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姜臻还在第三年孝期的时候,那高太守的族弟便对她起了淫心,她刺瞎对方的一只眼睛后,心惶惶然,她不可能沦为别人的玩物的。
彷徨无助下,她请求施越带她一起私奔,逃离滇地。
她其实并没有把握施越会带她逃跑,没想到派丫鬟传信后,他一丝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
姜臻揣足了银子,准备好了逃跑的马车,月黑风高下等着施越。
还真叫他俩逃了出去。
二人逃跑后,双方家人都在暗地里找寻,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都要面子的。 ✩m.vo★✳d✳❋tw.la
那高太守也悄悄派官兵搜查,毕竟不想落个强抢民女的罪名,又想抢先一步将姜臻捉拿归府,给自己的族弟亵玩。
两人自然是不敢住客栈的,没办法,他们只能往山里跑,又怕山匪。
这般劳心劳力后,不到二十余天姜臻就病倒了。
她从小锦衣玉食,确实没有吃过这种苦。
施越照顾了她两天,也不见好。
只好背着她去看大夫,因为怕暴露,因此找了个赤脚医生给姜臻看病。
半夜那药喝完后,姜臻的病情更是加重了。
施越吓坏了,哪里还敢躲在山洞。
没办法,他只好给自己家和姜家各去了一封信。
很快,双方便派人来接了。
施母将施越关在屋里,不再让他出门去寻姜臻。
姜臻刚被接回家没两日,国公府便来了信,她便来到了上京。
这就是姜臻和施越私奔的始末。
两家其实都没有把这消息声张出去,毕竟是丑事一件。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心打听,还是能探听出始末的。
顾珩看完,额头一阵乱跳,眼睛黑沉沉的。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于他看来,姜臻这人目的性极强,做事谨慎,凡事给自己留有后路,很少冲
做出私奔这等事,一是真的被高太守逼得无路可走了,二是她也真的对那个施越极其信赖。
他眼前出现了那个青袍少年的模样。
他又抓起树桌上的那个荷包。
呵——
手艺还不赖,做得还挺好看。
他想起七夕前夕的晚上,他将她堵住,询问她可做了香囊。
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她不会。
敢情是不想给他做罢了。
细细算下来,她招惹的人着实不少,二弟三弟不说,柳兄,徐若盛,还有任舸,如今又出来了个白月光施越……还不算她在滇地招惹的那些各路青年。
顾珩心头忽地生起一股恶火,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股灼人的恶火浇灭。
***
姜臻昨晚睡得早,喝了几杯酒,在丫鬟的服侍下早早就睡了。
兴许在睡梦中也有察觉,总觉得有人正沉沉地盯着她。
眼珠子急速滚动,长睫不断抖动,她终于从睡梦中睁开眼来。
屋里很黑,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牖筛入房内。
昏暗的月色中,有一道黑黑的身影坐在床边盯着她,一动不动,跟座小山似的。
姜臻心里一惊,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慢慢从床上爬坐起来,就着淡淡的月光看着那道山峰似的身影。
眉头一蹙,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忽地,一样东西向她抛了过来,黑暗的空中似乎闪过了一道细细的光芒。
就像是珍珠折射出的光芒。
她疑惑地从被衾上拿
第116章 暴力(2/2)
起他抛过来的物什。
这一看,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
月光与荷包上的珍珠交相辉映,这是她——送给施越的那个荷包。
“你——”她的嗓子忽地发干。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见他无一丝起伏,她的心急速往下坠,“你——敢动他?”
顾珩面如石塑,声音又冰又冷,“他敢和你卿卿我我,死不足惜。”
姜臻一瞬间耳朵连声音都似乎听不见了,瞳孔睁得极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杀了他?”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
若他想要杀一个人,的确是轻而易举。 ❁✲✧m✺.vodtw.❅la
姜臻不可置信般,发出骇然一声喘息,整个人仿佛身处冰天雪地般,就连牙关都在发抖。
她忽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兽似的悲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被衾里伸出一条腿来,“咚”的一声朝着他的面门踢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
顾珩根本没有防备,吃痛一声,整个人被踢倒在被衾上,感觉整个鼻子都麻了,眼冒金星,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温热从鼻腔里留了出来。
无边的愤怒和痛苦淹没了姜臻,她的出手着实是快,也可以说人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总之,她又飞快地抬起了另一只脚,朝着顾珩的肩膀踢去。
这也是下了死脚。
顾珩闷哼一声,总算反应过来了,抓住她那只刚作完恶的脚,往身前一拉,又翻个身,俯身将她压制,咬牙道:“你再踹我试试。”
姜臻鼻腔“咻咻”地喘着气,根本就不回答他,抡起一只胳膊朝他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顾珩的脸被打向一边,气
姜臻眼里一片通红,恨不得扑上去生啖他的肉。
她被制住了双脚,下半身无法动弹,但她猛地挺起上身,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了上去。
一股奇异的温热触感传来,顾珩微怔,任由她扑上来用两只绵软的胳膊抱住自己,身上的力道也松了。
姜臻一把将他推倒在被子上,双手紧紧搂抱住他,头颅埋在他的脖子处。
忽地,一股细细密密的痛传来,她叼住了他颈下的一点皮肉,狠狠咬了下去。
他“嘶”了一声,根本耐不住这种针尖似的细密的痛,忙抱住她的腰,急急往下托,忍痛道:“有完没完,松嘴!”
姜臻心里大恨,从认识他起至今,这个混蛋一直欺压她,如今竟然连施越也不放过,她恨不得和他拼命。
一阵窸窸窣窣,她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口唇又朝着他的肩膀处,叼住满满一口皮肉,死死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进了他的皮肉,顾珩嘶声抽气,因为受痛而急急磋磨怀里的玲珑娇躯。
脖颈处是最不受力的地方,此刻被她反复撕咬,顾珩脑门心口都在疾跳,下意识在她的臀上扇了几下。
她心头怨恨,痛彻心扉,直到一股腥甜涌入她的口腔,她才软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细细喘着气。
虽然是黑暗中,顾珩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肩膀处定是鲜血直流。
黑暗中两人的动静并不小,惊动了睡在隔壁的金钏儿和含珠儿。
含珠儿敲门,急急道:“姑娘,怎么了?那奴婢进来了!”
顾珩一把翻开趴在她身上的姜臻,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含珠儿吓得差点失魂,怎么有个男人。
顾珩咬牙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