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殿下,我,我做错了何事?”若清哭哭啼啼的,抹起了眼泪,“公主如此蛮横,奴婢,奴婢实在是。”
“我也是凭着自己本事赚钱,哪里是奴婢之躯?难道我就要受到这般折辱吗?”
若清梨花带雨,控诉着容澈这个“负心汉”,“殿下,我与你相识多年,难道,你真的要对我如此残忍吗?”
那一声声泫然欲泣的模样。
舒红缨见了都动容,不过,她抚了抚额头,侧身往他身上倒去。
而容澈很快就扶住了她,“容澈哥哥,我素来体弱,听不得这尖利嘲哳之声,我的头好痛啊。”
满眼心疼,容澈被她抓着手,往胸口抚了过去,“夫君,你摸摸,我心悸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隔着那层层布料,都可以感觉得到那清楚的心跳声。
他的手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转眼看着若清和李管家,却是柔情消散,“李管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与若清刚才撞过去形成了鲜明对比。
多年的感情,她虽然卑微,可一直与殿下相识啊!
李管家战战兢兢,喊了一声若清姑娘,就将她带出了府,叮嘱了几句,“若清姑娘,我都与你说过了,既然要来,就得本本分分,毕竟,我们殿下也是要成家的人了。”
“是,我知错了。”
若清眼中带泪,李管家也可惜不已,从前还想着,若清说不定能进门做个妾室。
“醋了?”
容澈嘴角勾笑,见她满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的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舒红缨的脸蛋子带着些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腿上。
正生着闷气呢,全然没在意男人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跟捏娃娃似的,捏着她的脸颊,手背,和腰间的软肉。
“你,你还气我?”她嘟囔着满眼幽怨。
“那为夫的婚服,一切事宜,就由缨儿来办,等用过膳食,我们一同出去瞧瞧,如何?”
“这,”她咬了咬唇,“这还差不多。”
“别咬!”粗粝的掌心磨了磨她的唇瓣。
妖精!
就知道勾引他。
待到用过了膳,舒红缨就和容澈一同出了府,去了好几家成衣铺子,
她煞有其事地选着,拉着男人到处瞎逛,顺便,还买了好几个布料,盘算着给他们俩做好几件情侣装。
“这些,这些,都不错,都给我包起来。”她恰好看中了几套流光锦的上等布料。
“这个可是我先看上的。”
一个女声打断了舒红缨,她转眼过去一看,眼底滑过讶异之色。
“郡主啊~”不屑地瞥过几眼,舒红缨对老板说道,“给我包起来。”
威远侯府碧云郡主,沈碧云。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一眼看到那两人牵着的双手,不禁啧啧赞叹。
“这,就是你那废物无能的未来夫君?”
上下打量一番容澈,模样倒是上等,可是,不过光有皮囊的废物罢了,公主嫁给一个质子,贻笑大方吧。
她嘴角勾笑,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书远哥哥,快过来看看,我碰到熟人了。”
而随即,舒红缨的眼前缓缓映入了一个墨蓝色的身影,翩翩公子,满脸书卷气的,新科状元。
林书远愣了愣神,看到舒红缨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有些不满。
“红缨,我近日才从沧州调任回京,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似乎是解释。
容澈在见到林书远的第一眼,心就紧了紧。
只是舒红缨的眼里,没有半分痴迷爱恋,冷漠回应,“林大人,我与夫君正要买布料,却被郡主蛮横抢夺,若是林大人是个明事理的,还请劝慰郡主,莫要做那掉价之事。”
“你往日,不是都叫我书远哥哥的吗?”
林书远不解,这才多久,舒红缨就判若两人?
“新科状元近日才调任回京,自然是有些消息不灵通的。”
“夫君,你告诉新科状元,”
舒红缨抬眼,那原本满眼冷漠,就化作了似水柔情,温柔贤良,容澈一把搂过她的纤腰,两人亲密的举动,自然说明了一切。
“夫人与我,已然定下了婚期,就在三月之后,到时候,定会给林大人送去婚帖。”
容澈冷眸微动,气质倨傲冷骛,有种天生的上位者的气势,在他面前,林书远一个穷书生考取的状元,觉得矮小得像个小丑。
“郡主,既然是公主先看上的,你又何必争夺?”
林书远说道。
沈碧云霍霍磨牙,却委屈地憋住了火气,“书远哥哥,我不争便是了。”
“那夫君,你随掌柜去结账,我在此地等候。”
“他有钱吗他?”沈碧云嘴角讥讽。
被野狼养大的质子,比那下贱的平民都不如,有钱买得起这京城最高档次的锦绣坊的布料?
舒红缨不予理会,抚了抚他的手,表示安慰。
“夫人想要,为夫自然义不容辞。”
待到容澈走远了,林书远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舒红缨的手。
“你干嘛!”
她被吓得连连后退,可林书远步步紧逼。
“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回来的吗。”
“你要学那铡美案的陈世美,我可不愿做那蠢公主。渣男!呸!”
林书远如临大敌,难道,她知道了他有个黄脸婆?
“你!你!”
他的眼珠转了转,那黄脸婆早就被他隐瞒地死死了,公主怎么会知晓的?
“红缨,你想多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攥紧了她的手掌,那力度,把她的手都捏红了。
“放手!”
舒红缨怒气上来,恨不得给这个小白脸一巴掌。
“红缨,你错怪我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林书远怒目圆睁,挣扎着的女人,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不是任他拿捏。
啪的一下。
而林书远满是震惊,从来没有想过,对他痴迷沉醉的舒红缨,竟然会当众给他难堪,还敢打他。
“我托你办的事,你可办好了?”
果然,关心的竟然是这个,舒红缨冷笑,不过是想踩着她上位,让她以公主的便利,给父皇吹耳边风,让他一路青云直上。
“你们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是容澈,那语气,就像是抓奸现场。
沈碧云虽气得慌,但是看舒红缨的好戏,她还是喜闻乐见,故意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