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中的小野兽(1/2)
夏侯郁痛呼了一声,瞬时把她给推开,自己后退,那截剑也从他肩胛退了出去,鲜血淋漓。
亲兵一拥而上,他转身便朝着险峰另一侧跳过去,立陡石崖,完全无缓冲之地,他就像断了翅膀的小鸟一般掉下去。
亲兵也是毫不顾忌的往下跳,下饺子一样。
持剑的亲兵仍旧不敢动,就那么看着池念徽,她也在看着他,而且,面不改色。
“你别动。”元起一手按住她另一侧肩膀,一边看她后背。剑从她肩胛后穿出来还在滴血,也不知是她的还是夏侯郁的。
“你别吵。你,拔剑。”阻住元起的话,池念徽中气十足,让亲兵拔剑,毕竟剑柄在他手里呢。
亲兵没拔剑,反倒放手了,“王妃……你……”他不敢。
“没出息,杀人都敢,拔剑怎么那么费劲?我自己来!”抬起另一边的手去抓剑柄,她当真气势如虹。
元起立即把她的手拿走,他抓住剑柄,又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没事?”
“没事儿,我不疼。”池念徽仅仅是有那么一丢丢刺痛感,像被蚂蚁咬了差不多。
“不是疼不疼,剑拔出来,你会流很多血。”这才是主要的,一旦失血过多,要命。
抬起另外一只手,她迅速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药,“来吧。”
“你的药又哪儿来的。”元起都怀疑她吃的对不对症。别是随便就吃了一个,反倒没效果。
“无穷无尽。快拔,拔出来了我才好给自己处理。”他太磨叽了。
握紧剑柄,元起又看了她一眼,即便他的手里曾沾过那么多的鲜血和人命,可是当下他的手也不由几分颤抖。
“忍住了。”他说,下一刻便一个施力,长剑瞬时被从她肩膀扯了出来。
伤处果然在同时往外飙血,池念徽转过身去,往自己嘴里塞药,之后用手按住伤处。
血热的超乎她想象,或许旁人的血还没什么感触,但自己的血是真的热。
元起的手更快的代替她按住了她前后伤口,用了最大的力气,血从他指间往外渗,他脸色也极为难看。
但好在是看她还好,暂且是清醒的。
“我这血可真多。”池念徽自己不由说道。
“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不许再做了,没人能确定哪一次自己就会为此丢了性命。你以为你不知疼痛占了多大的便宜,若真没命,你哭都来不及。”他冷声训斥,极为严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叛国的大罪。
“我又不能任凭他把我给掐死。对了,平浒还在下面呢。”
“不用你担心他,那么大的目标早被发现了。”元起的视线始终在她伤处,虽光线不明,但他都看得见,她前胸和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全部都是血。
“那就好。夏侯郁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儿都干。跟他说平浒跟他北齐皇室没关系他现在也不信,一条道走到黑,宁杀错不放过。依我看,把他宰了,此事就一劳永逸了。”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饶不过他。”元起阴森森,见她后背不再流血那么猛了,他立即圈住她下山。
现在任何事都比不上她身上的伤严重,贯穿伤,若真伤了筋,她整个儿手臂都得废了。
天色微亮,从山上下来,池念徽也有些头晕了,失血过多的症状出来了。但好在没怎么疼,她不觉着如何,尚能撑得住。
“平浒呢?”下来就找那小屁孩儿,满地尸体她也顾不上看。
“我在这儿。”平浒从亲兵的包围中钻出来,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她身上的血,他小脸儿都僵了。
见他完好,池念徽也松了口气,也就是这松气的空当,腿忽然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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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中的小野兽(2/2)
了。
元起更快的把她给抱住,平浒也着急的在旁边儿跳脚。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晕。”她依旧坚强。
元起不想听她胡说八道,把她横抱起来,快速回了军帐。
“夏侯郁带了这么多的人冲进营地里,这决心可真是够大的。不过,我偷偷的把平浒带到青山关来,这事儿一般人不知道。他却这么快就知道了,可见这里有奸细。之前抓了一个北疆的奸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蠢得要死。”被运进军帐,也拦不住她嘴上一个劲儿的说,顺带着鄙视了一下他。
“那不是本王的眼线。”元起不爱听,他的眼线行事自然缜密,若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的赶来。
“哦,原来还真不是你安排的。”池念徽挑眉,当时她的猜测是对的。
“不过,倒是真有一段时间失去了你的踪迹。”她离开邺城时还知道她行踪,后来她往北走就忽然间找不到了。是她带着平浒到了青山关,才知道的。
池念徽没吱声,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床上,她自己低头往肩膀看,已经不流血了,但衣服黏糊糊,全部都是血。
一个人身体里有多少血她最清楚了,所幸是她,换了别人,都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这一招虽无异于同归于尽,可人体部位她最清楚,剑刺进身体的位置她自有掌控。
“给你处理伤口。”元起拿了匕首,准备割开她的衣服。
“我自己就能处理,不用劳烦你。”她不是那么疼,所以不耽误任何动作。
元起抿起薄唇,脸色可不怎么好,“倒是忘了你本事大着呢,今日本王若不来,你也能自己处理?”
“那是一回事嘛。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保护平浒。”
“是啊,你把他偷偷带走,不知吓死了多少人。”负责保护平浒的亲兵都要以死谢罪了。
“我当时是想,没人知道他行踪才更安全。北疆那么多关口,那么多人,其实都不安全,青山关是最好的选择。我倒是忘了这世上还有奸细这个职业,只要给足够的钱,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干。吃一堑长一智,下回我绝对不会这么草率。”她边说边把衣服扯开,黏糊糊的,血味儿冲天,好恶心。
“还有下回?”元起那语气似乎都想揍她了。
池念徽苍白着脸看他笑了笑,没准儿还真有下回。
看她自己动手费劲,元起收了匕首,直接上手把她衣服给撕开了。
布料撕裂的声音,带着一种疯狂的干脆,池念徽一愣,元起的手也一顿。
慢慢抬头看他,脸色发白,眼睛却挺亮的,而且非常具有攻击力。
“这声音听着是不是挺爽?”她问他。
“布料残次。”元起冷声回答,随后又撕了一下,外层这衣服已经开到她腹部了。内衣和肌肤都染血,两相交映,极具冲击力。
“听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声音,能够勾起心底里压抑的兽性,征服的欲望如同大火燎原,心底的野兽也复苏,咆哮着连带着理智都撕裂了。”她一字一句,边说边盯着元起看,心理学的范畴,她觉着蛮有道理的。因为,男人可以算是‘低等生物’,很容易被刺激。
“本王看你是伤得不重,再在你身上戳穿一个窟窿,你才能老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上半身的外衣都撕开了。
面无表情,呼吸正常,喉结却在动。看着她当下的模样,在他手中被摧残了似得,如同她所说,压在心底的猛兽很容易冲出来。
“王爷,抓住夏侯郁了!”蓦地,帐外传来丛忆的声音。
池念徽不由笑,“还真把他逮住了。”好,非常好,可算落到她手里了。
元起的眸子亦杀气横生,落到他手里,让他死都不会死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