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回嫁妆(1/2)
随着刘氏话音落下,书房一片寂静。
晏道言坐在书桌后面,看了晏殊一眼,没说话。
晏殊并未着急开口。
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刘氏,目光一片冰冷。
开口,声音却含着笑意:“嫁人?嫁谁呀?莫非是秦家小将军?”
随后又一脸欣喜,“是呢,外祖母在世时与秦家老夫人情同姐妹,早早与我和秦小将军订下婚约,虽说没有正式婚约,但老夫人健在,只要我想嫁,她定是认的。”
刘氏脸色大变:“儿女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如此轻率就订下了?”
她说完看向晏道言,“对吧老爷?”
晏道言点头。
他看着晏殊,眉头紧锁,语气微沉:“秦老夫人年逾六十,早已不管后院之事,现在的秦家是大房当家,大房夫人佟氏乃国公爷嫡长女,一向倨傲清高,再说她就秦律这么一个儿子,你觉得她会看得上你?”
面对亲生父亲的冷嘲热讽,晏殊也不恼。
开口道:“既看不上,那女儿以后便不嫁人了!”
“胡闹!”
晏道言气极,抬手一拍桌子,“你不嫁人想干什么?你想老死在我晏家?我告诉你晏殊,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
“丢人?父亲还知道会丢人?”
晏殊站起身,看着生气的晏道言,冷声道,“比起我不嫁人,我觉得更丢人的应该是您的继夫人霸着前夫人的嫁妆不放手想占为己有吧!”
“你......”
“我今日不妨把狠话撂这儿,若今日你们不还我娘的嫁妆,我明日便跪在京兆府衙门口,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们做的这些龌龊事!”
晏道言震怒。
几步窜过来,抬手就要打她。
晏殊一个闪躲,躲到了一旁。
晏道言又紧追几步,却见晏殊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抵在了脖颈间,吓得他立马冷静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晏殊决绝地看着他:“库房钥匙!”
晏道言深吸一口气,见尖锐的簪头正狠狠地抵在晏殊的白皙的脖子上,皮肤隐约泛了红。
他担心会破相,坏了他的好事。
吓得他立马朝刘氏伸出手去。
“快,钥匙给我!”
刘氏不想交,却又不敢不交,于是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了过来。
晏道言拿了钥匙,二话不说递给晏殊。
晏殊一手拿簪子抵着脖颈一手拿过钥匙,随后看向刘氏:“你最好祈祷我想要的那些东西都在!”
说完,抬脚出了书房。
她一离开,刘氏就着急开了口:“老爷,那可都是咱们晏家的家产,就这么给了她,妾身......妾身实在不甘心!”
“你不甘心?”
晏道言脸色极其难看,恼羞成怒,将心头憋的一股火全撒向刘氏:“你凭什么不甘心?那是白氏的嫁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刘氏一怔:“老爷你.......”
“我记得你当初嫁给我时,你爹娘也给了嫁妆,你放哪去了?”
刘氏大惊失色:“妾身......妾身家贫,哪里来的嫁妆?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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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要回嫁妆(2/2)
......”
晏道言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出声道:“刘兰芳,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若是识相点,我便让你安安稳稳地在正室的位置上坐下去,若是在背后耍花招,我不介意让罗姨娘顶替你的位置!”
刘氏一听,大惊失色。
她立马给晏道言跪了下去:“老爷,妾身知错,妾身这就去开了库房,将嫁妆挪作家用!”
“这才对嘛。”
晏道言脸色好转,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
晏殊拿了库房钥匙,便领着李嬷嬷就去了库房。
库房就在花楹院。
一进库房,晏殊便直奔那几扇博古架,架子上放的都是母亲珍藏的瓷器和古董,其中有几样是外祖母特意留给母亲的,母亲一直很珍视。
晏殊担心刘氏会给卖掉,但幸运的是,它们都在。
她站在一尊观音像前,眼前滑过母亲跪在观音面前念经的模样,那时的母亲已经病重,一连几日起不了床。
病情好转一些,便会在观音面前跪上一会儿,念念经,说是替她祈福。
愿观音菩萨保佑她不在的日子里,她的小蛮蛮健健康康,平安顺遂!
晏殊突然心头一震......
她对上菩萨慈悲的眼神,在心里暗暗的想,莫非是母亲的祈祷起了作用,前世受尽凌辱而死,菩萨又让她重生回来。
想到这儿,晏殊立马跪了下去。
她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眸,在心里默念:“感恩菩萨庇护,信女从今日起,愿尽心供奉,祈求菩萨保佑我心想事成,往后的日子能脱离苦海,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而此刻,晏娆住的香荷阁。
她坐在梳妆台前,让贴身丫鬟玉袖拿帕子一遍遍擦拭着自己的左脸,直到搓得通红,依旧不罢休。
玉袖劝道:“小姐,再搓就要破相了。”
“你滚开!”
晏娆一把将她推开,拿过帕子,不停地擦拭着,一遍一遍。
直到擦出血丝来,这才一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间,哭了起来。
玉袖上前安慰:“小姐莫急,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
晏娆一边哭一边道,“我清清楚楚地听见旁边之人叫他太师.......”
一想到那个肥得跟猪似的老头子的嘴亲过自己的脸,晏娆就恶心。
“奴婢的意思是,娄太师可能也只是一时糊涂,或许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晏娆立马停了哭。
她问玉袖:“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玉袖忙道:“老爷送到娄府的画像是二小姐的,那幅画像娄太师肯定看过,娄府既邀请夫人赴宴,相中的自然是二小姐,您不过是不小心在院子里碰到了娄太师,他又不知你是谁家的,小姐你怕什么?”
“您若是觉得膈应,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何必在意?”
原本烦躁得不得了的晏娆,听了她的劝,顿时轻松起来。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又打开妆匣,挑了一支缠金丝的发簪朝玉袖递了过去。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是传出去半分,我定饶不了你!”
玉袖接过发簪,发誓保证:“奴婢定会谨记于心,小姐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