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跌宕起伏(1/2)

第二天，张小布果然接到了监察部的传讯，虽然心中有了准备，但再度走进安州监察部时候已然没有离开时那种意气风发，还好有姚溱在耳边打气，他用力揉揉脸，保持镇定的姿势走进了审查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小布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没错，在上首办公桌后中间坐着的一人正是智敏，还有一位在智敏沙龙常见的女客。但这里绝不是沙龙所在。

他在其中一位穿戴白领监察服的男士示意下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智敏说话了：“你不要紧张，只是例行审查，问询些简单问题，介绍一下，我是京城监察总部内务司副司长兼任此次巡查特使，边上这两位都是情报司白领监察使。下面我们开始吧。”

“姓名”

“张小布”

“性别”

“男”

“年龄”

“28”这是根据当初在禹州遗民转换军籍时候小布胡乱登记年龄推算出来了。

“职务”

“安州监察部蓝领监察使”

“下面你能够仔细说下你参与‘清淤’计划的具体情况吗？比如你如何探查出倒卖军备案？你又是如何参与‘清淤’计划的？”

在这严肃紧张的环境中，看着眼前三个目无表情的人，特别是智敏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模样，冷峻的样子比边上的人还有清冷几分，张小布突然想到了翰朵儿，不知道她真实身份是否也是监察总部的，对于翰朵儿他还是不好意思居多的，思路转回，他一五一十尽可能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工作人员认真记录着。

“也就是说你在德尚监察长带队去樊城这一段时间都在安州监察部，期间只找了行动科代理副科长劳运得交代了事情，后来就是在审讯室参与留守的行动科同志审讯第三仓库仓管，然后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直到昨日上午在门口与姬权在车上闲聊了几句，最后姬载带着推荐信来为你办理调职手续，你回到了九艺阁，一整晚没有外出，直到今天被传唤。”智敏思路很清晰。

“是的。”

“好的，我们这也是例行问询，每一个安州监察部参与‘清淤’计划人员都将接受审查，你还有什么需要对我们说的，或者补充相关情况的吗？这点很重要，如果觉得有可疑的人和线索都可以提供。”

张小布摇摇头。

“那好，以上所说你保证真实不虚的话，请过来签字画押。”

程序走完，智敏朝张小布伸出了手，这在大虞朝是属于朋友间的礼节，小布也伸出手，两人手意思性虚握了一下，智敏还调皮的饶了饶他手心。此时，其他两名工作人员朝智敏行礼，收拾好东西先出去了。

“很高兴又见到了帅哥”，智敏微笑地对张小布说：“刚才是例行公事，现在我还有几分钟，我们可以聊点私事，情况可能你也听说了，此次抓捕行动很不力，出了很多纰漏，但是你的功劳不会降低，留你下来是我个人想问问，姬军神推荐你去近卫军实习你本人感不感兴趣，如果你愿意，我在京城监察总部内务司可以提供个岗位给你，按照你此次功劳加上我的推荐，应该可以提升为红领监察使，当然了，你去近卫军实习回来也可以提职，但是我觉得监察总部需要像你这种充满正义感的人。”

面对智敏主动伸出的橄榄枝，张小布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想到大金牙拿推荐信给自己一段，还是很快拒绝了智敏的招揽。

智敏带着可惜的表情对张小布说：“没关系，近卫军实习也好，如果有机会，我建议你争取去金吾大队试试，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哦。”

小布表示感谢，智敏微笑的在面前扯下一张纸重新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张小布：“我有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询问环节，张小布就像做了一场梦，等出门时候，姚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真是压抑死我了，之前那个跟你聊天，招揽你的女人是谁啊？”

小布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默语与姚溱把智敏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气场不一般，应该是这个大陆所说呼吸术练到了高阶，她虽然敛息做的很好，但是骗不了我。”

“你说她是7阶高手？真的假的？”小布猛一哆嗦，加上之前喉结一直抖动，搞得前排警惕的司机连连回头看。

“我现在是精神体，对精神力还有气息特别敏感，那个智敏肯定是高阶，不然没有这么大的气场，你看我跟你在安州还没有见过类似的高手呢！你自己修炼了望气术，怎么就没有感觉？”

张小布吐槽自己望气术只是初阶，用大金牙的话讲才刚刚入门，只有3阶圆满后才堪堪能够体会望气的妙处。

“还好刚才没想过用定睛术看看对方，不然就丢丑了。”小布对之前晕倒在二姐儿那里的事心有余悸。

“不过这个大高手好像对你观感不错，为什么不接受她的好意呢？我看你也蛮合适这份工作的。”

张小布解释了一下到源始大陆以来遇到大金牙场景，师父安排的路应该更不会错，最后姚溱也表示同意。

等到了宿舍，张小布不放心，又下楼找姬权，却被告知姬权请假了，不知所以的他干脆直接去找大金牙，大金牙叮嘱他好好休息，收拾好东西，明天送他去京城。

京城，大虞朝的首都，皇家所在地，也称虞都。小布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大金牙明确告诉他此次实习期至少4年，要靠他自己混了，混好了再回来，大金牙就能给他活动个更好的职位，或者直接推荐给姬家重要事务部门。

师父把后路也给自己找好了，那么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小布都决心去闯一闯，其实现实上他就是一种胆怯表现，就像乡下人进大城市，不知道能不能在陌生环境中好好生存，不要辜负师父的信任。

连姚溱都看出小布的心虚，她对去往新的地方，特别是京城表现的很是兴奋，不过现在有一件麻烦事摆在了眼前，姚溱真的要休息了，她能量有些透支，双手双脚消失就算了，现在她外面穿戴的能量具化白色长裙最重要的一段也隐隐约约有消失的感觉，搞得姚溱一般情况都不敢出来，她告诉张小布说现在呆的青色源晶片能量可能不够支撑她睡眠恢复的，催促小布赶紧弄一块新的，最好等级更高点的。

小布真是哭笑不得，殖装A到F六个级别，分别使用白银青蓝紫黑六色源晶，他之前拔掉作为A型殖装驱动的白色源晶重50克，换算一下至少值50万，就算之前使用过，但是姚溱明显需求的能量超过白色源晶片了，他本来还想再弄一块激活殖装呢，这套A型殖装是大金牙作为收徒礼慷姬家之慨赠给小布初阶阶段防身保命用的。

算算存折上的钱，十万多一点，还是大金牙之前借他泡妞的，小布一直还没有能力偿还，他揉揉太阳穴，这点钱要买白色以上源晶片真是不够用啊。

从哪弄源晶片呢？姚溱也在帮他想办法，传说源晶是智慧生物离世后面析出，源晶塔就是产出源晶矿所在地，源晶塔寓意国运龙脉，自然一直以来是百族争夺重中之重，正如现在国与国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有的就是怎么抢夺对方的国运之地、晶塔之所。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大陆已知九个塔矿除智人隐没神殿带走了一座，其余八个人类占据了五个，半兽人占了三处塔矿，分别是大虞的虞都、金陵、丰州，兽族的天水、神都、厚山，联邦的西城、白京都。

提到源晶塔，张小布想到了之前大金牙带他去的赌石大会，想到姚溱刚才说她对隐匿气息的敏感，想通了小布的心思就活泛起来，想起之前也尝过的甜头，哪怕不能赌石，自己只要赢个一百万回来也就能够解燃眉之急。

姚溱一开始是不同意小布的意见，她所接受的教育是要赌就要做庄家，这种十赌九输被牵着鼻子走的赌博行为她是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她也有求于人，加上小布跟她把账一算，她便勉强同意了。

这回是小布自己来到大富豪赌坊，他戴好面具，走进大门，自然也有迎宾上来，他被带到一个陌生豪华大厅，里面人气比贵宾厅还旺，到处都是赌徒们喊“大”“小”“单”“双”的声音，小布换好筹码，本想挤到一个摇骰子的台子投注，但是姚溱不让，她发现了这里面竟然有很多类似原来地球上面扑克的玩法，比如21点，德州扑克等等。

“要玩就玩技术流，运气流还是走了低端。”姚溱傲娇地说道：“等会你就听我提示。”

小布来到了一间稍微偏僻的21点台前，屁股刚坐下，姚溱就让小布提出庄家要重新换牌，打庄的荷官是个富态的美女，她从善如流的替换了发牌器里的六副扑克牌，都是当众洗牌砌牌，她不知道的是有个叫姚溱的美女正趴在台上死死盯着她手里牌直到全部放入发牌器。

“原来以为要动下脑子算算牌玩玩技术，结果把牌顺序都记住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了。你就等着数钱吧。”姚溱百无聊赖地说道。

因为这张台子最高受一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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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跌宕起伏(2/2)

筹码，所以在姚溱的提示下，小布是一万一万的压，一万一万的赢，偶然碰到对子能分牌时候才会稍微引起姚溱兴趣，大致计算一下分牌后的输赢顺序，然后赢得对面美女都快哭了。

等差不多赢了五六十把牌的时候，桌子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都跟着张小布押宝，一押一个准。这个台点爆了整个大厅的热情，“1”“公”数字的声音第一次压过单双大小。

这时候来了一个穿着讲究西服模样，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来到台后，对美女点点头，那个美女荷官礼貌向客人们鞠躬：“我下班了，祝大家发财。”

有赌客喊道不要走，有赌客吹口哨的，有提出一起宵夜的，喧嚣的声音随着美女背影消失才作罢，而那个酷似赌神的荷官摆摆手，对张小布说：“现在我上班，按照规定，这副牌已经过三分之一，需要重新洗牌。”

说完他熟练的拿出牌一一洗好，递给客人砌牌，所有人都看向张小布，而小布等不到姚溱的提示，只能随意卡了一张，接着就听姚溱“啊”一声，小布以为自己砌错了，一时有些紧张。

“这个荷官是高手，他拿出了8副牌，而且牌是涂了专用暗漆根本不可能根据闪现出的细节跟踪到每张牌，他洗牌属于盲洗，根本不给人记牌的机会，这就需要展示真正的技术了。”姚溱并没有因为不能作弊而丧气，而是终于可以使用她电脑般记忆功能和逻辑推算能力玩一波技术流了。

“前三十局，你就压闲，每局最低的一百筹码，我要最大限度算出概率。”姚溱还好是在源晶片中，不然笑成月牙的眼睛一定满眼冒光。

张小布坐定买闲，他好心提醒其他人不要盲目跟风，因为荷官变了。但台子旺起来来，自然围观人手痒痒，大部分人还是跟他买了，数额还挺大，少部分选择听从劝告望望风。

结果第一局，小布就拿到了“黑杰克”，直接两张牌21点爆了庄，赢回了一点五倍的150元，跟风的一阵欢呼，望风的愁眉苦脸。

赌神荷官一点都不慌，等买定离手后继续发第二局、第三局，小布又连续赢了两局。这下连他自己都沉不住气了，他对姚溱说晚上肯定自己的运道旺起来了，姚溱没好生气地说：“前三十局不管输赢，我得好好算下8副牌的概率，只要走掉一副牌，概率就会上升，如果走掉的三分之二是十以上牌，那么概率又会上升一点。”

“那就能包赢了吗？”

“怎么可能，这都是赌场为防数学家搞出的防范措施，你看他前面切牌舍去了一部分牌，等会到一半牌时又要重新，我们只有七十到七十五把牌的机会，这就牵涉到博弈学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沉住气，如果你觉得自己运道好的话，也可以加点筹码。”

张小布怕自己精神力透支，也只敢用定睛术瞅了瞅身边人，自我感觉运道挺旺的，看着大家跟着自己下注，应该错不了，之前扔惯了一万的筹码，这一百一把确实有点压抑，于是咬咬牙他这把加到了一千。

那边荷官看了看小布，笑了笑，他对大家说：“因为自己是金牌荷官，所以他可以提升这个台子额度，可以受单人最高二十万的筹码。”

荷官话一出，引起了众人惊呼，围观投注的人也越来越多。荷官不慌不忙叫着买定离手，当牌发出来时候，又是更大的惊呼，小布又拿到“黑杰克”爆了庄，赢回了一点五倍，这下众人是纷纷投注，小布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赢到的五六十万筹码，也推了一万过去。

赢了，又赢了，在连赢庄家十一把时候，小布认为自己就是今天的大黑牛，之前加注加到十万都赢，他与周围的赌客几乎要融为一体了，大家一起欢呼雀跃。

姚溱也不劝小布了，劝也劝不动，因为这时候张小布已经认定了算术不如运气，今晚运道都在他这。

“来，压5万。”

第十二局，庄家17点，闲家17点，闲家要牌22点爆，庄家赢。众人一阵惋惜。

“我靠，刚才不该要牌。”

第十三局，庄家21点，闲家12点，庄家赢。

“也不能老赢啊，事不过三，这局10万，把刚才那两局本钱捞回来。”

第十四局，庄家20点，闲家20点，闲家要牌22点爆，庄家赢。

渐渐的边上围观的老赌徒开始转移投注庄家了，更多的老赌徒离开了台面。张小布不满地看着这些人，索性一次二十万，一次性弄回来之前的钱还是不错的。

第十五局，庄家23点爆，闲家19点，闲家赢。

小布摸着失而复得的筹码，兴奋的不能自己。“那就再来一具最大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接下来小布手气不佳，连连输了七八局，等他再去摸筹码的时候，已经空空如也，赌坊贴心的提供了无记名无抵押低利息的时息贷款，小布签完字，之前空掉的七十万筹码又出现在眼前，他嫌弃姚溱的不住劝说，还认为运道都是被她聒噪没的，姚溱气的推了小布一下，把自己推残影了，只得缩回源晶片，这下好了，没有姚溱的干预，小布彻底放飞自我，他将源晶片塞到裤袋里了，专心致志地玩起牌来。

虽说有输有赢，但也很快一小时内小布又输掉了七十万，他自己盘算了一下，看起来输了一百四五十万，其实自己本来就十万本钱，加上贷款的七十万，八十万没到百万，为了还钱，也为了把之前赢的赚回来，小布这一次直接贷了一百万，然后的然后悲催成河了，面对一百七十万的巨债，他猛然清醒过来，回看四周，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有荷官自信逼人的，也有善心点的观众摇头叹息的，可能是赌坊每天都在上演形形色色的悲喜剧，小布这遭遇也不算什么，最多是前面带着一部分人赢了点小钱。

他清醒过来了，借口到院子里抽根烟，豪华厅负责的美女经理好心提醒他，赌债与个人存折相连，虽然不是高利贷，但是他借的是时息，这又是另外一种算法了，比如日息一万元只要四元五的利息，年利率就会达到16.2%，时间拖的越长利息滚的越厉害，关键你还逃不了。不过美女经理告诉小布根据他存折的额度，他已经贷到了最高点，换句话说他不能继续贷款了，除非是与赌坊不相干人士的私人贷款。听到这里，小布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他坚决推辞了美女的好意。

来到院内，在之前与大金牙来过的走廊上坐下，小布拿出了源晶片，垂头丧气又低声下气的跟姚溱道歉，过了好久，姚溱才气呼呼飘了出来，只剩下残影了，她把小布好一顿臭骂，直说他没脑子，赌钱是小道，横财不是福，唯有技术流才是，再说赌场是让人发大财的地方吗？不过骂归骂，姚溱还是得帮小布度过这个关，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小布找人借些钱作为本钱。

找谁借呢？熟悉的亲人朋友？反正大金牙是不可能找的？小布脑中转了一圈，只能借赌坊的固定电话找姬权，结果姬权没接电话，想了想，他又试了试平时比较关照可惜没有成为师娘的周倩儿，还好周倩儿在家，她听了小布的请求，二话没说直接打了二十万到他卡里。感激的话来不及多说，小布这回完全听从姚溱的安排，姚溱算出了赌坊对赢钱顾客的“关照”大致限度，只要他们速度够快，就可以在被赌坊针对前全身而退。

姚溱也不执迷要在博弈上赢了，因为概率学最需要的是耐心和心算，而这两点对于即将远行的他们来说时间不够了，由小布带着姚溱到各个赌台游览一圈后，姚溱很快给小布敲定了三个额度大，赔率高的台子。

为了不吸引人注目，不重蹈覆辙，小布几乎是只呆一小时，见好就收。在第一个台是类似德州扑克的玩法，姚溱轻易看到了同桌竞技人员底牌，一小时内赢了五十万，全身而退；第二次他进了麻将房，这是唯一没有荷官参与的竞技，小布在姚溱看完三家牌情况轻易打跑了大额赌注的豪客，在给赌坊抽水情况下一小时内赢了七十万；第三个台子，小布玩起扑克梭哈，照样是姚溱看牌，他一人打七人，一小时轻松入账两百万。

然后在美女经理礼貌邀请他升厅玩耍时候，小布心情愉快的先是还清了贷款，利用赌坊机器转账二十万还款周倩儿，二十万还款大金牙，最后又直接在赌坊商店购置了两块50克白色源晶。

带着存折，看着剩余的10万元乖乖躺在里面，张小布心有余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场，留给了3阶豪华厅一个赌徒的传说。

当张小布在姚溱帮助下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七拐八拐丢掉了面具回到了宿舍，此时天已大亮，这几天的日子都像一场梦，刺激还是刺激，不过张小布的魂儿像是坐了一趟又一趟过山车，姚溱进入到新的源晶片里，看着她从老旧源晶片出来时候虚的几乎看不见影子，她告诉小布今晚透支精神力过度，她预感自己可能要沉睡很长时间来恢复。

最后姚溱留给了小布一句话，劝小布不要再到赌场，因为横财之运道只会侵蚀他的心智，影响他的正道修行，不过她也希望小布找到另一条购置源晶的道路，她真的需要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