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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尘往事·不耻(十九)

   第39章 前尘往事·不耻(十九)(1/2)

啪哒一声。

柳条编织的花环跌在地下,黄的红的花朵顿时撒了一地。

握着那书页,看着醒目到刺眼的“阿隐”二字,孟靖元整个人都不住的发抖。

他死死的盯着上头的字,颤栗不断的手往前翻了一页又一页,看到后头,就连他自己都险些克制不住。

他甚至不敢回想,那天他究竟是如何收起那般难堪的场面,如何逃离了孟廷希的书房。

他只记得,在他出了房门的那一刻,就连滕之都被他那张惨败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可是,这样的事,焉能与人言说。

在那一片惶惶无措的黄昏之下,孟靖元极努力地收起了几欲冲出的惊涛骇浪,发硬的拳头在袖口里紧紧握住,

他极克制的控制着脸上,甚至是眼神里的每分变化,对跑上前来的滕之只道“回去吧。”

看他这样,滕之不免觉得奇怪,

适才分明还那样好的兴致,亲手为林姑娘编了这花环,路过湖畔时,还能想起约上二爷一起去看林姑娘,

怎么进了趟书房,就突然成了这幅模样。

但主子素来话少,也不喜欢旁人胡乱打听,

所以滕之没敢多问,只试探性道“爷不去看林姑娘了吗?”

孟靖元摇头。

滕之就往他手里的花环看了眼,又试探着问“要不,我先把这花环给林姑娘送去,林姑娘是素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要是看了肯定欢喜,如此,也算不负爷的一番心意,

…至于二爷,我且留意着,晚些时候等二爷回来了,再一起去看林姑娘,如何?”

孟靖元还是摇头,“先回去吧。”

好似整个人都已疲倦到了极点,光是说出这话,声音便如无头无尾的缥缈白烟,惨淡又无力。

其实,孟靖元从不认为他自己是个好脾性的人,

在看到孟廷希笔下的阿隐二字,又回头翻看那一句又一句,成片成集不堪入目的篇章的时候,

在他彻底知晓了亲兄弟对林隐,对他未过门的妻子竟是窝藏着这样的不耻之情的时候,他也是气急的,

气到想要即刻便将这目无尊长的东西揪出来问个清楚,想要将这些罔顾礼法的罪证撕个粉碎,狠狠摔他脸上,

他甚至恨不能就此把这里,把一切有关这个人与她之间的关联烧个干净,挫骨扬灰!

可是,

这些气怒维持了不过半刻,在他一拳狠狠击在腿上,却毫无痛觉感知的时候,所有怒火,在这一刻,便瞬间被抨击得个粉碎,

便如,就在半刻钟前,在他翻开书页看到第一句诗文时,他还在心里暗笑,笑他的兄弟终于长大怀春,却转头看到阿隐二字时一样,显得他可笑至极,废物至极。

是啊,

废物,

不论再如何气怒,再如何癫狂,也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个废人的事实,

便如他再不愿承认,不愿去深想,也改变不了他多余到可笑的事实。

是了,

他自来便是多余的,

从一开始,从林隐入府以来,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交集,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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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前尘往事·不耻(十九)(2/2)

不知道,不论是年龄性格,还是素日的喜好,他们之间,远比他与她更似佳偶天成。

他们之间,从来就容不得他的余地,从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要去遐想,

甚至那天在湖边亲眼看到她的背影,看到她为旁人失神的时候,他心里还在幻想,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他们只是玩伴,自小到大难舍难分的玩伴。

他想啊想,最终却是连他自己的那一关都过不去,

于是他开始为她开脱,

其实她对他也是不错的,

从前那样怕他疏离他的一个人,如今也会一次次的跑来他身边,趴在他腿上仰着头甜甜的叫他一声伯言哥哥。

想着想着,他又不住地往自己身上去想,他想,一开始都是他的心理在作祟,是他在有意冷落她疏离她,是他亲手把她推去旁人的身边,

是了,

是了,

是他的错,从一开始便是他的错。

然而,这几个日日夜夜他拼尽全力拼凑起来的借口,终是在这一刻,在孟廷希对她的感情彻底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全然崩塌。

可他终究还是他,

即便再气怒难忍,心里再如何苍凉,指骨抽搐着颤了又颤,心头的灼热几欲涌起又几次压下,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

将书页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出门前,甚至还不忘捡走掉在桌案下的花朵。

他不否认,这是他的退缩,但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既保全颜面,又能保全她的唯一办法。

作为孟廷希的兄长,他不愿看到手足分离的下场,身为林隐未来的夫君,他也不想看到她被伤害的局面。

他想方设法的保护着他们每一个人,但是,他从未想到过的是,这件事竟会发酵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此事的爆发竟会来得这样迅猛。

宅院的消息素来传得极快,没两日,孟靖元那天是如何进的尚水榭,又是如何出的院门一事,很快在下人堆里传开,

加之孟靖元一回来就开始病情加重,而孟廷希那头又总是明里暗里避着褚芳阁,联系着种种因果,这件事并不难猜。

涉及主子的体面,下人们不敢堂而皇之的搬弄是非,但这样的新闻,自然免不了要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谈着谈着,自然就传到了翟秋白的耳里。

“尔等可知欺瞒主子,是何罪?”上房里,翟秋白身形板正地坐在正堂主座,字句说的简单轻便,浑身满眼却渗着深不可测的冷厉寒光。

血迹斑斑的丫鬟只摇头,她一寸一寸地抠着地面,颤栗不止的指尖尤在不住的沁血,“婢子不敢……,罪证就在…在二爷的书房里…”

啪一声。

当天下午,林隐正在院子里跟着嬷嬷学插花,她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就突然往她兜头而来,

林隐顿时错愕又惊慌,抬起头,撞见的是雷霆之怒。

“林氏女不守门规,攀龙附凤,按家法,沉塘!”

紧接着,褚芳阁歘一下闯进来个彪形大个的老嬷嬷,也不予她解释的机会,一把揪起她便将她手脚捆起,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