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贱的要死(1/2)
夏侯郁被五花大绑,肩上有伤,衣服上沾染的都是血。
也正是因为这伤,他才会被抓住。若不然,他早就跑到北齐境内了。
不免有些狼狈,但就他那样貌,再狼狈也依旧迷人。阴柔男人的那种迷人,跟他自称沈明月的时候大相径庭。
由此,也不禁让亲兵觉着他有病,那种邪病。
平浒抱着小胳膊过去,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狰狞,“还要杀我?现在就把你毒死,看你还敢不敢打我的主意。”小小一个人儿,狠起来那也是相当吓人的。
夏侯郁垂眸看着他,居高临下,平浒像蚂蚁似的。
他眼里都是蔑视,那种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儿的蔑视,“哼!”一声冷哼,给这蔑视来了个完美的结尾,气的平浒跳脚。
丛忆一把将他给抱住,转身走到一边儿,“王妃都受伤了,你不去看看她?”也免得这小家伙在这儿闹。
“义父在呢,我不能去打扰。”他之前当然是想跟进去的,但跟到了军帐门口,那门在他们俩进去后就关了,所以他就没敢进去。
丛忆欲言又止,这小家伙说的不无道理,别说他,就是自己也没敢进去啊。
“也不知王妃伤成什么样儿了,剑从她肩膀贯穿,换了大男人都撑不住。”
“那你还不把我松开?我要毒死那妖精给她报仇。”蹬腿儿,平浒戾气又起。
“不是他刺伤的王妃,是王妃自己伤的自己,顺道还把他给伤了,你没瞧见他一身血吗?老实一些,你是他的目标,离他远一些总归安全点儿。”丛忆可不敢放开他,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寻常小孩儿,他主意多,下手还狠,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他弄死别人不要紧,再把他自己搭进去可咋整。
军帐里,池念徽背对着元起,身前抱着他的外袍,主要是用来包裹遮盖自己的。后背大露,包括两肩,以及处于前肩胛处的伤口。
元起正在给她后背的伤处涂药,用水融化了两颗药,水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药味儿浓烈,可见有多精粹。
一点点的涂抹上,元起不时的看一眼她的侧脸,除了脸色微微苍白之外,她没任何的表情,是真的不疼。
“从小你便如此不知疼痛吗?”他问,然后转到她身前,打算给她前面的伤口涂药。
抬眼看他,池念徽把包裹自己的衣服拢的更紧了些,沾了血的内衣都扔了,她不着寸缕毫无安全感。
“大概吧。”她懒懒回答。
叹了口气,元起坐下来,着手给她伤口涂药,尽管她不觉着疼,但他动作还是很轻。
“你打算怎么处置夏侯郁?”盯着他,池念徽忽然问道。
“他带着那么多人到大景来,是如何通关的?还有,苏知安带着大批人马离开了营地他就过来了,为什么?”他黑眸如渊,看了她一眼,只让人觉着心惊,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池念徽抿唇,“王爷说说,洗耳恭听。”
“有人与他为伍,那个人还是个内贼。”他的确是知道。
池念徽轻轻颔首,“那王爷是打算跟内贼对峙了?”他干得出来,没准儿是想趁此机会把池怀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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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贱的要死(2/2)
掉。
“岂能便宜了他。”起身,他放下杯子取了纱布,重新走回来,却又一顿。
“怎么了?”他在那儿看着她,怪怪的。
“本王在想,如何将纱布紧紧地缠在你身上。”须得来回环绕,可是她……
池念徽低头看自己,又拢紧了胸前,“你就随便缠缠吧,我又不会去打架。”
“若不然你转过去,本王不看你便是。”闭着眼睛来,也不是不可。当然了,他倒是想强硬的让她听话,可显然她不会听。
他冷着脸说出这种话,反衬出一种她很矫情的样子。不过,她可不会被这种情绪所激,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随便缠吧,没那么讲究。”抱紧胸前,她坚决不让。
无法,元起只得随便的缠,乱七八糟的,池念徽也不甚在意。
他给处理好便出去了,可以说相当君子了。当然了,自私也是肯定的,这营地里又不是没有军医,但他坚决自己给她处理,其心思是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换上干净的衣服,她慢慢的走出军帐,肩膀是不适的,一丝丝的疼,还有沉重感。
阳光正盛,除却亲兵之外,白潜就在不远处。
看到她出来了,他也快步的走了过来。
“徽大夫,你……伤势如何?”那些亲兵完全不让他靠近,显然是元起的命令,他略恼怒。
“还成,要不了命。他们人呢?”除了亲兵外,元起平浒甚至丛忆都不在。
“抓了夏侯郁,他们都在那边儿呢。”白潜伸手一指,他隐隐有些担心。夏侯郁又不是普通的北齐人,他是亲王,若是将他杀了或如何,两国之间怕是不会平静。
池念徽朝着营地后方走,越过了几座军帐便瞧见了他们的影子。夏侯郁的手下,眼下是尸体堆了一堆,他则被捆绑着,大概是被揍了,现在正跪在那儿呢。可跪着也是不服气啊,表情仍旧高高在上。
平浒被丛忆制着肩膀,这是怕他过去冲动坏事。元起居高临下,夏侯郁跪在他面前,像极了接受参拜的王者。
大家都称呼他为塞王,当之无愧。
慢慢的挪过去,看到他满身血的上半身,她就忍不住乐了。
“疼不疼啊?”她问,乍一看好像极为好心的样子。
夏侯郁瞅了她一眼,“你倒是好得很。你到底什么路子,不知疼吗?”她太奇怪了。
“怎么可能不疼。大概我骨头硬吧,不像某些男人,一身的软骨头。”阴阳怪气,她可在行了。
夏侯郁反倒嗤笑了一声,“算你狠!怎么着,要如何下手,痛快些。”
“不行,我家王爷还找你有事呢。你是不是跟池怀骞联手了?”她笑问,可一点儿都不心虚。
夏侯郁略有深意的看着她,“你是不知道吗?”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他大概是以为拿捏住她了,估摸着是真信了当时她说的跟池怀骞厮混的鬼话。
“你知道,因为当时你在场啊,咱们三个人不是还打算一同厮混来着!哎呀,恕王不知道这事儿吧?啧,说漏嘴了!”夏侯郁边说边笑,贱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