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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我那当乱臣贼子的夫君 > 第68章 发愁

第68章 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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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去荥阳郡主府的那日查出有孕后,姜浓就精神萎靡了好几日。

她待在姜家老宅里,既不出去游玩,也不去帮陆卿云盘账守玲珑楼了。

师冷霜也赖着不走,跟她住在一起,然后一起受煎熬和折磨。

这件事是真棘手啊。

说留下吧,姜浓跟鹤灵渊都合离了,现在这孩子生下来实在是不合时宜。

说不留下吧,那毕竟是一条命,何况姜浓自小就身体较弱,要是堕胎堕出个好歹来,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且她那日落水受寒,回来就病了一场,虽不太严重,但身下隐隐有红丝,这可不是好症状,吓得师冷霜又急忙去医馆拿药。

姜浓还不能光明正大去医馆……这要是碰到个嘴不严或者眼尖的人看见了,一打听又一传播,那这件事更没法收场。

毕竟看她那态度,明显是不想跟鹤灵渊和好啊!

思来想去,师冷霜竟比姜浓这个当事人还愁苦。

她蹲在院子的那棵桂花树下,仰头去看树冠上所剩无几的淡黄色小花。

偶有风来,那些黄澄澄的残桂就跟着扑簌而落,香气浅淡却分外勾人。

师冷霜觉得很烦,又烦又暴躁。

关键是姜浓根本不想将此事告诉别人,所以她现在就是唯三知道姜浓怀孕的人……

不能诉说出来的憋闷使得她叹气次数逐渐增加。

等到第无数次叹出一口气时,旁边传来了姜叙的声音:“你怎么了?蹲在这里一下午,难道是师家的人又来找你了?”

师冷霜抬手抱着脑袋摇了摇,她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里,说话瓮声瓮气的:“不是。”

她祖母本就急着替她寻觅夫郎,哪里允许她躲在姜家这么多天不回家,派遣过来叫她回去的人一天多达两拨。

结果师冷霜反骨坚硬,偏不回去。

气的师老太太又开始写信,说再给她两天,要是真不回师家的话,老太太就亲自过来抓人。

“那是为何?”姜叙学着她的样子,一撩袍角蹲在了她身边。

他面上神色一如既往淡漠又平静,不像是关心或好奇,好像就随口一问罢了。

师冷霜再次叹息,“别来问我,你自己去问你的好妹妹吧。”

“小姜浓怎么了?”这下姜叙的语气才终于有了波动。

师冷霜把脑袋从膝盖上抬起来,偏头看向姜叙。

两人隔得不远,目光所及便能把对方收进眼底。

此时一阵秋风袭来,桂花树冠哗哗作响,细碎的黄色桂花随之往下坠落,点点滴滴覆在师冷霜的鬓发上,如同精致小巧的绢花。

姜叙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心底骤然升起一个冲动,想要伸手去帮她把桂花摘掉。

但却生生克制住了,如此唐突之举实在不适合发生在两人之间。

更何况那桂花点缀在乌黑的发中,瞧着还挺漂亮。

师冷霜未曾注意到姜叙脸上转瞬即逝的反常表情,她移开目光,盯着桂花树的枝干看……也不知道那皱巴巴的树皮有什么好看的,哪里就比得上身侧之人俊朗英挺的面容。

“你别问我了!姜浓不许我说,所以你真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她。”师冷霜语气微冷,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之气。

姜叙长眉深拢,听见这话后,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提步往姜浓的院子走去,剩下师冷霜还抱着膝盖蹲在那树下,像颗在阴雨天才能长出来的烂蘑菇,惹的人不敢靠近。

姜叙过来的时候,姜浓正抚着肚皮发呆。

她最近的状态很是一言难尽。

在万籁寂静的夜晚里,她就瞪着眼睛望天,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孩子的去留。

到了白天就困得要死,躺下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噩梦。

前世的种种场面尽数浮现,一一从脑海里滑过又反复循环,逼得她再次挣扎醒来。

如此折磨下,姜浓没两天就瘦了一大圈,眼底晕开一层浓郁青色,急得薛嬷嬷想要找大夫来给她看诊。

这又把姜浓给吓到了,她连忙拦住薛嬷嬷,只说自己现在是忧思过度,根本不需要大夫,每晚给她熬一碗安神汤就行了。

薛嬷嬷将信将疑,眼神扫过她的脸,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偷偷摸摸去前院找到薛印,叫他出去找医馆打听一下姜浓这个症状是得了什么病。

其实她心中隐约有了点猜测,但瞧着姜浓这样子又觉得像是自己多想了……

姜叙敲门进屋,薛嬷嬷正好端着糕点茶水放下,她退出去后,假装离开,却贴在门扉上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茗春在一旁瞧见了,过来压低声音问薛嬷嬷:“嬷嬷,您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听墙角啊?”

“嘘,小点声!”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发现她和茗春后,薛嬷嬷连忙拉着茗春往外走。

“让你注意的事情注意到了吗?”薛嬷嬷扭头问她。

“您说小姐的月事啊?她这个月好像没来,还是来了?我前天好像看见了点苗头……但今天亵裤又是干净的。

您也是知道的,小姐的月事推迟和提前都是常有的,怎么可能每个月都准时啊。”茗春无奈地把自己的手腕从薛嬷嬷手中解救出。

薛嬷嬷‘嘶’了一声,伸手挠了下自己的脖子,愁容满面中带着点急躁,“不行,还是得让大夫进来瞧一瞧。”

“大夫进来瞧谁?您生病了吗?”茗春眼含关切,“您要是生病了,我这就去让薛印找大夫啊,千万别耽搁了。”

“去去去,我哪里生病,是要给小姐瞧。”

“小姐生病了?”茗春大惊失色。

“啧…你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能盼着点好呢?没有谁生病……许是好事呢,不过是我胡乱猜测,当不得真。”

“什么猜测?”

薛嬷嬷大怒,抬手就给了茗春一下,“你觉得呢?什么猜测算的上好事?”

茗春思索了一会,又结合了薛嬷嬷让她时刻注意姜浓月事这一点,于是不太相信地问道:“难道是……难道,是小姐怀孕了?”

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吓得薛嬷嬷急忙去捂住她的嘴。

“小声些,我都说了这是猜测!你别乱嚷嚷,小姐现在都和离了,要是真有孕的话,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茗春又掰开薛嬷嬷的手指,艰难地将自己的嘴救出来后,才轻声道:“怀了就怀了呗,我们姜家还养不起一个小孩儿吗?再说了,要真是有孕,生不生还不一定呢。”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什么叫生不生还不一定,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嘴!”薛嬷嬷横着眉,狠狠瞪了一眼茗春。

茗春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嘟囔道:“本来就是嘛,一看小姐就不想与贺家扯上关系,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鹤灵渊还不得当场把小姐抢回去啊……”

屋外两人凑在一起轻声低语,屋内的姜浓和姜叙也坐在桌边饮茶闲话。

京城的天气着实不够好,入了秋后这天气便变化多端,偶尔早起冷的人牙直颤,到了无间阳光正盛时又热的后背出了薄汗。

姜浓半靠在椅背上,疲惫之态难以掩饰,她的目光投置在半开的窗柩外。

暖日西斜,娇媚的光晕遗落在庭院的花树上,逐渐收拢着迎来最后一捧夺目的淡紫色彩霞。

“小姜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哥哥?”姜叙手边的茶水氤氲出袅袅白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在疑问还是在肯定。

姜浓将手肘撑在桌案上,指尖沿着茶盏的底座弧度来回摩挲,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叙。

父亲和母亲不日就要抵达京城,姜叙知道这件事情后,他们也一定会相继得知。

到那时,这个孩子的去留又纷扰了更多人。

踌躇这么几天,不管是否有过动摇,她都该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了。

姜叙看她沉默不语,又道:“不管何事,你若是不说,我都不会勉强你……但是小妹,你要明白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不会责怪你的隐瞒的同时却又希望你能把我们当作有力的依靠。”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冷硬,说话时也总是语调平平,无法辨别出真正想要表达的情绪。

但姜浓清楚,姜叙向来是心口一致的人,他从不会敷衍旁人,更不会说些假话。

正因为如此,姜浓才愈发不想拿着这件事情去烦扰他们。

肚中的孩子对于姜家来说百害无一利……

因为它一旦出生,她与鹤灵渊此生的牵绊便深深烙下,再也无法轻易解开。

可她好不容易通过和离来离开鹤灵渊和贺家,又怎能让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去破坏这一切,让她前功尽弃?

“二哥,对不起……我不想说,但我真的没事,请你相信我,好吗?我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和事情的。”

姜浓偏头,透过茶盏中升腾而上的白色水汽看向姜叙。

她眉宇轻蹙,浅淡的愁郁铺展开,缓慢蜿蜒着遍布在这张娇丽潋滟的漂亮脸蛋上。

姜叙静默无声地点了点头,他伸手端着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下,然后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二哥,父亲和母亲还有多久至京城?”姜浓在他身后发问。

“小半个月吧,已经到诺州了。”

姜浓在心中思索了一番。

小半个月……时间足够她处理掉这个孩子了。

一旦决定,姜浓就没有再犹豫,她出声唤来茗春,“明早我要出府,你将马车提前备好。”

茗春抬眼瞅了瞅姜浓脸上的表情,见毫无异样,才轻声应了。

看来薛嬷嬷是真猜错了吧,小姐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怀孕了啊,她在无声腹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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