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进来!”
容澈扔下了一句话。
东泽是被东远给押进来的。
别说东泽和东远是十几年交情的兄弟,可是这一次,东泽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他只觉得,公主有半分对不起他们殿下的。
公主病体残躯,东泽竟然给公主,给公主下那种药,实在是。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还请殿下,随意处置。东泽无怨无悔。”
为了殿下能消除毒素,恢复正常人。
他自知对长公主,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是为了殿下,他没有办法。
就算被殿下和公主厌弃,他也不会后悔。
“那你,自断一臂。”
容澈满脸冷漠。
那噬魂散虽不至于致死,可是药三分毒,缨儿那样的身体,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不敢想象。
“等一下。”床上的舒红缨开口了。
她缓缓转醒了以后,刚要坐起身。
容澈立刻走了过去,因为她里面衣衫不整,容澈取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既然中药的人是我,那他,交给我处置,也未尝不可。”
“好。”容澈答应。
“但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自断一臂,另一个,就是日后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卫,你选一个吧。”
舒红缨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泽,随即,从枕头下,丢出了一把刀。
丢到了东泽的脚边,他顿了顿。
东泽犹豫了一会儿。
“我,愿意做皇子妃的侍卫。”
这一句皇子妃,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容澈哥哥,”等东泽被带出去了,二人共处一室,那羞人的场面如潮水般涌来。
她羞愤欲死,脸蛋涨的通红。
“我们这几日,先在府邸住下,等过几日再回宫。”容澈接着说道。“放心,我已和你父皇说过。”
舒红缨躲在被窝里,听到了被窝外面清冷的男声。
见没有回应,那被窝裹得紧紧地,也不怕被闷着,容澈失了笑,丢下了一句,我今夜去书房睡,就离开了。
翌日。
舒红缨在凉亭内摇动着团扇,隔着远远地,就见到李管家身后带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朝着容澈的住所走去了。
“慢着,你们,过来。”
她瞥过去了一眼,对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走了过来,李管家说道,“皇子妃,这是成衣铺子的若清姑娘,是为殿下裁剪婚服的。”
“见过皇子妃。”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有几分白月光的美感,小说里的白月光,便是这样弱柳扶风,含情带水。
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正好,我同你们一起去。”
待舒红缨进了容澈的院落,独留两人在外面等着。
她刚踏着步子进去,就看到了一副让人流口水的画面,容澈一柄长剑,在院中挥舞,动作迅猛有力,梧桐扫落叶之势,纷纷扬扬地落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的衣襟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啊!”
就在她缓步走过去的时候,容澈转身提着剑朝她刺了过来。
她满脸惊慌,差点摔倒,只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容澈回转了剑鞘,将她抱在了怀里。
“有没有事?”
她惊魂未定,娇嗔地锤了他的胸口,顺便揩油,那块垒分明的肌肉,比漫画上还好看。丰神俊朗,宽肩窄腰。
“容澈哥哥!你居然要杀我!”
容澈无奈,却也不好责备她,上下检查着她,“哪里疼?”
“容澈哥哥~缨儿心疼~”她双眸清澈如泓,捏住他的手,“你给缨儿摸摸。”
随后,像个袋鼠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哎呀头疼又犯了,好晕啊。”
随后,她就被抱到了他的房间,放到了床上,她得逞地笑了,随即踢掉了两只鞋子,一个虎扑过去,把他压在了下面。
“我替你瞧瞧病,你不许动啊。”
随即,她在空间拿出了听诊器,血压仪,扫描仪,几乎是能用的都用了,恨不得检查一下他的肾功能,但是转念想想,那肯定好啊,
最后,还给他抽了一管子的血,整个过程,顺便摸了一把他的月几肉。
“缨儿~”容澈哭笑不得,躺着被她各种捣鼓,觉得他的缨儿真是个宝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她不愿说,便不问。
过了许久,她检查完了,若有所思。
血液中有狼毒,积蓄多年,五脏六腑之间都有,而东泽那般设计她,话里话外,都是说,她可以解救他?做那种事,可以救他?
再加上,他的身体之内,还有一种急性毒,与狼毒相互冲撞,才会有月圆之夜狼化的病症。
“若清姑娘,进来吧,七皇子和皇子妃且等着呢。”
李管家叫外面的若清进来,容澈愣了一下。
“不是说了,要给你做婚服?”舒红缨见他疑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婚期在即,裁剪婚服,也是个费时费力的事儿。据说若清姑娘是个心思细腻的,交给她去办,我放心。”
而若清进来,就给两人行过礼,“殿下好,皇子妃好。接下来,还请我为殿下测量尺寸。”
“殿下,还请张开双臂,我才能为你测量尺寸。”
“殿下,不知上次的锦衣,穿着可舒适?”
舒红缨坐在一侧,嗑着瓜子,上下打量着两人。
“殿下,若清姑娘既然说了,就顺着她的意思嘛!”
自己毫无察觉,语气里多了几分醋意。
若清拿着工具走过去,却不想腿上一软,差点朝着容澈跌倒过去。
他如临大敌,退后两步,而若清自己立刻侧倒在桌边,“若清该死,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责罚。实在是因为方才在外面站的太久,腿有些麻了。”
舒红缨嘴角勾笑,真是一箭双雕的计谋啊,可惜。带着笑意,朝若清问道。
“若清姑娘,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我就在城南的那家成衣铺子,公主有时间,可以去瞧瞧。”若清回答,声音细细柔柔。
“难道不知道,在本宫面前,要自称奴婢吗?”
猛地一拍桌子,带着几分冷声质问,眉目冷凝,浑身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
若清吓得手上的尺都掉了。
“听口气,这不该是第一次做了吧?难道没有尺寸留存吗?非得再量一次?”
“李管家,将这女人请出府去,日后,都与城南成衣铺子断了往来。”容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