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凌,你相信我,我拿我皇子的身份发誓,我司徒怀渤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正妃,此生此世,绝不敢有二星,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司徒怀渤建曲妙凌实在是气狠了,又想到自己的事情还需要她帮忙,便发誓道。
曲妙凌慢悠悠的转过身。
“殿下,妙凌可就信你这一回。”
眼前的没人终于笑了,语气也不那么呛人了,司徒怀渤心中很是欣慰。
“妙凌,别生气了,我马上就让人把这信送出去,可不能耽搁了。”
“殿下等等。” 她唤住急急忙忙的司徒怀渤,转身从桌子里拿出蜡染,将信件的入口封住,这才重新交道司徒怀渤手上。
“是本王疏忽了,来人,这封信,一定不可离你的手,交到三皇子手上后,一定要告知他,这是曲小姐交给他的,明白吗?”那侍卫应“是”,便离开了武德候府,直奔关外。
“妙凌,接下来,就看司徒怀決的了。”曲妙凌点头。
她望着远处的天,心中想到:希望卿予能收到自己写给她的密信吧。
正常来讲,那封信快马加鞭,半个月也该送到了,可是半个月后,那侍卫没回来,司徒怀決的回信也不见踪迹。
司徒怀渤心中焦急,他还想着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妙凌,你说司徒怀決到底收没收到信?”司徒怀渤来道武德候府问道。
“殿下,妙凌又不是千里眼,也不是顺风耳,哪里能知道边关的事情。”
司徒怀渤一拍手,“是本王着急了。”
可司徒怀決一直没有动静,他心中万分担忧。
他跟边关远隔千里,万一那司徒怀決识识破了他的计谋,倒是可能不会信,但是他觉着,以司徒怀決对曲妙凌的心意,不会的。
难道是在去往边关的时候,那送信的出了意外?
司徒怀渤不死心,又让曲妙凌写了一封,这一回曲妙凌故技重施,又在信的背后用秘药写了一封另外的。
司徒怀渤让人把信送到驿站,幸好驿站也有他的人,他秘密吩咐下去,谁都不可以碰这封信。
希望这一次,能收到回信吧。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边关杳无音信。
司徒怀渤警觉起来,看来十有****是被那司徒怀決识破了。
他马上就跟曲妙凌说不要再寄信了。
曲妙凌心中遗憾,但也只能听司徒怀渤的话。
这一天晚上,她久久没睡着。
她推开窗户,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是不知道边关的月亮是不是也是如此。
千里之外,寒风呼啸。
毛毡帐篷内,司徒怀決翻着手里的两封信,百思不得其解,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妙凌说话的口气怪怪的,倒像是被人胁迫了似的。
他举着那封信,一时无措。
就在这时候,辛稼轩拍了拍身上的风吹上来的脏污,这才走进帐篷。
辛稼轩是曲妙凌的人,现在司徒怀決也只知道了。
这个辛稼轩很厉害,那招炸死加诱敌深入就是辛稼轩想出来的。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司徒怀決对辛稼轩倒是也认同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
这几日接连大捷,兵士们士气振奋,正在庆功。
辛稼轩忽然进来,让司徒怀決觉得很突兀。
“殿下,可是曲小姐又来信了?”
“嗯。”
对于他跟曲妙凌的关系,他也没有瞒着他。
而且他一看辛稼轩的脸,就知道他定然是知晓了。
尤其是当时兵士们一起到达边关的时候,新建选主动来找自己,说自己是曲妙凌的人,并且在出发之前,曲妙凌就在不远处的亭子看着他们离开。
司徒怀決好像听见心“咯嘣”咧开的声音,原来,她还是来看自己了吗?
司徒怀決高兴了,一路上的沉郁也散去了,就连文清浅给自己带来的阴影,也被他尽数抛却。
曲妙凌,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他忍不住翻找起自己那段日子写给她却没有寄出去的信件。
那段日子,接连吃败仗,他心情郁闷,连带着信中的情绪也很阴郁,现在他要好好的、认真的给曲妙凌写一封信。
“稼轩,你过来。”
司徒怀決大方的把信件交给辛稼轩,便道:“你看看这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稼轩接过来,很快眉头就皱起来。
“殿下,您确定这是曲小姐给您的?”
司徒怀決坚定的点头。
他又从怀里拿出来另一封信,“这封也是她寄过来的,语气也很奇怪。”
辛稼轩的眉头皱了一会儿,忽然松开。
他翻到纸张的后面,瞬间明白了什么。
“殿下,您先等稼轩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辛稼轩再次钻入帐篷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瓶子。
在司徒怀決的眼皮子底下,那药水沾染到信件的背面过后,很快一排排娟秀的小字便显露出来。
“殿下,这才是曲小姐要跟您说的话。”
司徒怀決接过来,很快就看的一脸怔忡。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写着担心,跟前面假模假样透露着试探的语气不同,这才是曲妙凌真真想跟自己说的话。
司徒怀決如法炮制,很快,那封信上的自己也显露出来。
不过在这封信上,曲妙凌把自己为什么要写信的缘由也讲清楚了。
他先是感动至极的看完了第一封,随即就一个拳头砸在桌案上。
“司徒怀渤!”
“殿下,先勿动怒,曲小姐一个人在京中与司徒怀渤周璇,定然万分艰难,我们应该敬佩她,不是吗?”
“而且,曲小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她一个女人家,本可以不掺和进夺嫡的乱事当中,但是,她偏偏就掺和进来了,还为了司徒怀決委屈的待宰司徒怀渤身边打探他的消息,取得他的信任。
“殿下,就算了是为了曲小姐,您也该认真起来了。”
辛稼轩定定的属注视着司徒怀決。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妙凌白白吃苦的,她是我的女人。”
司徒怀決的眼中,飞速划过一道狠厉的光。
妙凌,等我回京……
曲妙凌听从司徒怀渤的指示,不再寄信出去,可她的心每天都被提的高高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怀決没有回信,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就在曲妙凌心中忐忑不已的时候,司徒怀渤又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大皇子被关起来,那些昔日在他手底下效忠的人,除了被杀的、被流放的、被关起来的,其余的整日惶惶度日。
而司徒怀渤也放出了消息,只要投靠自己,他可以既往不咎。
一时间,怀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大皇子手下的许多人,都被他收买了,替他效力。
司徒怀渤笑的合不拢嘴,看着那一张张脸在自己面前,谦逊的低着头,说着愿意效忠自己的话,他直接大笑出声,丝毫没抑制自己内心的喜悦。
而他的这一番大动作皇帝自然也看在眼里,将他叫到宫中训斥的次数也越拉越多。
到最后,已经闹得人心惶惶,那些来投奔的人都不敢来了。
司徒怀渤也只能黑着脸闭门谢客。
他要是再继续接收下去,指不定皇帝的下一道指令就是把他跟司徒怀栎关在一起了。
他现在得到的已经不少了,绝对不能在冒险。
于是尽管心中不满,司徒怀渤还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皇帝的动作曲妙凌也受到了消息,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并不出门。
有些时候还嗑着瓜子,像是听戏一样听着手底下的人传来消息。
无一例外,都是司徒怀渤被训斥的,被罚跪的,甚至窝在府内不出来的。
而怀王府的人这段日子也安分了不少,连门都少出了。
可旁人不清楚,曲妙凌却是知晓,那司徒怀渤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怕是还另有手段,在背地里动作着。
可是很快,外面的戏就吸引不了曲妙凌了,在武德候接二连三的不懈耕耘下,府中的几个妾侍接连怀孕,除了早些时间流产的蒋婧婧,湘莲跟青栀接连有了身孕,被大夫检查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两个多月了,胎像也稳了。
曲妙凌赶到那处院子的时候,武德候早就到了,而文氏黑着脸坐在武德候的身边,听着那郎中一口一个“贵夫人有孕”“已经两个多月”“母体康健”数个断句砸下来,文氏头晕眼花,头重脚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小贱蹄子竟然这么快就有孕了。
“文氏,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要是再发生蒋婧婧那般的事,本侯为你是问。”
武德候本来就对这两个妾没什么太深的感情,要不是她们二人有孕了,他是根本不会回来的。
将那俩人的事情推给文氏,武德候大步离开。
“郎中,两位夫人腹中胎儿,可是已经坐稳了?”
众目睽睽之下,文氏强撑着笑脸,又嘱咐那郎中给开了安胎药,才带着一张狰狞中透着温婉的脸走了。
回到合安园,自然又是一番摔摔打打。
“贱人!”
“都是贱人!”
明明她已经让人在她们喝的汤里下了不孕的药,她们怎么还能怀孕?
难道说,自己的人叛变了?
还是说?
那两个贱妾,已经察觉到她下药,那汤她们根本就没喝?
文氏开始彻查,可不管怎么查,都没一点儿线索。
气的文氏又开始摔东西。
没办法,她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孩子生下来的,她又去了趟宰相府,求文弘之帮忙。
“哥哥,你就帮帮我,妹妹实在是没办法了。”
曲辰巳在外,她指望不上。
曲妙凌跟她不冷不淡,也用不上。
而武德候,更是与自己离心,他把那两个妾交给自己,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
文弘之坐在案桌后面,以上每头高高拧起,一双眼睛根本就没看文氏,反而是落在身前的书页上,没有片刻离开。
“哥哥!”文氏着急了,她喊了一声。
文弘之这才抬头,“我帮不了你。”
文氏顿时厉声尖叫起来,“你不是丞相吗?你都有办法让文清浅嫁给三皇子,怎么就没办法帮我搞掉两个孩子了?”
“你给我闭嘴,你没办法笼络男人的心,还怪上我了!”
文氏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文弘之失望至极,曾经那样冰雪聪明的妹妹,怎么如今如此愚钝不说,还像个傻子似的,被曲妙凌耍的团团转。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现在就仅仅是两个怀了两个月身孕的妾侍,就让她目不暇接焦头烂额。
“你要是不帮我,你就不是我哥哥!”
看着文氏愤而离去,文弘之无奈的摇头,终于坐下。
他这个妹妹,看来是无堪大用了。
文弘之坐下之后,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去找司徒怀渤的时候,两个人的谈话。
对方看起来,好像根本不重视自己。
文弘之大拇指在桌上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