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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后怕

   第55章 后怕(1/2)

严笙心念一动,想起那三枚直直奔向马车内的暗器,若不是自己及时挡下,怕是寒酥和红玉此刻不能安然无恙了。

她面色倏忽有些发寒,沉声道“今日刺杀之事,好似不是冲着我来的,后来的暗器是射向马车内的寒酥和红玉的。”

温亭搂着她的肩膀靠在床头,低头看她满头如瀑长发,淡淡道“刺客的尸首已经检查过了,苏复那边来话,说是与上次刺杀皇帝的那批死士一模一样,皆是黑衣蒙面,武器装束普通,一致无异,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又是赵瑄?”严笙皱眉,“那他究竟是要对付寒酥还是红玉,竟是下此狠手?”

她面色发寒,今日之事,赵瑄分明是毫无顾忌,竟敢青天白日的当街杀人,又设下连环刺杀,当真是计划周全,势必要取人性命的架势!

温亭眸光微闪,伸手拢了拢她耳边碎发,声音很轻“赵瑄与红玉未曾结怨,羞月姑娘之事赵瑄也犯不着下这么大手笔,所以应当是针对寒酥来的。”

严笙面色顿时变了,“寒酥现在在哪?”

她一觉醒来,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事,如今经温亭提醒,才反应过来。

赵瑄大约是奔着寒酥来的,只是不知他现在身处何处,是否安全。赵瑄如此心狠毒辣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击不中,岂肯罢休?

温亭淡淡一笑,“不必担忧,我已派人在暗中保护他,现下他正在将军府。至于他的身世,我也派人前去查探,一有消息会立刻告诉你。”

闻言,严笙心下顿时安定了,她眼睛一转,眉眼弯弯地问道“今日你是如何救的二哥?”

她眼中的好奇夹杂着倾慕,一双灵秀的眼睛直勾勾地仰头盯着他,温亭与她对视,目光中尽是温柔如水的浓浓笑意。

只听他清润低沉的嗓音响起“北境一战,本就是万千战士们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换来的胜利,匈奴败北已成定局,大梁是战胜国,和平订约之事本就不需要什么条件去换取,此事原本就荒唐,朝中自是有大把人不同意。”

严笙静静听着,心中却不是滋味。

北境的艰苦,她自是体会过的,将士们出生入死、为国捐躯换来的荣耀,竟要被赵显一句话轻易抹去。可叹天下百姓明眼、兵士忠诚,只可惜稳坐大梁帝位的是一个昏庸荒唐的帝王。

温亭低眉瞧着她的神色,淡声继续道“将皇室公主送去战败的敌国和亲,对于大梁而言是一种羞辱。皇帝毕竟坐了十七年皇位,终究是顾忌颜面,也不愿意丢弃大梁和自己的脸面。我便多说了几句,他即便再愚钝,也自是知晓此举不妥的。”

他的口吻淡淡,将自己的功劳说得轻飘飘的,严笙忍不住莞尔一笑。

温亭如此聪敏睿智的人,嘴皮子功夫自是不在话下,他轻飘飘的几句话,落在皇帝耳中,只怕是戳心刺骨、一针见血之语。

皇帝虽多疑,但好面子的性子更甚,温亭靠着一张嘴说服皇帝收回和亲之意,其中自是挑明了此举会丢大梁颜面,赵显这样一个爱惜皇室颜面的人,自是不愿意看到被大梁百姓和匈奴民众指着脊背讥笑谈论。

严笙收回思绪,正要转头看温亭,但两人挨得极近,于是在猝不及防间碰到一片冰凉,他的唇就这样擦着她的面颊,轻若羽毛,还微微发痒。

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眼,他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有些讶异地挑了一下眉。

严笙回过神来,微微一愣,而后浑身血液都冲到头顶,原本素白的脸就这样变得通红发热。

她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温香软玉在怀,温亭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更何况坐在自己怀中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番不经意间的举动,顿时撩拨起他的火焰。

他将脑袋搁在严笙的颈间,他温热的呼吸就这样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肌肤上,惹得周围的绒毛都不禁直立了起来,严笙身子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温亭在她颈间压抑着喘息几下,片刻后,只在她眉间轻轻一吻,又快速离开,生怕自己引火上身。

毕竟她现在可是有伤在身,纵然自己再想也是心疼的紧,不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坦。

他终是低低一叹,挥灭灯烛,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小心将严笙放在床榻上,扯过被子自己也躺下,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始终不松。

相顾无言,严笙自是知晓他的顾虑,不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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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后怕(2/2)

了。

她安静地依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中,尽量让自己不再动作,以免又在不经意间撩起某人的欲望,省的让他难受。

静谧的黑夜中,两人静静同塌而眠,除却几不可闻的清浅呼吸,就是透过窗间传来的浅淡声响。

两人皆闭着眼,因此耳边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屋外簌簌而落的声音,像是寒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又像是枝头的红梅被积雪压弯。

严笙竖着耳朵听,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温亭,又下雪了。”

温亭轻轻“嗯”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对上他神色莫测的幽深眼眸,严笙微微一愣。

在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却被男人一把拉入胸口,紧紧地抱着。

他霸道的举动突然,严笙的脸就这样狠狠地撞到他的胸膛,接着又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力气大得出奇,一双坚实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纤弱身子,用力到好像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耳边是他杂乱不稳的呼吸声,他的嗓音暗哑,透着一丝慌张,“今日在宫中我先你一步回来,本是想要去处理些事情,不想在半路上就收到了你遇险的消息。”

严笙低垂着眼,默默伸手抱紧了他。

“我那时是真的怕,数十死士,一场箭雨,连环暗器,一路赶来才知自己心中竟是如此心慌。”

他慌得甚至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出了一身冷汗,寒风刮在他清逸的脸庞,背后却是濡湿一片。

当他赶到时,便见她脸色惨白地脱力倒下,他来不及下马,就这样从马上一跃而起接住昏迷过去的她,他的目光凝在她的左肩上,那里一枚暗器深深嵌入,还有黑血隐隐涌出。

没有醒来前,他一直在想,若是自己不争于这一时,等她一起出宫,也就不会让她受伤了。

倘若这毒无解,倘若宴清那里没有解药,他真的不敢想……

后怕的情绪压着他的心头,他惯于用清淡的神色来掩藏他的真情实感,但当她苏醒的那一刻,他推门而入时端着药碗的手还是不由颤了一下。

严笙无言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他的情绪如何瞒得过她?纵然他不说,自己也是有所感应的。

严笙在他锁骨上笨拙地吻了吻,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用多想,也不用自责,是我自己去挡那暗器的,就算你在我也会这样做,所以温亭,你真的不用因为我如此愧疚。”

她的嗓音低哑,透着温柔的安慰和心疼,温亭抱着她的双臂又缓缓收紧了几分,低头寻到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啃咬着。

严笙顺从地趴在他身上,轻轻地回应着他无声的情绪。

寒气袭人的夜里,他们用自己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四下静默中甚至可以听清彼此清晰的心跳声。

世间美好的情爱便是如此了吧,不用多坎坷多磨难的过程,就这样一路细心陪伴、相互温暖,不需要多言,他们心中所想所念,彼此都心意相通。

屋中的喘息声渐小,温亭将她放下,习惯性地揽着她的细腰,二人一起沉沉入睡。

在缓缓亮起的天色中,大将军府来了一位客人。

彼时天色已经透亮,夜雪已停,整个天地被白雪覆盖得澄澈清透。

茯汐被贴身宫女裳儿小心扶着下了马车,她身上披了件淡粉色的披风,静静地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到裳儿上前说明,从府内走出一名面相忠厚的管家,脸带笑意请她进去。

这是茯汐第一次来到大将军府,府中的陈设很简约,但也瞧着舒适,不似皇宫,处处金碧辉煌、华而不实。

来到严景延的院子时,里面瞬时悠悠飘来一阵药草的苦涩味道。

茯汐的脚步微滞,转头问管家“二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管家一叹,“二公子的伤不过是皮肉伤,休养些时日便好了,只是昨日又吹了冷风,昨夜起便高热不退,染了风寒。”

茯汐抿了抿唇角,柔声道“辛苦您了,本公主自行进去看望二公子吧。”

管家微微一愣,没有多问,利索地行礼退出院子。

茯汐抬步正欲往前走去,却感觉袖子一紧,她回头看向裳儿。

裳儿一张秀气小脸很是纠结,语气犹疑“公主,男未婚女未嫁的,您就这么进去,怕是会被人说闲话吧!”

茯汐轻笑出声,轻敲了一下她,语气轻快“先前你不是积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