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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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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书房。

崔莳明将祁王送过来的一封信搁在了崔相的手边,“父亲,这是殿下给您的信。”

“他传信干什么?还怕旁人不知道他跟这事有联系?”崔相只撇下眸子看了一眼那信,都没伸手打开。

“殿下应该是担忧他和娘娘受到波及吧……所以才会心生慌乱。”

“有老夫在,就算我去死,都不会让他们出事,何况这么一件小事,哪里值得他接二连三送信过来。”

崔相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阴沉,“到底是不比太子沉稳克制,有点风吹草动,就先自乱阵脚了,这种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崔莳明急忙给崔相顺气,“太子怎么能跟殿下比呢,也就是个破落户生的嫡长子,既无显赫外家,又没有帝王恩宠,白白占着太子之位,惹人发笑。”

“慎言!外甥似舅,我看他就是学了你这些冒失劲头!说话做事都不仔细思量,日后闯出祸来,别等着我给你收拾。”崔相冷冷睨了崔莳明一眼。

自己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听话乖顺且一点即通,学自己学了近七成。

可惜啊,还是太稚嫩浮躁,说的不是年纪,而是崔莳明为人处世的劣势。

崔莳明连忙弯腰告罪,“儿子该罚,父亲别介怀,我也只是在父亲面前随口抱怨罢了,出去后哪里会说这些话呢。”

“口无遮拦,还分场合和人吗?你今日在我面前失态,日后难保不会在外头说漏嘴……行了,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崔相又道:“伏源寺往来信件都处理妥当了吧?”

“看过即毁。”崔莳明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脸色,“那老匹夫实在可恨,揪着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掣肘我们……父亲,难道我们要受他胁迫一辈子吗?”

“你有好的解决办法?”崔相没表情地盯着他问道。

崔莳明一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卫敛真是狡猾得很!早早致仕,离了官场,谁还能逮住他的把柄呢?”

“他孙子不是还在吗,呵…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卫敛那边估摸着正怀疑我们呢……”崔相冷笑。

“他怀疑又如何,也不是我们干的!若真让我动手,那必将是干净利落地斩草除根,绝不会留下分毫生机……显然,主使之人并不想要卫呈言的性命。”

崔相不置可否,只道:“崔冠沦那边你去处理,让这件事就止步于他个人,所有会牵扯崔家的证据,你都要销毁。”

“是,儿子明白。”

秋风阵阵,送走暑气后,便陡然冷了几分。

鹤灵渊立在御书房外,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边略显无聊地把玩着悬挂在腰间的青玉玉佩。

他垂眸盯住自己的脚尖,心中思忖:也不知道这场大戏已经唱到哪里了。

被押入牢狱中的商贩和从犯太多,供词乱七八糟,拔出萝卜带着泥,跟案子相关的人也就愈发多了。

皇帝发了好一通火,痛骂户部和大理寺都是些无眼之人,任由此等祸物在京城中大肆流通,若非出了这件事,还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麻烦。

大理寺卿易朝文和户部尚书柯献都满脸惶然,俯身跪在地上连声慰劝陛下消气。

“消气?这都快两天了,你们查清楚真相了吗?让朕消气,至少得拿出能看得过眼的东西吧?”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不知道是天色渐晚的原因,还是房间内烛火不够明亮,他的脸色稍显灰白,似是久病未愈的样子。

易朝文抬手拭去额头上的细汗,不敢直白地替自己辩解,只能压低声音道:“微臣已经吩咐手底下的人竭尽全力在查了,只是源头太散,加之此事突然,即便是顺藤摸瓜也仍需时间……微臣无能,请陛下息怒!”

“你的确无能,手底下的人也与你一样。”

皇帝语气中难掩怒火,他偏头轻咳两声,才堪堪压下心口的暴怒。

立在一侧的王成德急忙端了热茶递到皇帝手边,他眼含关切,唇瓣启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皇帝执杯饮下茶水,止住了喉间的咳意后,才冲王成德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大惊小怪。

跪在易朝文身边的柯献噤声屏气,等皇帝缓了缓后,他才轻声道:“陛下,微臣那边倒是有了些头绪,商人从西域至京城售卖货物,都要拿着营贸司帖方能出售……芙蓉子亦如此,顺着司帖往上查,便能知道到底是哪些货商经手了此物。”

“所以呢?查到了吗?”皇帝冷声问他。

“还未曾……京城庞大,货商往来繁冗,司帖几经转手,甚至还会有人拿钱让别人代替办司帖……故而虽有了线索,但查起来也仍需要时间和人力。”

“既然缺人,那就再派人出去查!怎么,还等着让朕来给你们想法子啊?”

“微臣岂敢!陛下,您是知道的,户部满打满算就这么几个官员,现在一大半都扑在了此事上,可进展依旧缓慢,实乃微臣有懈职之罪!”

柯献说了几句话,又躬身趴在地上告饶,不能明着诉苦说可用之人太少,只好把罪责都揽在自己头上。

他心底暗骂,若真惹怒了皇帝,也不知道卫敛那厮能否及时前来解救。

虽说户部确实查的费劲,但皇帝只要多给两天,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情。

但卫敛一封密信就阻了他的行动,却让他来皇帝面前泄怨,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柯献和卫敛算得上同窗,官场来往没有谁是清白无垢的,这等小事既然送到面前来了,怎么说都能随手给办了。

来往人情,有欠有回才是正常的。

柯献尽管不清楚卫敛有此吩咐的原因,但能多拖几天对他和户部来说也算是有益无害的好事。

皇帝听完柯献的话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神思一转,他出声道:“行了,也别在朕面前叫嚷了,等到秋闱放榜,朕必定让吏部多选几个人去你那里,到时候若还拿人少当借口,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柯献身躯一僵,连忙急声叩谢皇恩。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心底只觉有些后悔,着实不该答应卫敛此事,倒给皇帝留下了办事不利的坏印象。

等到易朝文和柯献退出御书房,皇帝卸了力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倦意从眼底蔓延而出,转瞬间就席卷了整张脸。

王成德见状,忍不住出声道:“陛下,您已经处理一整日的政务了,要不先歇息片刻?”

“朕倒想歇,可你看朝中这些人,各怀鬼胎心思深沉,也不知道在暗地里打着什么算盘呢。”

“奴才瞧着大人们不像是在说假话,瘾药案爆发的突然,一时间乱了手脚也是不可避免的。”

皇帝闻言笑了下,他偏头看向王成德,稀奇道:“朕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给朝臣找借口开脱……怎么,你也私下收了好处?”

听到皇帝这句似是开玩笑的话,苏成德心中一凛,他连忙出言表忠心:“陛下可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哪里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捣乱呢。”

生性多疑,这好像是天子与生俱来的特点。

王成德伺候了皇帝几十年,不敢厚颜说一句是最了解皇帝的,但却是真真切切明白皇帝的禁区在哪。

“是祁王殿下适才进宫来了,贵妃娘娘那边派人来邀您前去用晚膳,所以奴才就想着陛下您稍作歇息也好有精神和殿下说说话啊。”王成德半佝着腰,语中带笑。

皇帝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祁王又进宫了?既如此,那就把锦慈也叫来,今晚一同用膳。”

做下决定后,皇帝就起身往外走去。

御书房门打开,王成德搀扶着皇帝迈步缓出。

鹤灵渊肃正了身姿,捏着剑柄就要跟在皇帝身后。

“灵渊你便提前下值吧,朕这边无事,你站大半天也累了。”皇帝对他倒是态度平和,一如往昔。

“微臣不累,只是瞧着陛下脸色不佳,您才是受累了。”

类似这种关切之语,鹤灵渊说的相当自然,丝毫不显拍马溜须之态。

皇帝颔首,带着王成德往崔贵妃宫中走去。

王成德转头看了两眼鹤灵渊,又轻声叹了口气。

皇帝注意到他的异常,好奇问道:“你何故做出这副模样?”

踟蹰片刻,苏成德才吞吞吐吐道:“奴才这是觉得鹤大人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陛下您有所不知,自从贺家出了真假贺六之事后,坊间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对鹤大人便抱着点莫名敌意,传的那些闲话也不太好听。”

“哦?他们对灵渊有何不满?”

苏成德垂着脑袋,目光放在皇帝每一次落脚的地方,好似在认真挑选平坦干净的路线,不让皇帝的靴子沾染丁点泥泞。

“他们能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鹤大人既然非贺家人,那这官职也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了……说他应该像所有寒门学子一样老老实实科考选拔再往上爬,而不是一来就能待在您身边随侍着。”

“又说鹤大人靠着贺家出头了,如今倒离开的决绝,是半点不念旧情……”

“老奴是想,有这么一件事横在鹤大人头上,往后他再想要加官进爵可就艰难了,更是枉费鹤大人这一身的才智与本领。”

皇帝闻言,略一皱眉,“朕留他在身边,一是因为他合朕的眼缘,这两年他也兢兢业业从未行有过半分差池。

二是真假贺六之事又不是他主导……灵渊尚且是受害者,再怎么样朕都不该夺了他的官职。”

“您说的对,所以奴才都说了这就是外界那些闲人胡言乱语心生嫉妒罢了!倒怜惜鹤大人被他们无缘无故抨击,真是让奴才都觉得冤枉。”

听了王成德的话后,皇帝不免想得更多。

他行至崔贵妃宫门口,又偏头对王成德道:“瘾药案不是缺人吗?你传道旨,让灵渊代朕跑一趟……就说起个监察协办的作用,若他能查出东西自然是好,查不出也无伤大雅。”

王成德躬身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办,陛下您进去吧,娘娘和殿下都等着您呢。”

望着皇帝的背影消失在崔贵妃的宫里后,王成德才转身往回走。

他清楚这是皇帝有意给鹤灵渊递梯子,要是鹤灵渊真能查到有用的东西,别说那些空穴来风的质疑和闲话了,往上升一升也不是没有可能。

除了他刚才刻意说出来的那几句话外,估计还有皇帝对鹤灵渊的喜爱。

也是奇怪,一个连出身都不详的人,皇帝居然能容忍其待在身边。

说这其中没有蹊跷,王成德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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