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谢谢妈。”步弛幻想着李乐恬接受了帮助，外公外婆觉得为女儿出了一份力，放心了，李乐恬也有了更多的底气，peace and love，何乐而不为呢？这借的钱不是不还的噢！
根据步弛对妈妈的了解，她一定拼命赚钱还外公外婆，这也能成为妈妈赚钱的动力之一。
“谢谢外公，谢谢外婆！”外公外婆最好了，老人家一辈子省吃俭用，但是对支持女儿不吝啬，为了女儿和孙女能过得好一些，出手相帮，果然还得是亲妈亲爸！
步弛想象外婆和外公脸上不再是被女儿拒绝后担忧的神色，他们从女儿接受自己帮助这件事中获得满足感的样子。
如何让外公外婆的钱不打水漂呢？
如何让妈妈保住她的店并且稳步向上？
步弛思考着这件十分严肃的事，证明归证明，接受父母帮助归接受，像某二代一证一接受把多少钱证没了这种事，步弛家里可发生不起……
“妈，你跟那个钢琴老师说，招老师的事还有控制成本的事她熟悉，她负责。”
“营销招生的事，你们两个一起商量着办。”
步弛帮着妈妈分析现状，“咱们这儿是小城，小城人少，穷，规矩不多人活络……”步弛边思考边说，“也就是没什么规矩，都是人情。”
很多人觉得，小城都是人情，觉得不是能力的证道之地，受困于人情世故，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是这样，不论城市大小，不论国内国外，在大城市还没有用到人情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还没必要。
而不是不存在。
“亲戚那家开在城中村的幼儿园自然是招不到孩子学乐器。”
那些家庭生存都有一些捉襟见肘，乐器这样陶冶情操的东西，不是穷苦人民的现实生活。步弛想到大学的时候，有的人在享受着大学生活，有的人在疲于奔命，人和人之间有时竟如天地之别。
这就是现实。
而做生意的人，应该了解现实。
“半岛、海岸那些人家，也不非要到机构学。”
“对了，说起这个，才想起来……”步弛继续畅想，“其实我们也可以开发上门高端服务，多联络一下高大上的老师，谁的线不是搭，谁的中介不能用啊？”
以往妈妈遇到自己的能力和服务hold不住的客户就会放弃，有的时候觉得，怎么人家给的丰厚酬金是好，自己却接不住更高的要求呢？
现在步弛想，没什么困难的，只是因为你没做过，去做一次就好了，之后都有迹可循。
“某种程度，把高大上的老师介绍到半岛、海岸上门一对一家教，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这些老师也能来机构教学，也能带来一些选择到机构学习的学生。”当然，这种资源互换，也不是时时都有。
“所以，我们主要的方向，放在开拓中层市场。”
“妈，去联系亲戚，问问认不认识一些中层幼儿园的园长、家长什么的。”
“还有，你也可以在你们朋友圈，包括你自己机构的朋友圈发一些集赞活动什么的，给一些优惠券体验课什么的。”
上大学的时候，是朋友圈集赞盛行的时候，总有人发来微信让步弛帮忙点赞，步弛有些烦……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是商家，也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营销的。
“小城的营销，靠人口耳相传。”
“去小学门口发发传单。”给低年级的学生家长，还有托管园，还有其他一些教辅机构。
“还有大学。”有一些上了大学的学生，很有意向学习乐器的。
别的不说，步弛觉得吉他业务可以开发起来……步弛的大学同学里，十个人有三个人在大学的时候摸过吉他弦。
寒暑假、大学哪怕是工作后，想学吉他的人应该有……
说到这个，人们想学吉他也不一定非要上机构学，那种自由自在的、在家随时想学就学、没有负担没有尴尬的氛围也挺好的。
所以，未来的网课也是一种选择。
‘该如何搭上关系呢？’
‘要帮妈妈在伤损前做好过渡。’这是步弛在幻想中给自己制定的目标。
步弛滔滔不绝，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经验和教训全都倒给妈妈。
‘对了，说到钢琴，我印象中很有一些琴行除了卖琴也是有钢琴课的。’步弛想起以前的记忆碎片。
琴行并不会浪费自己的优势，琴多嘛！琴课促销钢琴，钢琴试弹，买琴得以介绍老师什么的，图的就是一个方便，一条龙服务。
甚至有一些琴行主打的就是琴课，顺带卖琴，妈妈跟人合作的琴课未来做大，说不定也可以尝试这条路线。
谁嫌路子多呢？
以前，妈妈就是太高傲太闭塞了。
这是她的生长环境与生俱来的。
同理，总有琴行吃不下的琴童、琴童家长，来机构学琴的人也总有要买琴的。
“可以和一些中层琴行合作。”
妈妈曾经比较懒得去思考这些事，只是埋起头耕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妈，不要觉得没可能，生意都是有来有往的，自己做自己的，有的时候互通有无，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更适配，各取所需。”
24岁的步弛非商学什么经济学毕业，不会大道理，她说大白话……她恨不得抓住幻想，真的想把这些事告诉那个时候的妈妈……
好在妈妈和她一样，有其女必有其母嘛！
她们只是挣扎在温饱线的普通人。
妈妈曾经还过过富足人家小女孩的日子，步弛没有，她不知道有钱是什么？
她希望——妈妈也能让她过过这样的日子！而不只是听妈妈讲述她的回忆……
柠檬树上的柠檬果生了掉，掉了生，生了又掉……
“妈，你自己的机构不要和琴课那边混淆，你要保证自己的机构财政独立，两边各自记账。”
“还有，不要哪一边有所亏损，拆东墙补西墙，生意嘛，进入正轨之后，都要健康稳定向上，才是好生意。”
“至于进入正轨需要多久，不用我说，你熟悉这一行，自己脑子清醒一些随时判断。”
“起步的投资，钢琴几台，真够下本的。”李乐恬感慨钢琴老师开设琴课的不容易。
钢琴，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奢侈品。
当初步弛学琴的时候就没买。
“小弛，老师说要买一台钢琴，妈妈买给你好不好。”
“一台钢琴一万左右。”那是2004年一台新钢琴的价格。
“不要。”
“我不喜欢学琴。”
小弛确实不喜欢学琴，她面壁一会儿见不到妈妈、受到拘束，她就受不了。
她喜欢自由自在的。
妈妈也没有逼她一定要学下去。
尽管家里已经给她买了一台电子琴。
后来，她看到文艺汇演时，上台演奏乐器的同学那个发光的样子，也会畅想，如果是自己……
不过，这样的畅想，应该不止她一个人有……
所有作出的选择，总要负责的。
就好像人总要为自己的人生的每一次选择负责……
话虽如此，有鸡妈重新发财的机会，我看看……我看看……
我看看噢……
哪一个傻子不用？
此时，在广袤省，存在着146位鸡妈娃……
ta们年龄不一，性别不一，性格各异，鸡妈的能力、天赋、表现也都不一样……
有把妈妈从阳关道带入阴沟的……
有的鸡妈不要紧，妈妈原本只亏损100万，一被鸡亏损翻倍的……
所以，鸡妈也有KPI，也以利益论……
鸡妈系统的神仙对这些翻车的人是不认的……
……
“森林国的人……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俯瞰众生的、不在中学生物书上的生物正在得出一个结论。
“就算再无神论，也会信奉一位神仙。”
“什么神仙？”另一个生物反问。
“嗯……穿着红衣服……捧着大元宝。”
“好像叫菜神？”
“管菜的？”
可不是嘛，管菜的，管你家餐桌上的菜丰俭程度的。
……
“啊！怎么又没肉吃！”2023年的李乐恬抱怨丈夫步再议的抠门。
“不是有菜吗？”步再议不满妻子李乐恬每次吃饭都要以‘没肉’为借口吵架。
“下一餐必须有肉！”李乐恬第n次提出要求。
“再议，再议。”吃肉再议，开空调再议，凡是要花钱的……一议再议。
旁听的步弛：有时候觉得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挺没意思的……
……
“嗯，看到那个人了吗？”神仙对她的手下说，“她符合我们的实习标准。”
“她……好像无师自通了？”小神仙回答。
“嗯？”神仙吃惊，“这样……更好，把她找来。”
……
热水器的温度又被步再议调低了，以至于稍不留意，洗完头就没有热水可以马上洗澡。
“步再议，你要是再这样，你就给我睁着眼睛睡觉！”
结束了一天柴米油盐的吵吵闹闹，步弛回到房间戴上了耳机听歌。
“所以暂时将你的眼……”啊不是……
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吗？
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步弛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她听到耳机传来“嘟嘟嗒嗒动次打次动次动次……”
……
眼前的光一亮，她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像异次元空间的地方……
“欢迎你，步弛……你的属性是，妈宝女小……魔？”
“你居然是魔？”来人看着步弛安静温顺乖巧的样子，想象不了她是魔。
不过，再想到步弛对对面亲戚家做的好事……
没错，她是魔。
“你是？”步弛没来过这个世界……地方，应该说。
“我们是司命神仙，恭喜你无师自通，成为实习鸡妈娃！”
“实习期为一个任务结束，到时候我们将出具对你的考核结论。”
“对了，虽然你无师自通，但是还是得跟你介绍一下鸡妈功能的使用。”
“你要记清楚咯。”
“等等等等……”
“你说我是什么？”
来人睁大眼睛看着步弛，期待步弛自己说出，“实习……鸡……妈……娃？”
步弛觉得很不可思议。
“对！”
“怎么鸡法？”
都知道鸡娃很难，鸡妈……
不确定。
来人打了一个响指，手指指向了教程。
“首先，在心里默念，选择时间，2008年，日期，或者默想场景。”
……
步弛想不起来2008年除了那场举国同悲的天灾和森林运动会之外，还有什么……她想到了森林运动会是在暑假，而她一般没写作业，她想到了作业……
“你怎么不做作业？”
“就要开学了！”
“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小升初了！你知道吗！”
“你＆％＃！”
李乐恬正在用衣架子教训着不做作业的小步弛，彼时小步弛扎着两根马尾辫，小小的人儿正委屈巴巴地看着李乐恬。
“哈……哈哈……”小神仙有一种窥见旁边人秘密的尴尬……
24岁的步弛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