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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苏醒

   第54章 苏醒(1/2)

一时,四人神色紧张地低着头,心中直打鼓。

片刻后,温亭摆了摆手,面色淡然,“保护郡主不力,自去领罚吧。”

墨影四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的职责本就是保护郡主,如今让郡主重伤昏迷、身陷险境,便是他们的失职。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么愤怒的模样,别看他现在神色淡淡,实则心里疼惜得紧。主子对郡主的心意,他们都看在眼里。

四人长舒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恭敬地自行下去领罚,迅速消失在院内。

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屋檐下有轻响回荡,原是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滴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温亭眸色幽深地站在原地,面色看不出情绪,良久,他眸光一动,唤道“凌木!”

从西边一个厨房内瞬间走出一个青衣护卫,面色冷峻,眉目清秀,正是凌木。

他方才陪同陈宴清去陈府取药后,便让人抓了药,亲自看守在一旁煎药。

是以温亭的声音响起时,自是逃不过耳目聪敏的他,立即从厨房里出来了,静立在温亭面前。

温亭拧着眉头,沉声道“寒酥的身世,再查探仔细些。”

青天白日,当街截杀,且不论这主谋之人有多胆大妄为,便是根据方才墨影的叙述,怕是此次刺杀不是冲严笙来的,很有可能是针对马车内的寒酥。

至于同样在马车内的红玉,她的身份早已明了,犯不着有人出如此大手笔去专门害她。唯有寒酥身份不明,他派去的人这么些天竟是仍然探查不到,足以说明寒酥身份之诡秘。

凌木知晓事情轻重,并未多问,应了声“是”便回去继续煎药了。

严笙这一睡便是直到了傍晚时分还未醒来,期间严家父子听闻噩耗赶来过。

父子三人出现在祁王府的时候,皆是面色焦急担忧,严景延拖着受伤的病体也挣扎着要前来,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要来看一眼妹妹。

严家人拗不过他这倔强执着的性子,于是他便被严景至和贴身侍从一同架着来了。

三人一见到温亭,严景延就忍着身上的疼痛,急急开口道“我妹妹怎么样了?”

温亭抬眸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毒已经解了,但左肩的伤要些时日才能愈合,而且……怕是会有所妨碍左手的活动。”

大将军严珩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他虽自小教严笙习武,但也不是盼着她能成为武学奇才,练就一身武艺。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家家,严珩自小教她习武,只不过是见她自小体弱,想借此强身健体罢了。

如今伤到左肩,虽然会有所妨碍,但只要不提拉重物,自是没有大碍。

严珩看了眼面前神色沉静的温亭,心想着,今日即便是自家女儿的左手废了,她未来夫婿也是会照顾她一生,倘若温亭不是个有担当的,那大将军府也是可以养她一辈子。

温亭不知未来岳父大人在心中嘀咕自己,只是见三人情绪稍定,便引着他们往屋内走去。

他一边引着三人,一边低声细心地提醒道“郡主如今还未苏醒,还请将军和二位公子动作小声些,莫要将她吵醒了。”

他面色虽淡淡,但眸中小心翼翼的神色和温柔含情的口吻,在不知不觉中就落入他们眼里,无声无息地怕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严珩的眼里增添了几分赞许,严景至和严景延对看一眼,眸中也满是笑意。

屋内的窗户关上了,只留远离床榻的那一扇半开着,屋中草药的气息淡淡,炉火内的炭火上火舌吞吐,跳跃的火光散发出的温暖,将整个屋子染得不同于雪地的天寒地冻,而是舒适又温暖。

严笙还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分一毫也未曾移动,这说明她一直都是这样昏睡的状态,此刻距离酉时还有不到一刻钟。

见她平安,父子三人便都放下了心,不敢再留在屋内扰严笙休息,便与温亭一齐走到院中。

严珩缓步步出院子,温亭和严家兄弟落后他一步,待走到院门口,严珩忽然陡然止住脚步,回头看向温亭。

温亭也恰当地停步,站立在距他两步远的地方,含笑道“如今因着郡主的伤势,怕是还经不起车马颠簸,亭自是会照顾好她的,还请将军放心!”

严珩目光闪了闪,默声点了点头。

先前严笙瞒着他,独自千里奔赴北境,为的就是这小子。如今看温亭这模样,倒不像无情的样子,且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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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苏醒(2/2)

进祁王府内起,温亭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往往细微之处更能查验人的真心,他看得出来温亭是真心喜欢严笙的。

他沉吟片刻,轻咳一声,道“你与她本就是未曾成礼的夫妻,笙儿在这里本将军也放心,那就拜托贤婿了。”

严珩这样说,俨然是承认了温亭这个姑爷的身份,温亭眸中涌上淡淡笑意,温和道“岳父大人和二位哥哥慢走!”

岳父大人严珩满意地点了点头,大舅哥严景延却是一个激灵。

见多了这人怼人和冷落人的样子,骤然叫自己这么甜这还是头一遭,严景延简直感觉牙都要酸掉了。

但严景至和严景延仅仅只是愣了一瞬,旋即拿出大舅哥的样子,对温亭含笑颔首。

送走了岳父和大舅子,温亭便脚步轻快得回到房中,眉眼间俱是浓浓笑意。

严笙自黑暗中睁眼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意识也有些回不过笼来,盯着床头的纱幔愣了半天神,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屋中寂静无声,她想要起身去看一眼屋外的天色,但只是稍稍一动,便立即牵扯到了左肩上的伤口,那里登时传来一阵钻心疼痛,简直要将人疼出汗来。

恰在此时,门扉轻微一响,有人从屋外进来。

严笙蹙眉抬眸,就这样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他面上的情绪万分复杂,担忧、爱怜、轻松、后怕种种情绪纠缠交错在一起,最后归于他惯有的平淡。

温亭将汤药放在桌上,朝严笙走来,温声道“别动。”

淡淡的口吻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愠怒,还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严笙听话地没有乱动,只将一双明亮的眼直盯着他。

屋中烛火发出荜拨一声,屋外的夜色浓重,显然她这是睡到了晚上,只是不知是哪天的晚上。

温亭坐在床边,轻轻扶起她睡得发软的娇躯,让她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自己肩头,而后听到胸前女子的询问“我睡了多久?”

他伸手将一旁的汤药端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凉,才柔声回答道“一个下午。”

严笙顺着他的投喂,喝下药,顿时眉头皱了起来,面色也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

“好苦。”严笙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因为苦涩的药汁而迅速漫上水泽,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在一张略显苍白虚弱的小脸上显得犹为生动。

温亭有些哭笑不得,他记得从前在军营里,不管多苦她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心头戏谑心思起,他的目光落在严笙苍白的唇瓣上,声音低哑“莫不是要我亲自喂你?”

严笙苍白的脸上登时浮上红云,忙摇了摇头,一把接过他手里温热的汤药,“不用了,不用了。”说完就一咕噜地一饮而尽。

温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中被她撩拨起火焰,嗓音也暗哑了些,他唇角微弯,发出一个单音“嗯?”

严笙感到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手掌像目光一样滚烫火热,顿时感到一阵羞涩,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不苦……”

话音未落,就被他俯身而来的吻给封入腹中,唇舌火热交缠间,带着丝丝的苦涩药味,可竟是不觉得苦,反而有丝丝甜蜜在心头化开。

这样喂药,好像真的不苦呢。

待到严笙将要喘不过气来,温亭方才肯放过她。

而她已经是心砰砰地跳,浑身软成一汪水瘫在他怀中,原本苍白失血的唇变得鲜红,胸口也因为细细的喘息起伏不定。

如今她的身体虚弱,温亭不敢再轻易累她了,屋中暖意融融,他抱着她,便是一副十分温馨的画面。

温亭的胸膛传来一阵一阵的细微颤动,清润的嗓音美如乐曲,缓缓落入她的耳中。

严笙这才知道,自己替寒酥和红玉挡的那枚暗器淬了剧毒,不过幸好有陈宴清的药。

陈宴清,严笙心中念到这个名字,心思一动。

她还不知这是怎样一个人物。最初他和温亭一同出现在孟春茶楼,后来明月湖那夜她和温亭躲避在陈府,后来又是得知他是醉香楼的东家。

陈宴清这个人,身份如此多样又不为人知,怕是和温亭一样,满身皆藏着秘密。

严笙收回心思,低头看着左肩。

暗器锋利又灌输着内力,直直没入她整个肩胛骨,在晕厥过去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醒来只是被告知不能提重物,她心里到底是轻松了些,好歹没有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