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气急 梦境(1/2)
虞思昭眨了眨眼,身子向他那靠了靠,问:“你真的看见他们了?你会通灵?你能给我指个他们大概的方向吗?”
宁鹤与:……
两人的肩靠在一处,虞思昭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欣喜将脸上的沮丧取而代之。
虞思昭用肩推了推他,眼里都是期待:“在哪?宁公子若告知我父兄在何处,往后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宁鹤与轻轻咳了两声,往旁边移了半分,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他看向虞思昭,思忖片刻,笑道:“自然可以,我去把他们喊过来。”
虞思昭抱拳:“多谢!”
宁鹤与往灵堂处走去,还带了两个家丁。
虞思昭命人将纸钱和元宝等物拿了过来,在后院中烧了几炷香,随后跪在那处双手合十。
虞远和虞思逸扮成府中下人的模样,忽然来了两个家丁让两人去后院帮忙。
两人懵懵的就跟着人去了后院。
刚到后院,虞思逸看见了自己的妹妹跪在那棵大榕树下烧纸钱,他拉了拉虞远:“父亲,妹妹在那干嘛?”
虞远看了看,摸了摸下巴上装饰的胡子:“怎么到后院来烧纸钱了?我就说怎么没在灵堂看见她……”
两父子正讨论着,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虞小姐,在这!”
虞思昭眼睛被烧出来的烟熏得眼泪直流,听见后方的声音,便转过头往后看。
这一看,发现两个下人猛然背过身。
她皱起眉,这两个下人实在有些没规矩,怎么把宁鹤与挡在那处?
宁鹤与推了推眼前低着头躲躲藏藏的两人,笑道:“烦请二位带我去小厨房?”
虞思逸低着头,用手遮着脸,支支吾吾道:“公子若若若要要去小厨房,那便坏了规矩……”
“虞小姐,你家的下人说,客人不许入小厨房?”宁鹤与眼神落在走来的虞思昭身上,略微一挑眉,将二人推了推,面向虞思昭。
虞思昭皱着眉头,这两个下人见着主子了,还将脸捂住?
“你们二人抬起头!怎得在宾客面前如此无礼?”
虞思昭以为这二人是虞山那房人留下来的,这般没有规矩!
两人动作磨磨蹭蹭,虞思昭将两人推开,问宁鹤与:“宁公子,你方才说将我父兄带过来,是在何处?”
说罢,她踮起脚往宁鹤与身后瞧了瞧,轻声问:“在你身后?”
宁鹤与好笑的看着虞思昭,觉得她实在是有点意思,随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的两个人,笑意更深了些。
“虞小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们就在这里了?”虞思昭看了看周围,突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爹爹、兄长,你们总算回来了,女儿将这边事处理完之后,定会将你们的尸骨寻回,让父兄早日转世投胎……”
宁鹤与咳嗽了两声,“那个……虞小姐,他们没死,在你身边呢……”
随后,他眼尾一挑,意有所指的点明身旁两人的身份。
虞思昭听到“没死”二字,心跳都慢了半分,她支吾道:“你你你你你他他他们没死?”
在接收到他眼神时,看向旁边那两人,依旧用手挡着脸,两人头还低着。
虞思昭仔细打量了两人的身形,发觉两人比自己父兄的身形胖了些许,她将两人的手扯了下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
虞思昭由最初的震惊转为愤怒,她看着两人的脸,好半晌没能开口说话。
“哈哈哈好啊好啊,合着全在骗我,好啊!”
虞思昭说完这话,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将三人都吓得不轻。
宁鹤与眼疾手快,将人揽在怀中,却见虞思昭嘴角流下鲜红的血,心道不好:“仲淮兄,她许是气急攻心,虞小姐厢房在何处?”
虞思逸这才看到这人,正是自己往日的同窗兼好友——宁澈。
虞远心急,忙领着抱着虞思昭的宁鹤与往萧莲那处去了。
萧莲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喝茶,就看见一陌生的男子抱着自家的女儿,身旁那两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她跑上前,见着了虞思昭嘴角的血,便问:“昭昭这是怎么了?”
虞远交代道:“莲儿先去叫府医来,能信得过的。”
宁鹤与将怀中的女子放到榻上,对着两人说道:“虞将军,仲淮兄,在下瞧着虞小姐许是怒急攻心,约莫着伤了心肺。”
虞思逸脸色阴沉:“父亲,儿子就说不能瞒着昭昭,她哭得那般伤心……”
虞远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竟然反应这么大,唉,可是越多人知道,这戏越难做下去啊。”
虞思逸看向宁鹤与:“宁澈,你怎得来虞府了?你如何认出我们二人的?”
宁鹤与点了点头,回道:“方才进灵堂祭拜时,见着两位行为怪异,便认出了。”
虞远问:“逸儿,这是何人?”
虞思逸:“父亲,这就是我那时同你说过的宁澈,在清和的时候,他与我是同窗,那时县试拿了第一,颇具才华。”
宁鹤与弯了弯身子,卑谦道:“虞将军,在下宁澈,仲淮兄说的夸张了些,他那时亦是在县试拿了案首,与在下无差,若说起来,仲淮兄怕是才学更甚,只可惜后来参加了武试,去了军营里边,否则如今朝堂中大文臣可得有仲淮兄之名啊。”
虞思逸道:“罢了,莫说这些了,若是当初不入军营,如今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宁鹤与思考状,问道:“仲淮兄这是何意?莫不是与你们此次遇刺有关?”
虞思逸见他问着这话了,忽而一笑:“无事无事,你如今在长安可好?可有寻着好差事?”
毕竟这么多年未见,虞思逸不敢轻信于他,只是见他也只是将自己活着的事告诉妹妹,并未告诉他人,至少对自己是没有威胁的。
萧莲很快将府中的大夫请了来,只见大夫一手替虞思昭把了把脉,眉头始终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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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气急 梦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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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如何了?小姐可有事?”萧莲轻声问。
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小姐这是伤了心肺,前些日子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这几日又这般操劳,约莫着方才被心中郁气冲了心肺,这才吐了血。”
“那可有大碍?”
“大碍倒是没有,小姐身子骨好,这些日子忧思在心,突然将这郁气冲了出来,也是好,不过身子上的伤,还得好好养着了,否则往后怕是会落下病根,到时候再治,怕是难好啊。”
“好,我们知晓了。”
虞思昭梦中忽然回到前世,一遍遍将父母兄长送出门,又在一日内收到了三人被歹徒袭击的消息,她亦是伤心至极,吐了好些血,后来便一直躺在榻上,身子骨慢慢坏了。
几人待在虞思昭床前等了许久,眼见着虞思昭眉头紧紧锁着,看得萧莲揪心不已。
而虞远亦是心中悔恨。
………………
君墨离在丘城待了好几日,又派了好几人前往西梁挑拨,让西梁来侵犯清和地界,不过几日,西梁在清和边界蠢蠢欲动的消息便传回了长安。
“离儿,怎得眼下这么黑?好几日没睡了?”徐卿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
君墨离此刻正坐在军营的主帐中,刚看了西梁那些人传来的消息。
“母妃,昨日抓了个敌国的奸细,这事与君墨安和梁家脱不了干系,过两日待丘城安定了,我便要回长安了。”君墨离回道。
徐卿笑了笑:“这些事与我再无干系了,如今我守着你和徐家便好了,这江山也好皇权也罢,于我和徐家都是罪孽。”
君墨离点了点头,双眉紧锁:“母妃,往后,你便去清和那边吧,过些日子虞将军一家许是也得回去,我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们的,待长安安定后,我便去接你们。”
“另外,还有一事,儿子弄了好些死囚,扮成徐家人和您,大概明日徐家和您被杀的消息便会传回长安了,到时候您和祖父他们在外行事低调些,还有您身上的毒,索性是个慢毒,到时候儿子会请个好点的大夫去替您医治。”
君墨离顿了顿,抬眼看向徐卿:“母妃,往后儿子对那人怕是不会手下留情了,那位置儿子势在必得,他与您已经没了夫妻情分……”
徐卿一愣:“你都知晓了?罢了,我也不管这些,你长大了,要做什么便做吧。”
君墨离一笑:“好,有母妃这句话,儿子就放心了。”
两人沉默了半响,徐卿准备起身离开。
君墨离忽然叫住了她:“母妃,您觉得……虞思昭她如何?那日她要与我退婚……”
徐卿闻言皱起眉头:“离儿这说的是什么话,昭昭自与你定亲后便常常来宫中陪我,她那时与你退婚,定然是有苦衷的。”
君墨离点了点头,前世他亦是这般认为的,可是当自己去问她为何要退婚时,她说的是觉得自己没落了,不如君墨安。
“可儿子如今并非从前风光,母妃,人心难猜……”
徐卿用手敲了敲他的头,怒道:“你这人,看人如何能看她一时之言,得看她长久的为人。”
“我与昭昭相处许久,她在外的名声总是什么女霸王啊,肆意妄为不知礼数,可在我看来啊,昭昭这人就是性子太直,看见不公平不正义的便想着上前行侠仗义,我见着她好多次为宫中下人打抱不平。”
徐卿似是陷入了回忆:“她待我是极为真心的,知晓我在宫中过得不甚愉快,每次在宫外寻着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带来给我,来逗弄我开心。”
“别的不敢说,昭昭为人仗义,且虞将军那正气凛然之人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会差?说什么背信弃义,她定不是这种人。”
君墨离沉思片刻,道:“人心最是易变,多少人曾经对徐家也是如此,可到了落魄时,不也是避之不及?”
徐卿叹了口气:“离儿,我虽然不懂朝堂之争,但我亦知晓,朝政与男女的情感是不同的,那些人避之不及,是怕将自个家中人拖下水,总不能因为与你有交情,便将一家老小置之不理不是?”
“而男女之情,亦有你所说的背信弃义,古往今来背信弃义转嫁于他人的亦是不少,可当年你在宫中处境并不好,君墨安亦向昭昭表明了想与她定下亲事,她最后选的可是并不受宠的你啊,若是她那般攀附权贵,那时就该选了君墨安。”
“更别说,你常常忙碌在公事上,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月都未能见你一面,自你定亲以来,昭昭陪伴母亲的时间都比你多,这些日子,我在你父皇那,并不受宠,她见着我受了委屈,还要去与人争辩,你以为她为何在宫中得罪那些人?不都是因为我们母子么?”
徐卿见君墨离在思考这些事,便笑道:“你可还记得大长公主,她可最是厌恶我,昭昭见着好几次,每次都替母妃将她气个半死,有好几次,还替我受了罚,还让我不要同你说,你说她为何要如此?你那时又比此时风光多少?”
“我说了这么多,还只说了从前的事,那日她为了救你祖父与我,身上的伤你是见着了的?难道那也是她骗你的,我们还是罪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昭昭什么都好,就是为了别人受了委屈,总爱闷在心里,她这孩子啊,就是做的比说的多,也不会将自己做的事说出来,离儿,人说十分不做一分与人做十分不说一分,可是大有不同的,母亲也不干涉你们二人,只是希望你莫要被迷了眼,白白送了一段好姻缘。”
徐卿这一番话说的虞思昭,是与君墨离此前的认知全然不同的,他眼中的虞思昭,与母妃所说截然相反,每每爱在他心上扎刀子……
他忽然想起这些日子睡着后做的那些梦,总是很奇怪,在梦中他好似成为了虞思昭。
而梦中的事,亦是奇怪,他成为了虞思昭,用她的身子在外行事,跟着她的身子而动,所说所做都是依着她来,而自己好似依附在她身上的灵魂一般……
徐卿离开了,君墨离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而梦中他又成了虞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