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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受伤

   第53章 受伤(1/2)

强大的冲击力让严笙身子不自主一晃,险些栽倒,接着左肩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射向马车内的暗器已经钉入她的肩上,暗器穿过衣物,几乎完全没入她的皮肉,伤口处在潺潺流着血水,她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伸手捂住伤口,勉强稳住身子。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墨影反应过来,急声喊了句“郡主!”

而后迅速移步过来,稳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动静并不小,红玉在车内听到声响,急忙掀开车帘,见到此情此景脸色发白,吓了一跳。

冷初、君鸣、萧随三人早在暗器射出时敏锐地回头,见严笙受伤,皆是面色大变,急忙靠近过来,环绕在她身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只是四周早已没了人影,街角处静悄悄的,只留下一地狼藉。

墨影低头查看她的伤口,伸手点住穴位止血,沉默了片刻后面色凝重道“郡主伤得不浅,而且不知这暗器上是否淬了毒。”

一干人皆是紧张地望向她,严笙倒还显得镇定,就着墨影的力道站稳身子,低头看了眼伤口,抿唇道“我无事,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得面色苍白的红玉和寒酥,眼神几不可见地闪了一下。

墨影点头,看向被射成刺猬的马车,眼下已无其他车马,马车上虽钉入了许多羽箭,但尚可一用,正准备扶严笙进马车,忽听前面的那条街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四下寂静显得尤为清晰,他顿时面色一凛。

众人警惕地盯着拐角处,面色发冷。

严笙也是死死盯着前面,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冷汗,全身绷紧僵冷。

急促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瞬时一人一马出现在转角处,苏复勒住缰绳,目光落在被护在中间的严笙,神色微微一愣,而后急忙丢下缰绳下马。

严笙见是苏复,暗自松了口气,浑身放松下来觉得双腿发软,背后也冷汗涔涔的。

苏复在府中听闻了严景延之事,便急急忙忙地进宫,却不想在远处就在街角处看到隐隐有人倒在地上,皆是一身黑衣劲裝,走近时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立即明白前面怕是发生了何事,纵马赶到时见到这样一番景象,又见到被围在中间的严笙,便大概知晓这是一场刺杀了。

他朝严笙走来,目光凝在她被鲜血染红的左肩,语气焦急道“你受伤了?”

严笙淡淡一笑“小伤罢了,只是,今日之事怕是不简单。”

她面色一寒,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苏复环视了一下四周,此处正是街角处,而这条路是从宫中到大将军府的必经路,看样子严笙是从宫中回来,在此处遭到伏击。

“看来有人早就知道你今日会进宫,特意在这里设下埋伏。”他面色沉重,眉头紧锁,随即转身对随从吩咐了几句,旋即随从开始在四周查看起来。

街角那头似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比方才的更响亮急促些,但严笙此刻头脑混沌不已,已经无力去辨别来人了,她勉力打起精神,对苏复道“看来还得拜托世子了!”

接着一阵眩晕袭来,严笙眼前一黑,径直失力倒下。

墨影眼疾手快,刚要伸手去扶,忽然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严笙已经被稳稳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正是温亭,他刚从马上下来,面色深沉如水,眸色冰凉森寒,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晕过去的人一言不发。

墨影见温亭来了,心下这才松了口气,默默收回手,随即和兄弟三人一同去查看地上躺着的杀手。

苏复正要应下,忽然见她在眼前倒下,先是一惊,后来见温亭一到,便笑了笑。

“世子快带郡主回府处理伤口吧,这里交给苏复。”苏复对他淡淡笑道,声音温润如玉。

温亭抬头无声朝他郑重点了一下头,而后低头看了眼严笙伤口处发黑的血迹,眉头紧锁,目光发沉。

他对随身跟来的凌木吩咐道“去请宴清来王府!”

凌木得令立即打马前去陈宅,温亭也迅速抱紧严笙上马,往祁王府的方向而去。

陈宴清被凌木火急火燎地从陈府带出,直往祁王府赶,原以为是温亭出了何事,可等到了王府,才知是严笙受伤了。

严笙躺在温亭的床上,面色苍白,人已经没了意识,温亭则守在床头,面色阴沉如水,俨然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屋中站了墨影几人,皆是一片静默,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陈宴清上前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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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受伤(2/2)

把脉,看了眼肩胛骨处的伤口,面色有些凝重,却迟迟不语。

温亭沉声询问“此毒可有解?”

“此毒最先来自西域,毒性霸道,中毒几个时辰内便可毙命,不过刚好我先前研制过此毒的解药,只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温亭的凝重神色,才道“此毒毒性凶猛,郡主又素来体弱,暗器没入肩胛骨,伤得不轻,不仅日后左臂不好活动,身体也怕是会因此亏损。”

陈宴清的话落,屋中一片死寂,众人皆是心中一凛,此毒如此霸道,显然是奔着取人性命的目的来的,是谁如此狠毒要置人于死地?

温亭眸光一动,偏头看了眼床榻上那一动不动的人儿。

她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角还缀着汗珠,肩膀处一片狰狞血色,只是躺在那里,便是一副孱弱不已的样子。

他喘了口气,强压下胸口窒息般的疼痛,对陈宴清道“解药的事就拜托宴清了!”

陈宴清虽平日总是嬉皮笑脸,但也是知晓轻重的,此时面色正经严肃,对温亭郑重地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府中取药。”

陈宴清随凌木回府取药,墨影四人对望一眼也皆退了出去,房内瞬间只留下站在床头的温亭。

温亭将处理伤口的瓶瓶罐罐搬到床榻边缘,而后伸手替严笙除去左肩的衣服。

她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几乎整个衣袖都被血液浸透,靠近伤口处的血渍还发着不正常的黑,虽然已经被墨影及时封住周围的穴位,但因为深口实在过深,还是隐隐在往外冒着血。

瓷白的肌肤上,肩头的伤口愈发显得狰狞可怖,看起来十分心惊。

锐利的暗器几乎穿透了她整个肩胛骨,只剩余一个尾坠露在外面,虽然未射穿,但伤口仍是有寸许深,在她纤薄的肩背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温亭抿唇,神色一片冰寒,目光严肃又谨慎,细心地替她处理伤口,全身一丝也不敢松懈下来。

当他将在火烛上消过毒的小刀切入她的伤口时,自他的额间掉落下一滴豆大的汗珠,正砸在严笙白皙的肩膀上。

清俊的脸色紧绷着,他捏着小刀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骨节发白。

待将暗器从皮肉内取出时,那几乎是一股蚀骨的疼痛,饶是严笙此时无意识,也不禁痛呼出声,一张清丽的小脸因为清晰的痛感而皱了起来。

温亭拿刀的手几不可见地一颤,随后手上动作又加快了些,将腐肉黑血刮出时,昏迷中的严笙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声,脸面色也白了几分。

说起来不过是简单的处理伤口而已,往日他给自己动手时,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此刻却出了一身冷汗。

关心则乱,此刻几乎整个心尖都在发颤,神经紧张至如此这还是温亭此生第一次。

扎好纱布的结,在水盆中洗去满手的鲜血,他慢慢替她穿上衣物,而后在床边坐下,一手探入被下握住她冰凉的手,一手轻轻抚了抚她雪白的面颊。

她的鬓发因为疼痛而被额间的冷汗打湿,丝丝缕缕贴在脸上,眉头还紧紧皱着,嘴唇苍白的有些骇人。

温亭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目光是溢满了心疼和温柔的神色,此刻看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倒宁愿自己代她去承受这苦楚。

锥心刺骨之痛何及此!

陈宴清的解药很快便送来了,调理身子的方子也已经写好送来,温亭亲自给严笙喂完药,低头吻了吻沉睡中的严笙的额心,而后推门出去。

雪势早已停歇,清晨下的雪还未融化,院子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冬日冷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好似呜咽。

墨影、冷初、君鸣、萧随四人一直在屋外候着,见温亭出来,想也不想直接跪下请罪“属下失职,愿领罚!”

温亭负手站在屋檐下,一身月色长袍衬得他身姿颀长,清逸出尘,但就是这样一个清淡疏离的人物,此刻面色冷峻地让人心底发寒,眸光也阴鸷森寒。

只见他唇角冷冷勾起,带着压抑的愤怒,缓缓吐出一个字“说!”

墨影深呼吸一口,将从出宫到刺杀的事一一道来,细枝末节也不敢落下。

片刻后,他停下声音,温亭却未置一词,院内四下静默。

四人抬头见他冷厉的神色,顿时纷纷低下头去,竟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他们跟了温亭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样子。

立在房门前的人脸色森寒,眼睛微微眯起,俨然是胸中蕴藏了重重怒火,将要发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