司都会喜欢的。
诺瓦夫人微一点头,收拾了东西准备告辞离开。
“那个,诺瓦夫人——”眼看诺瓦夫人要离开,秦筝忍不住开口。
诺瓦夫人脚步一顿,回过身诧异的问,“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看到诺瓦夫人的眼,秦筝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话问出口了。
“那、那个,冒昧想问一下您,您在哪个医院见到的贺先生?”
诺瓦夫人脸上露出了然一笑,她又温和道,“我正好要回去一趟取药,一起?”
虽然那件似乎是贺云洲的私事,与她关系不大。
但是诺瓦夫人同为女人,又打从心里喜欢秦筝,所以便发出了邀请。
“可、可以吗?”秦筝讶然。
诺瓦夫人温柔一笑,“当然可以,眼下也要下班了。”
说着,秦筝看向悬挂着的时钟。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点了。
秦筝点点头,拿上了东西跟上了诺瓦夫人的步伐。
……
贺氏,私人医院。
病房内,一位两鬓刷白的老人正与贺云洲相对而坐。
老人穿的金贵,头发梳的程亮,双眸虽写满了沧桑却透着一种苍劲有力。
一看便知道年轻的时候,这位老者也不是个俗人。
“云洲啊,清陵这孩子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现在吃到苦头了,撞到南墙上了,你看你真的没有一点心疼吗?”
老人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他边说还边看向床上的人儿。
病床上躺着许清陵正在输液,双眸紧闭,唇色苍白,正在昏迷。
她手腕上缠着绷带,赫然一道血印。
“云洲。”老人看的心疼,又沉声开口。
贺云洲眸色沉了沉,“您的意思是?”
“云洲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懂?”
“我的意思是清陵跟贺耀宇那混小子解除婚约,她还是跟你,我会放心。”
话音刚落,贺云洲还未作答,却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