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说网-okNovel.net

字:
关灯 护眼
ok小说网 > 我那当乱臣贼子的夫君 > 第95章 定亲

第95章 定亲

,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阿冉,对不起啊,这么久才来看你……你没有生气吧?生气也没用,现在还能过来看你同你说说话的,也就只有我了。”

“你爹和那个孩子,他们都完全不知道你在哪里呢……可笑。”

邈玄呢喃着,当真轻声笑了起来。

他抬手去抚摸着那块无字石碑,动作轻柔,好似触及到了昔日爱人的脸颊,“阿冉,如果当年你肯同我离开,那该多好啊……你也不用死的这么早了,全身鲜血流干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惜……那个孩子竟然没死,你也真是够厉害的啊,拼尽全力都把他生下来了。”

飘渺的笑声中带着些哽咽,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泅得眼角泛出狰狞的红色。

“生下他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成为了我们的棋子……阿冉啊,我的阿冉,你若还活着,必定又要怒骂我狼心狗肺了吧?

可这该怪谁呢?命盘轮转不歇,原定属于你的人生终究由你的孩子接过……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一切都没了回头的余地。”

邈玄眼底积满了泪水,但他还是在笑,脸上的表情透着一股子癫狂又不甘的神色,“为什么要生下他呢?难道你爱那个男人?呵,原来你真的没有骗我……你是心甘情愿的。”

“可他后宫佳丽三千,却唯独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卫姝冉,这都是你活该的!死了好啊,死了他们就都找不到你了……死了后,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低低的喃喃声像是与风应和的泣呜,很轻,没一会儿就消散了。

凛凛初冬,寒意肆虐。

迎冬节那天,姜家三娘要和闻毓定亲的消息悄然流窜在了满京城中。

但并没有太多人去议论这件事,因为他们对谢佩瑶和贺伯安在画舫上私会之事更加好奇,谢家越想压下去,他们的探知欲越高涨。

所有人都盯着这两家,看到底要怎么收场……

鹤府。

辜长青捏着密信疾步进了鹤灵渊的书房,他人刚至,话就脱口而出:“公子,卫姝冉的事情有进展了。”

“哦?什么进展?”鹤灵渊偏头看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件上。

“这信是安插在卫家的暗探递进来的,但说的不是关于卫姝冉的事情。”辜长青把信给他,如此道。

鹤灵渊一边拆信一边问他:“那你查到什么关于卫姝冉的线索了?”

他一目十行将信看完了,无甚大事,只说卫敛和卫呈言之间的传信变少了,卫呈言在家中颓靡了两天,暗探猜不中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所以才会递信过来……

辜长青本来还较为平静,但想到自己回忆起来的那点细枝末节后,情绪陡然变得有些激动了,“我想起来一些!那个邈玄……我记起他的脸了,二十年前,他从我手中夺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尸骨!!”

鹤灵渊拿着信纸的手指一僵,“所以你是失忆了?我还以为,你在故意向我隐瞒关于卫姝冉的事情。”

“我只是在听到卫姝冉的名字时头有些痛而已,这叫失忆吗?但我还依稀记得她的脸,模模糊糊断续地不能连成片……”

“或许吧,等有时间了,让苏先生给你瞧一瞧。”鹤灵渊见他一脸懊恼,不禁问道:“除了邈玄,你还想起什么?”

辜长青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他当年把我推下了山,还带走了我想要守护的人……大概那个人就是卫姝冉。”

他垂下脑袋,头颅中愈发尖锐的刺疼让他不得不停下了继续回忆的想法。

鹤灵渊并没有继续追问,只说:“你别为难自己了,想不起便罢了,反正迟早我们会知道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一切。”

他侧头望向窗外寂寥的庭院,神情恹恹不虞,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又痛又麻……

那日在画舫上,鹤灵渊说的话未必不是真心话。

可他真能去杀了闻毓吗?

如果杀了闻毓,那姜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他们就再没了回头路。

傻子才这么决绝,他们之间又不是到了无可拯救的地步。

即便要阻止二人成婚,他也要用更加聪明的法子。

并且这个法子还要顺便消弭前世那些遗留在姜浓心中的隔阂,让她再无半分顾虑地跟他重归于好才行。

只是说的容易,但真要下手了,他才觉得头大,时间太短,他还真弄不出来一个万全之策……

鹤灵渊抬手揉了揉眉间,暗嗤还定什么亲,就该直接成婚好了,这样他干脆利落地去抢亲,搅和一趟,看他们还能不能成得了婚?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要夜入姜家老宅一趟。

这次不喝酒了,有什么话都跟姜浓说开来,两人未必没有挽回的可能……

对比起鹤府的愁云笼盖,姜家老宅颇有几分喜气洋洋之气。

定亲消息放出去后,府中下人就忙了起来,虽说还有两天,但该预备的都要筹备起来了。

薛嬷嬷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抽空过来院盯着姜浓喝药修养。

画舫那天她突然晕倒,把姜家人差点吓出个好歹,姜浓自己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

并且闻毓在重新开了药后,她也不吐了,食欲大增,这才几天下来,小腹便隆了一小圈。

她月份尚浅,将将三个月出头,按理说并不会太显怀,但她身姿纤瘦,吃下去的东西尽数补给给了肚子里面的那个,所以脱下厚厚冬衣往镜子面前一站,腹部着实惹眼。

为此,姜浓还愁闷了大半天。

又是闻毓过来安慰她,只说到时候若能足月生产,便对外说是七月就早产了,有他帮忙遮掩,无人会发觉其中异样的。

姜浓却唉声叹气,“可是后面衣衫薄了,旁人怎么会瞧不出来?”

“没关系的,至春日时,我便趁着休沐之际送你去城郊的庄子养胎,旁人哪里敢多说什么?”

闻毓轻声安抚着,他唇边含笑,目光温和,一袭雾青色锦袍裹身,坐在那边静静看着她,语气像在哄小孩。

姜浓:“真麻烦啊,唉……”

她有未尽之语,闻毓听出来了。

姜浓恐怕到现在都想着要是能把这个孩子堕掉该多好,但她迈步走向了另一条路,那就没了转圜之地。

“你不必担忧这些事情,三娘,若你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或是觉得定亲很累的话,我们便直接成婚吧。”闻毓盯着她,眼神明净。

他希望他们之间成婚是会让姜浓感到舒适,而不是累赘。

姜浓心底也确实嫌弃婚仪流程,她成过一次亲,即便时间太久远,但她居然还能回想起一些细节。

记得那天日光灼灼,也记得鹤灵渊骑着高头大马来姜家老宅迎娶她时那一身绯红的喜袍……

当时贺府的人因着老太太那边的态度,所以对这桩婚事都抱着几分抵触的情绪。

他们未曾跟着帮衬半点,婚仪全程便都是经由鹤灵渊与林蔓芝操持的,两人累得要死,诸事亲力亲为怎么可能不累呢?

但鹤灵渊为了给她一个十全十美的婚典,即便麻烦了些,也没有把任何一环流程省略……

他忙碌了整整一日,到晚间才终于能喘口气了。

姜浓也累,拜天地进宗祠……每一步走下来,都是她跟鹤灵渊共同完成的。

可她是新妇,再累也有歇息的时候,所以在挑开红盖头时,她依旧能笑靥如花地迎向鹤灵渊。

到现在,她还能想起那晚,明明鹤灵渊眉眼中都萦绕着一层疲乏之色,可眼底的目光却亮晶晶的好似天上星河坠落于其中。

连交杯酒都没喝,他就忍不住说:“小姜浓,你真好看啊……我幻想过好多次你身穿嫁衣的模样,此刻才发现原来想象都是有限的。”

他笑起来,脸上的倦色一扫而空,俊郎英秀的容颜在红烛下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

只要一忆起前世,姜浓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她成过婚,可闻毓却没有。

“不必省去,我也不觉得麻烦,本就已经有些仓促了,怎可再委屈你。”她说。

闻毓听后轻轻地笑了下,他凝视着姜浓,眸子里面都是显而易见的开怀,“不委屈……过程无足轻重,你我二人能白头偕老就好。”

他总是这般无条件包容,嗓音清润,字句从心,以最温柔的方式逐渐越过姜浓的防线,让她彻底忘记那些顾虑和前尘旧梦。

他就是想告诉她,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再紧绷着心弦,往后余年,不管碰到任何事情,都还有我在你身后……

用晚膳时,姜韫又跑过来找她。

“阿姐,我今日出去给你给你置办添妆了,可惜不是在漠北,否则我能去寻摸到更多稀罕玩意儿呢。”

姜浓闻言,心有讶异,“你添什么妆?谁说的让你给我添妆的?”

原来是因为之前姜浓跟鹤灵渊成亲时,姜韫还在赌气,所以他并未有任何表示。

后来回了京城,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说新妇的兄弟务必要添妆,否则的话新妇去了夫家会过得不好……

这言论也不晓得有没有依据,但姜韫信了。

因而这次他早早的就去玲珑楼给姜浓买添妆的东西,反正都是买,还不如把银子给自家人赚……

在玲珑楼挑挑选选了老半天,他都没有找到心仪的,又问掌柜:“好东西都在这里了吗?”

掌柜点了点头,笑得眼角尽是褶子,“要不四公子再看看其他的货?主要是时间有些紧,否则我们就能专门给您去做定制的贵货了。”

姜韫垂头,盯着柜台上那些一次陈列开的金银首饰、头面珠钗,还有各种摆件器具……都不太能入他的眼。

添妆自然是要送最贵重最珍奇的东西,岂是这些俗物可以敷衍的。

掌柜见他脸色不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指着玲珑楼的后院,用商量的语气对姜韫道:“四公子,那后院有一只孔雀,非常漂亮华丽,您要不去看看?”

姜韫听罢,心中一动,“添妆送孔雀,可行吗?”

掌柜思索片刻,犹豫着道:“或许应该可以?毕竟孔雀确实很名贵啊……”

于是姜韫就脚步未停地去了后院。

那只孔雀被陆卿云养的很好,油光水滑干干净净,正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还时不时转头去梳理一番自己长长的美丽的雀尾。

显然它已经习惯了这里,并且过得很滋润。

姜韫站在回廊下,没有上前去惊动这只孔雀,他不清楚这孔雀的来头,便问掌柜:“这孔雀是姨母买回来的吗?”

若真要当作添妆的话,就不能是陆卿云的货物,否则他弄走了,等到陆卿云回来可就糟了。

孔雀送来那日,正赶上这位掌柜休沐,本来就极少人知道是谁送来的,陆卿云也没多说,反正就这样养着,手底下的人自然以为这只孔雀是旁人与陆卿云之间来往的赠礼。

“好像是有位贵人送给我家主子的。”掌柜谨慎回应了姜韫的问题。

姜韫一听,有些失望,“那我还能随意处置这只孔雀吗?”

掌柜连忙道:“自然是可以,我家主子并不喜欢这孔雀……她说了好多次要送回姜家老宅给三小姐,所以您拿去添妆了,也算是帮主子解决了一个麻烦。”

他这话是有理有据,陆卿云不止一次站在院子里面骂孔雀,说这畜生吃得好还挑食,净要贵的就算了,还矜贵娇气得很,饲养孔雀的小厮都换了好几个了。

姜韫听见这话,也就没了顾忌。

他背着手正要转身离开时,眸光突然瞥见了缩在院子角落的一团白白的东西,“那是什么?”

掌柜跟着望了一眼,解释道:“哦,那是一匹大宛骏马……唉,也难养啊,不吃不喝好多天了,瘦了一大圈,瞧着快要死了似的。”

姜韫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调转脚步往那边走去了。

掌柜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苦:“小公子您都不知道,这马除了最开始安分些,后面是拼了命地想往外逃,那绳子都挣断了好几根!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么烈性,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叫了医师过来包扎好,它扭着头就把纱布和伤药都给弄掉了,当真是想着一心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假设怀孕时间是六月十五至二十,那么到十月份,确实差不多是三个月吧……我要崩溃了,等更完了,再好好捋一捋这个时间线………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