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是国,家是家,他身为一个帝王,在这些事情上一向分的很清楚。
皇后一听,那份温婉的气质也端不住了,“陛下,您为何要如此对臣妾。
明明可以为阿鲁那在皇室中挑选其它适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的琳儿。”
她的两个孩子,南深被废,已是庶人,难道还要让她的女儿远嫁乌尔罕。
恐怕,此生都难以再见。
这对于她一个母亲来说,未免也太过于残忍。
皇帝冷声反问,“你又为何不能放过那个孩子。”
当日后宫女眷,前朝重臣,都在那次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明言太子身上有伤,想就此作罢。
可她竟然跟他唱反调,唯恐天下不乱。
目的,不就是逼着让太子去和阿鲁那比武吗。
怪只怪,皇后这个女人做事还不够完善,留的尾巴太多,稍微一顺藤摸瓜就能查到她头上。
那日向阿鲁那下属透露太子伤势的事情,也是她的人做的。
胳膊肘向外拐,这一碗水着实是端不平。
皇帝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皇帝执意要让五公主和亲,是在生她的气,怨她苛待那个女人的孩子了。
深儿如今下落不明,又让琳儿远嫁。
这一切,都是对她的惩罚。
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的管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却怎么也比不上死去的长怡皇后。
她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陛下,您这么对我,公平吗。
深儿下落不明,如何保证太子的人马不会借机报复。”
皇帝看她的眼神冷漠而又疏离,也不叫她的名字,“皇后,你可知你的深儿,抢了兵符。
你可知你的深儿,和火铳有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造反的罪名。”
皇后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惊,然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他只是一时糊涂。
定是听了小人的谗言,深儿本性纯良,断然没有胆子干这种事。”
造反这种事,是每个君王最忌讳的,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栽在这种事情里的人可不少,比如从前的秦王府。
她的深儿可千万不能和造反粘上半点关系。
皇后在他跟前卑躬屈膝,而皇帝的眼中,竟没有半点怜惜,“他没胆子?他派人对凌渊开那一枪的时候,我觉得他胆子倒是不小。”
南深,就是被她从小惯坏了。
长大后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至于南琳儿,也是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等过几天南琳儿的脸好了,安排和乌尔罕和亲,不去也得去。
没有返还的余地。
她一着急,眼眶竟也跟着红了,“陛下,你相信臣妾,这件事绝对不是深儿做的。
他纵容任性了些,但是杀害皇兄,他是万万不敢的。”
面对包庇六皇子的皇后,皇帝心里,想着那日听到的话,只觉得跪在脚边的女人心如蛇蝎,“他不敢,朕怎么听说,他扬言要杀了太子,整个屋子里的下人都听到了。
而且,你身为他的母后,不教他是非曲直,还一味任由他胡闹,还说要从太子身上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皇后,这话,你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