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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前世今生(6)

Ford 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今天一直加班到很晚,六个小时之前吃的晚饭早就消耗殆尽了。

早晨Tony给他讲的事情很有意思,关于创建一个“往生”俱乐部的想法,他说他有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治疗师,已经在海外拥有了一批客户。

听上去很像哈利波特的魔法,但是Ford喜欢他的故事。关于PTSD、惊恐障碍等等,Ford很了解,或多或少的。

他跟Tony其实算是病友,只是每当想到Tony是因为什么原因患病的,他就觉得深陷罪孽之中,无法自拔。

加害人和受害人,因为同一件事诱发了相同的病症,这也是一种讽刺。Ford依靠药物和拼命工作来缓解自己的病症,他从来没想过治愈,这是他应得的。

大多数时候病症带来的痛苦,反而成为他的一种解脱和救赎,也许因为这种奇特的心态,他的病情反而一直很稳定,除了失眠、噩梦以外,没有其他躯体困扰。

听上去,Tony的情况非常严重,他描述的一个病人的病症应该就是他自己,严重呼吸障碍,失眠,厌食,假性瘫痪,焦虑,恐慌,抑郁….

而且伴随着比较严重的抗药性,大部分药物对他已经不起作用。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总会在早上6点之前出现在Corner。

他看上去完美无瑕,实际上早已破碎不堪,所以他哥哥才命令他回家,回到自己的严密的羽翼之下。

Ford很好奇,十五年的海外生活,Tony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解决阴魂不散的病痛呢?或许就是他说的神奇治疗师的功劳吧。

Ford不知道自己这个被路西法送给Tony的玩具,会在什么时间被下线,或许是等Tony对清晨的会面厌倦之后吧?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完全决定不了自己的去留和死活,完全被困在了当下,他只能在Corner表演。

因为未被允许在其他地方与Tony会面,他也不敢轻易离开这里,包括圣诞节,也不敢去乡下别墅跟家人团聚。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并非不能忍受,至少他能如愿以偿地经常看到Tony,听他聊点有的没的,也就死而无憾了。

“Tony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恐怕会闹脾气。”阿尔弗雷德道。他此刻正在路西法的办公室,等着路西法签署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批文件。

“奥,是吗?”路西法签字的手停了一会儿,抬起头道,“你有什么看法?”

阿尔弗雷德极少质疑路西法的做法,这是多年来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15年前路西法坚决制止她Tony离开的时候。

“他会认为我们在play game。”路西法道。

“我们难道不是吗?”路西法反问道。

“他终归要死的。”阿尔弗雷德道。

路西法明白他的意思,一旦Ford死了,就已经偿还了他的罪孽,这个时候Tony就会责怪路西法 play game了。

“我没允许他死,不是吗?”路西法冷冷地道。

“总有意外。”阿尔弗雷德道。

“那就让意外不要发生,我只需要一段时间,”路西法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阿尔弗雷德, 眼睛里第一次显示出严厉和不满,“你如果没有时间监控…”

“不,我可以的。请放心。”阿尔弗雷德低头道。

路西法撇了他一眼,重新伏案看那堆文件,不停地翻页签字,凉凉地道:“你心软了,阿尔弗雷德,这一次,我原谅你。”

“Ford先生,在我眼里,从十五年前,就已经是死人了。”说话间,路西法已经飞速签完了桌上的一堆文件,重重地把笔扔在上面。

“我不需要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费心揣测。”他语气异常冰冷,隐含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但是如果他现在死了,那是你的失职,阿尔弗雷德。”路西法幽深的眼眸再次对上阿尔弗雷德, 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

他不能理解,阿尔弗雷德,在亲眼目睹自己这么多年遭受的痛苦之后,怎么能对敌人怀有怜悯之心?这不啻于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一股难言的失望之情涌上心头,“奥,阿尔弗雷德,”路西法轻声叹息道,“请你离开一会儿好吗,过一小时再回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后者一言不发地拿起桌上已经签署完的文件,利落地整理好,放入文件夹,然后向路西法低头示意后,无声地离开了。

Ford 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今天一直加班到很晚,六个小时之前吃的晚饭早就消耗殆尽了。

早晨Tony给他讲的事情很有意思,关于创建一个“往生”俱乐部的想法,他说他有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治疗师,已经在海外拥有了一批客户。

听上去很像哈利波特的魔法,但是Ford喜欢他的故事。关于PTSD、惊恐障碍等等,Ford很了解,或多或少的。

他跟Tony其实算是病友,只是每当想到Tony是因为什么原因患病的,他就觉得深陷罪孽之中,无法自拔。

加害人和受害人,因为同一件事诱发了相同的病症,这也是一种讽刺。Ford依靠药物和拼命工作来缓解自己的病症,他从来没想过治愈,这是他应得的。

大多数时候病症带来的痛苦,反而成为他的一种解脱和救赎,也许因为这种奇特的心态,他的病情反而一直很稳定,除了失眠、噩梦以外,没有其他躯体困扰。

听上去,Tony的情况非常严重,他描述的一个病人的病症应该就是他自己,严重呼吸障碍,失眠,厌食,假性瘫痪,焦虑,恐慌,抑郁….

而且伴随着比较严重的抗药性,大部分药物对他已经不起作用。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总会在早上6点之前出现在Corner。

他看上去完美无瑕,实际上早已破碎不堪,所以他哥哥才命令他回家,回到自己的严密的羽翼之下。

Ford很好奇,十五年的海外生活,Tony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解决阴魂不散的病痛呢?或许就是他说的神奇治疗师的功劳吧。

Ford不知道自己这个被路西法送给Tony的玩具,会在什么时间被下线,或许是等Tony对清晨的会面厌倦之后吧?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完全决定不了自己的去留和死活,完全被困在了当下,他只能在Corner表演。

因为未被允许在其他地方与Tony会面,他也不敢轻易离开这里,包括圣诞节,也不敢去乡下别墅跟家人团聚。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并非不能忍受,至少他能如愿以偿地经常看到Tony,听他聊点有的没的,也就死而无憾了。

“Tony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恐怕会闹脾气。”阿尔弗雷德道。他此刻正在路西法的办公室,等着路西法签署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批文件。

“奥,是吗?”路西法签字的手停了一会儿,抬起头道,“你有什么看法?”

阿尔弗雷德极少质疑路西法的做法,这是多年来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15年前路西法坚决制止她Tony离开的时候。

“他会认为我们在play game。”路西法道。

“我们难道不是吗?”路西法反问道。

“他终归要死的。”阿尔弗雷德道。

路西法明白他的意思,一旦Ford死了,就已经偿还了他的罪孽,这个时候Tony就会责怪路西法 play game了。

“我没允许他死,不是吗?”路西法冷冷地道。

“总有意外。”阿尔弗雷德道。

“那就让意外不要发生,我只需要一段时间,”路西法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阿尔弗雷德, 眼睛里第一次显示出严厉和不满,“你如果没有时间监控…”

“不,我可以的。请放心。”阿尔弗雷德低头道。

路西法撇了他一眼,重新伏案看那堆文件,不停地翻页签字,凉凉地道:“你心软了,阿尔弗雷德,这一次,我原谅你。”

“Ford先生,在我眼里,从十五年前,就已经是死人了。”说话间,路西法已经飞速签完了桌上的一堆文件,重重地把笔扔在上面。

“我不需要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费心揣测。”他语气异常冰冷,隐含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但是如果他现在死了,那是你的失职,阿尔弗雷德。”路西法幽深的眼眸再次对上阿尔弗雷德, 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

他不能理解,阿尔弗雷德,在亲眼目睹自己这么多年遭受的痛苦之后,怎么能对敌人怀有怜悯之心?这不啻于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一股难言的失望之情涌上心头,“奥,阿尔弗雷德,”路西法轻声叹息道,“请你离开一会儿好吗,过一小时再回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后者一言不发地拿起桌上已经签署完的文件,利落地整理好,放入文件夹,然后向路西法低头示意后,无声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