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十四年前(1/2)
直到王海林身后的两名警察,将他带走,我才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身高不高,一米七左右,体格健壮,走路带风,也难怪能徒手杀害了六人。
王海林走后,盲女半坐在桌子上,插着手看着林聪,问道:“说说吧,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林聪讨好般的笑笑说道:“这也是,这也是怕泄露了消息嘛,传出去怕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呢?”盲女继续追问。
“所以江明远的尸体其实是没有找到的。”
季风问道:“那你们怎么敢说江明远已经死了?”
林聪说到:“偶像!其实是这样的啊,首先,王海林默认杀了江明远,并且按照王海林的路线,这一路上的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放过和江成同住的江明远。而且,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江明远的手指。”
“手指?仅凭手指就可以认定一个人死了?”季风问道。
林聪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对我们说:“偶像,你有所不知啊!这手指,是被活活拧下来的!先掰断骨头,然后把肉一圈一圈拧断!你觉得这样江明远还有可能活着吗?这个王海林也真心狠手辣!”
盲女说到:“总之,还是太武断了。这个王海林眼神里有故事,也并不是空有一身力气,我们只能顺着他来。”
“姐姐!您可有所不知!这王海林软硬不吃,怎么都问不出个结果来。”
盲女轻笑一声,说道:“他不是吐口了吗,不是叫我们调查他的过去吗?”
林聪抓了抓脑袋:“偶像,你们还真的要查这个啊!就怕这个王海林。。”
“难不成我们还有什么可行的备选计划吗?”我说。
林聪哑口无言。只得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档案夹。瞬间我就明白了一些事。冀北刑侦叫我们来的目的。恐怕这个王海林早就提出过,调查过去的要求。不是不能查,也不是查不到。恐怕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叫我们编外来做更适合。他们不便向罪犯妥协。
这个林聪倒是傻傻的,直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档案。就这样一览无余的暴露了上层领导的小心思。
这倒是无所谓了,毕竟能有工作机会的我们就已经万分感激了。
林聪对我们说:“王海林二十岁的时候入狱,被判刑六年,减刑后四年六个月出狱。当时犯得是持枪入室,聚众斗殴罪。”
“持枪啊!”盲女惊呼。
“没错,那时候王海林是某高层领导产业的保安,当时那个时代这些人是被允许持枪的。不过就是一般的土枪。短猎。”
林聪继续说:“当时王海林因为过硬的身体素质,格斗技术,才工作了两个月就被选做三队队长。但是因为职位竞争,与人发生争执,持枪入室恐吓威胁,最后入了监狱。”
盲女对林聪笑了笑说:“职位竞争,与人争执?你敢?说得再准确一点吗?”
林聪见到盲女对他笑,瞬间红了脸,低下头看资料。
“也就是说,王海林想听的就是这些普通资料上不会记载的东西吧。他想证明什么?自己的委屈?”我不屑的说到。
季风看了看林聪,林聪还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
突然大声说:“我,我知道了,偶像!肯定是这个王海林不服当年的判决!要报复社会!这个该死的。。”
盲女摇了摇头,苦笑说:“唉,小朋友,你难道没去调过出庭记录吗?”
林聪才恍然大悟的,对季风敬了个礼,季风刚想拦住他,他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三个只能尴尬的呆在审讯室里,等待林聪。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林聪才赶回来,推开门气喘吁吁地坐下:“偶,偶像,我回来了,档案调出来了。”
等他缓过来,才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各位,我,我连一杯水都没给你们,还叫你们等了这么久!我们还是先去会议室吧。”
上了楼拐角一件小会议室里,林聪给我们端了水。林聪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偶像,其实,其实我是第一次自己办案,之前都是跟着师傅,我有点紧张,所以。。”
盲女连忙说:“还是快点说说你新拿来的档案吧!”
林聪才晃过神来,拿出手里的档案说道:“路上我看过了,大致是王海林当上了队长,有一个人不服气,毕竟他已经来了半年多了,却被一个新人抢了风头。正好有了契机,他发现王海林私自带了落魄的好友住宿宿舍。就将这件事向上反映。虽然上头没说什么,但是王海林记恨上了他。就有后来聚众持枪入室。”
盲女举了举手:“后来呢?小朋友你到底会不会叙述?你明不明白王海林想听的就是全部啊!”
林聪连忙低下头说道:“我,我知道!王海林召集了几个朋友,他们那天并没有如预期见到那个人,却见到那个人的父亲。一行人本想打道回府。那老人缺喊住他们说要报警。几人没有理会,老人却抱住一个人的胳膊阻止他离开。队伍里其中一人就把老人按倒在地,王海林阻拦,但是已经拦不住了,老人破口大骂,其中有两个人开始殴打老人。。”
“唉!也真是可怜!”盲女摇摇头说道。
“姐姐,你说的是谁可怜?”
“哦?难道,你不知道吗?”盲女笑了笑。
林聪继续说:“其实案发当时,老人的儿子就在隔间,听见自己的父亲替自己挨打的全部过程。没有出来。”
“最后王海林在庭上说‘就因为这个你都该死,要是我爹我就不顾一切冲出去。我只恨自己没杀了你替天行道’。”
盲女悠闲地说:“法不容情,这是没办法的。二十岁大好的年纪啊,因为冲动。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啧啧。”
我问道:“所以呢?王海明该不会就想听咱们复述一遍这个吧?”
林聪突然说道:“要我说,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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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十四年前(2/2)
信这个王海林。他之前就是暴力犯,犯过不少事,他这么做说不定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时日不多,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看我们笑话。”
季风问道:“怎么?之前还犯过什么事?
林聪说:“之前调查过他案底,他曾经给人家看路口,他看的路口是不能过车的,有些大车想抄近路就会贿赂贿赂。有一天他一辆汽车的车主和他亲叔伯的兄弟发生争执,他就把人给打了。”
“这不就是普通的打架斗殴吗?”盲女说到。
“我说姐姐,你怎么总帮着一个杀人犯说话!你可听说过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
盲女笑了笑:“你跟我们说书呐?”
林聪摆了摆手说道:“他踢了那人两脚,第二脚人都飞出去了。那人跪在地上昏迷不醒,直吐鲜血。正值酷暑,又生怕被晒死被血呛死,又把那人给拖到树荫底下。这可不是说书,周围不少店铺,围观的人都看得见,这里口供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执勤民警都纳闷用了什么东西把人打成这样,没想到竟然是赤手空拳啊!”
“所以,这是又进去了?”我问道
林聪摇了摇头说:“这事发生在他二十岁前,因为赔了些钱,人家没有再继续追究了。但是那个人落下了毛病,今后却再也不能开车了。”
“真的这么能打,用在正道上不是更好!”我说道。
林聪一拍手说道:“可说不是!这身功夫用在正道上那不就好了!我们,也调查过,他啊,小时候学习成绩很好,区里比赛也拿过第一。小时候身体不好,就被父母送去练了武术。王海林贪玩,家里那时候也是村子里有钱人家,一来工作忙,二来是宠溺孩子,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学习上也没过问过,初中就戳了学。本来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有个机会可以去当兵,但是家里舍不得,也没去成。后来家道中落,就早早的步入社会了。”
季风说:“所以,这些就是十四年前的事。我们已经几乎全都了解了。”
“不不不,”盲女连声说:“没审淸题啊!王海林说的是‘调查我,变成我’。”
林聪说:“难不成还得向姐姐你一样帮着他说话不成!”
“不是,这话有两层含义,一是理解他,二就是以他的视角看问题。你读的这些资料,只不过是上帝视角。肯定还有王海林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事!”
林聪愤愤的说:“姐姐,是不是你过度解读了!再说了都不知道!就他知道!他还不肯说,他还叫我们查!什么嘛!连个方向都没有。”
“重新调查不就好了。笨方法慢慢来。”我说道,
林聪连忙说:“还慢慢来?你们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年三十,六条性命没了!还一具尸体没找到!怎么慢?最可怕撒的是已经有死者家属不满了,闹着要拉回尸体了。”
季风说:“没办法,我们只能去问问十四年前那起案件的原告了。”
听见季风发话,林聪才没有作声。
已经中午,林聪还是没有给我们安排住所,我们几个只能提着行李傻傻地陪他在办公室调档。资料打印出来,林聪兴冲冲的递给季风,才突然意识到我们都还没哟吃饭。
“偶像,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季风连忙说:“工作餐就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林聪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偶像,我看见你太激动了,忙忘了!我们早就安排好了。是距离这儿很近的一家旅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唉,唉,小朋友,我们还是先吃工作餐吧!”
“好,好!”林聪呆头呆脑的回答。
不由得引起盲女发笑,伏在我耳边小声说:“简直比秦帆有过之而无不及。”
饭后来到旅店,本来安排了三间房间,盲女却 吵着要和我睡一间,还撒娇道:“你和宋颜都睡一起,和我就不行!”
我只得答应。
盲女也只是笑着说:“傻丫头,我可不是想借机吃你豆腐,我可是,真的能保护你的!”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啊,姐姐你肯定能保护我。”
盲女笑了笑,轻声说:“不过啊,这个林聪,说话确实让人听了不痛快,妥妥的大男子主义。”
我坐在床上,拍了拍床铺,对盲女说:“管他呢,我们就做好自己的事,不看他,不就得了。这个林聪,傻里傻气的,像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孩子。”
我继续说:“唉,不过话说回来,按照流程,咱们应该先去案发现场,还有停尸间看看的。”
“唉!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明白?上面要我们来到冀州省,要办的可不是六尸案。而是调查王海林。”盲女拿起化妆盒顺便整理了鬓角的头发。
“怪不得啊。这么重要的案件,却交给了林聪那样的年轻人处理。”
盲女斜着头想了想,又对我说:“恐怕这个林聪,也是不知道的。毕竟是刚从师父手底下将就毕业的小学徒,经历的人情世故也少。接到这样的案子,肯定是激动得不行吧。但是,这个六尸案却不是给我们做的。不过你放心啦!这里的刑侦队,肯定有另一组正在调查天远物流六尸案。我们几个,就是来做配角的。”
“配角嘛!”我听后有一丝失落。
盲女却笑了:“傻瓜,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我们还没有成功破获多少案件。业绩吗,是要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之后我们社,会是这待遇吗?“盲女说完又拍了拍身后的床,笑着说:“那肯定是要住五星级大酒店的!局长亲自接机啊!”
我被盲女口无遮拦的大话给逗笑了。
盲女继续说:“再说,谁说配角不能发光呢?或许,我们真的能比那些循规蹈矩,一步一步来的人先破了案子呢?我觉得,这个王海林,事到如今没必要说什么假话了。他主动自首,为的就是说真话给我们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