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茶水都溅了出来,皇后又惊又怕,不敢起身,“陛下,陛下……”
“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多说一个字,你这皇后之位,也免了吧。”
皇帝撂下这一句话,愤恨的甩了下宽大的袖子,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哭哭啼啼,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楚。
她在皇帝心里,什么都算不得。
第二日清晨,南琳儿醒来之后就得知了要去和亲的这个消息。
气的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地。
她已经狠下心把自己的脸毁成这个样子,父皇为什么还要执意让她去和亲。
区区一个乌尔罕,靖国还怕他们不成。
南琳儿气不过,去找皇后给她撑腰。
于是,两眼一红,泫然欲泣的去了祥瑞宫,“母后,父皇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和亲,让人带兵把乌尔罕给铲平了不就好了。
芝麻大点儿的地界,如今也敢来和靖国叫嚣,让我嫁过去和亲,阿鲁那他配吗?”
她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皇后看着也很是心疼,她将南琳儿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母后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去和阿鲁那成亲。”
绝对不会。
皇后最后的办法,无非就是故技重施,以死相逼。
她带着南琳儿两个人,打算跪在皇帝下早朝后的必经之路上,上演一出苦肉计。
皇后带头跪在路边,南琳儿也照着她的样子做。
可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路过的宫女下人们看见这一幕,纷纷避而远之,绕道而行。
生怕冲撞了这二位惹不起的主子。
能受得住皇后下跪的,如今,也就皇上一人。
他们可万万不敢触这个霉头。
皇帝下了早朝,正和承德侯说着近几日大臣们的上奏。
边境疫病蔓延,店铺纷纷关闭,经济凋敝,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闹起了饥荒。
情况危机,刻不容缓,必须派些人手去医治,同时,也要就近调粮,让城中百姓吃上饭。
皇帝皱了皱眉,样子有些发愁,“谨深,你说朕该派谁去带这个队伍南下,解决边境之难。”
承德侯眼睛微眯,像是在仔细思考着皇帝的疑难,“陛下,这疫病蔓延,朝廷得力的臣子却都上了年纪。
而年纪大又是最容易染病的,应当派个年纪较轻的人去,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皇帝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说法,“燕王守在廖洲,廖洲又是距离边境一代最近的。
他自然是要回去的,另外,派昭王去边境,你看如何?”
承德侯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依老臣之见,派太子殿下前去,好过昭王。
太子和燕王关系较好,有事商量起来,也会事半功倍,而且太子之名前去边境安抚百姓,也会给百姓们带来希望。
除此之外,还能体现靖国深入百姓之苦,为民生所想。”
皇帝的第一选择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顾虑他身体正在恢复阶段,怕路途遥远,舟车劳顿。
可别让他病情再生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