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将文清浅哄骗的团团转,司徒怀渤满意的不行,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听得文清浅云里雾里的,小丫头的一颗心被调戏的飘在天上,都快拽不回来了。
“殿下,您放心,父亲的异动,我一定会告诉您的,可是,我怎么通知您呢?”
文清浅疑惑了,她不是司徒怀渤的正经未婚妻,不能随意出入怀王府。
“你放心,我的人马上就会去找你,到时候,你得到的消息,交给他就行。
“嗯。”
文清浅应了,然后会回到宴会上。
过了一会儿,司徒怀渤也转身进去,为了避嫌,他才特意玩些功夫。
他落座,并没人注意到他的立离场,毕竟今日的主人公是司徒怀決,他那边已经被围城一团,有姜氏、也有官员。
司徒怀渤侧开头对曲妙凌道:“妙凌,刚才我出去找文清浅,她答应帮我盯着文丞相的举动。”
说到这儿,司徒怀渤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曲妙凌笑了笑,“殿下,您怎么找文清浅会愿意帮您呢?您就不担心她在敷衍您?”
“不会的。”司徒怀渤坚定的一摆手,“那个蠢女人,我只许给了她一点点好处,她就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愿意背叛,真是个蠢货。”
司徒怀渤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他干菜不过是虚情假意的说了几句,她便上赶着答应自己,浪费了他刚才好生酝酿的感情。
那个蠢女人!
他忍不住又冷哼一声,曲妙凌将司徒怀渤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眼眸中逐渐浮起一层冷意,原来,他对文清浅也是感情少于利用吗?
她现在都不知道,是上一世惨死的自己凄惨,还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做着被爱的美梦的文清浅凄惨?
以她过去跟文清浅对的战相比,她也不是个傻的,怎么一遇见司徒怀渤,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曲妙凌疑惑不已,但是面对司徒怀渤,她道:“殿下,文清浅傻乎乎的,不是更有利于您利用她吗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您的手段还怎么实施呢?”
“你说的也是,要是文清浅聪明了,麻烦的可就是我了。”
毕竟文弘之是个绝顶精明的人,在他的府邸里安插人非常不容易,而他安排进去的人,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所以他才生出了让文清浅代劳的想法,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好骗,几句谎话就让他把自己的亲爹给卖了。
偷笑的同时,司徒怀渤还嘲讽她。
这就更让曲妙凌不耻,可曲妙凌也不是个心善的,尤其是对文清浅,她也不会傻到告诉文清浅,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爹都算计,文清浅这个人的性子,真真是坏透了。
曲妙凌思忖到。
不过,她看着司徒怀渤那张带着得意之色的脸,忍不住脸色一黑。
当初他哄骗自己嫁给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跟文清浅炫耀的,指不定当时在他的嘴巴里,自己也是个傻子,天字一号的大傻子。
“殿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文清浅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不是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从小舅子文府长大的她,心思深着呢。
曲妙凌不动声色的对司徒怀渤道。
“殿下,那文清浅的活动,我们还是得找人盯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曲妙凌认真道,她的仔细精神,也打动了司徒胡奥博。
“殿下,先别说你跟文清浅的关系,就算你们二人真的订婚了,她文清浅流的还是文家的血,她想着的也会是文府,不是怀王府,所以,您心中得早做打算才行。”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
“妙凌,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文丞相,与文清浅母亲的死有很大关系。”
“啊?”
曲妙凌表面呆住,但心中却是闪过一抹了然。
她早就知道文清浅娘亲的死不简单,也知道隐隐约约跟文弘之有关系,但她没想到,文清浅竟然会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司徒怀渤。
看来,这文清浅真被司徒怀渤这个男狐狸给迷了眼了。
曲妙凌的眼睛眯了迷。
“殿下,这事儿您可不能胡说八道啊,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朝廷命官,还是一品大员,就算您是皇子,位列亲王,也承受不起这个罪过。”
“妙凌,你再担心什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
曲妙凌沉吟了一会儿道:“殿下,不是妙凌不信你,实在是这件事——”
“太过匪夷所思了?”司徒怀渤接话道。
“妙凌,你别害怕,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文丞相做的很隐秘,除了少数几个不见踪影的,当年的行凶的令外几个人都被弄死了。”
“什么?文丞相竟。”曲妙凌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妙凌,你别害怕。”
“殿下,妙凌没有害怕,妙凌只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呵呵,当初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跟你想的一样,文弘之看着光风霁月,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实际上他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司徒怀渤侃侃而谈道,“而且,妙凌,你还不知道,当初文清浅的娘是被暴民砍死的,死状凄惨。”
司徒怀渤说完,还可惜的“啧啧”了两声。
曲妙凌却是忽然回忆起当初的事情,那时候武德候给母亲发丧,好像没过多久,文清浅的母亲就去世了,前后脚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她还是听庄子上的老嬷嬷随口说的,只是年代久远,就连那些老人都记不清楚了。
而且,更巧合的是,文弘之跟武德候同样是在那年的下半年娶妻,也是前后脚的事情。
当初因为这诡异的巧合,京城中人还津津乐道。
如此巧合,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联?
曲妙凌的脸上越来越冷。
她努力思索着当年老嬷嬷说的,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就在这时,座上的皇帝忽然道,“怀渤,你跟怀決几乎是同时定的亲,娶的还是表姐妹,你们二人是兄弟,以后一定要互相扶持才行。”
皇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司徒怀渤跟司徒怀決都很惊讶,俩人赶紧站起来,文清浅跟曲妙凌也站起来,齐齐朝皇帝或是拱手或是行礼。
然后才坐下,皇帝满意的点头,“你们这两对,郎才女貌的,很是相配,朕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呀,哈哈哈。”
司徒轻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其余的大臣们也跟着笑。
尤其是文弘之跟武德候,嘴唇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俩人均是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家女儿,一脸的“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感。
“文丞相,武德候,你们俩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皇上谬赞了。”二人一齐道。
二人嘴上谦逊无比,脸上却是与有荣焉的。
面对着其余大臣们投过来的艳羡的目光,二人微仰着下巴,然后坐下。
“殿下,您少吃点儿酒吧,对身体不好。”司徒怀渤的另一边,窦琴穿着一份淡紫色的衣裙,头上的发饰也是紫色的,跟身上的衣服很是相称。
曲妙凌却注意到,她头上的那些发饰,前些日子在珠宝店内,她还看见过,是最近的新款。
看来,窦琴在司徒怀渤跟前很受宠爱啊。
司徒怀渤先是看了曲妙凌一眼,便冷冷的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窦琴身为妾侍,今天的宴会她虽然能到场,但却不配跟司徒怀渤坐在一处,她的软垫放在他的侧后方,跟司徒怀渤隔出了将近一米的距离。
跟她并列的,只各位大臣们的家眷,也都是些侧妃侍妾之流。
她自觉自己是皇子的妃子,并不愿与她们同坐一处,但司徒怀渤发话了,她又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只是身上觉得很不舒服。
司徒怀渤刚刚训斥完窦琴,他偏过头对曲妙凌道:“妙凌,今日的宴会,是三弟的主场,我们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吧。”
这话没头没尾的,曲妙凌却是知道,这是司徒怀渤在敲打自己。
他在警告自己,少与司徒怀決接触。
现在,不是她激怒司徒怀渤的时机,所以现在,她就只能先对不起司徒怀決了。
每一次他投过来视线的时候,曲妙凌都认真看着舞女们的表演,就好像她们身上有什么魔力。
但只有曲妙凌自己知道,她有多想跟司徒怀決对视,那双眼睛里的光亮,让她很是舒畅。
司徒怀決也察觉到曲妙凌的冷淡,再看了一眼司徒怀渤微微勾起的嘴角,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酒杯被他攥紧,要不是青铜制作的,怕是都要被他捏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三皇兄,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吓人。
司徒怀墉忽然问道。
温情亲也朝司徒怀決的脸上看过去,果然看见他的脸色不好看,就好像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她顺着司徒怀決的目光看过去,就只看见司徒怀渤跟曲妙凌不知道说了什么,曲妙凌忽然笑了,虽然笑意很淡,但她分明看见,她扬起了唇角。
文清浅愤恨的不行,拳头不住的捏紧,在手掌心留下好几道掐痕。
她却一无所觉。
一个曲妙凌,引得几位皇子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文清浅不明白。
明明自己的家世、容貌,都比不比她差,到底为什么?
“殿下,您说的这件事,有证据吗?”
司徒怀渤被问住,讷讷的不说话了。
曲妙凌的眸子微暗,她还以为司徒怀渤能找到证据呢,结果就跟自己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吗?
俩人沉默,曲妙凌便往台上看,那上面有歌女在弹唱,声调清丽,语音婉转,余音绕梁,让人听了忍不住沉醉其中。
对面司徒怀決的目光时不时的投过来,曲妙凌故作一无所觉。
而司徒怀渤在察觉到曲妙凌的拒绝之意后,忍不住笑了。
他得意的瞥了一眼司徒怀決,对方冷冰冰的侧开眼眸,并不理会他,可司徒怀渤还是觉着自己高了他一头,他喜欢的女人,是自己的准皇妃,这种心里愉悦,让他在接下来的宴会进程中都异常兴奋,笑容都没从嘴角下来过。
窦琴的位置离曲妙凌比较近,她听着二人说笑话,自己一句话插不进去不说,俩人都好像防着她似的,声音很小,她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并不能听清自居。
窦琴感觉非常难堪。
嫉妒的目光忍不住投到曲妙凌身上。
一个还没结亲的姑娘家,就算是司徒怀渤的准皇妃,可还没经过三媒六聘,就不算是司徒怀渤的妻子。
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竟然还坐在殿下的身边。
还没进府,就想着跟自己争宠了嘛?
窦琴的目光更愤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