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难不住王爷(1/2)
翁昕云却没走,韩士州眼皮一掀,看翁昕云还在原地,颇有几分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还不走?”
“王爷,属下方才再抄诗经。你猜属下抄到哪里了?”翁昕云并不靠近,隔着远远跟二人聊天。
“诗三百,你让本王一个一个告诉你?”韩士州沉着一把声音说道。
不得不说,韩士州当真是没有半点浪漫细胞。翁昕云微微有些汗颜,苏白心下也是无语,你说这么明显的撩拨你好好接一句会死吗?
“……属下写到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翁昕云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疯,要挑起这个该死的话题。
苏白眼底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愕然,如果说方才还是暗示,现在就等于明示了吧?我的天,翁暮睡了一觉以后脑子就开窍了吗?
“……绸缪。”韩士州认真地吐出了这一首诗的名字。
苏白差点就给这一位大佬跪下了,你真当人家在考你名字?
翁昕云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纠结的味道,看来韩士州是真的不喜欢她,昨天亲她的那一个人也不会是韩士州。
“王爷果然厉害。”翁昕云毫无诚意的奉承了一句,“属下还在病中,就不将病气过给王爷了。”
一躬身,退下。
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他满脸茫然地看着无知无觉地喝着茶的韩士州,这个平常他最为崇敬的王爷。
“王爷,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苏白有些艰难地说道。
韩士州纤长的睫毛翕动,近乎困惑地看了苏白一眼,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她是有点放肆了。”
“是啊。”王爷就不打算教训她一下?
“本王从小抱着诗经长大,就这点伎俩,难不住本王。”韩士州的眉梢微微一拢,郑而重之地看着苏白,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隐隐的纠结,“你说本王要不要让她把《绸缪》抄十次?”
苏白内心的崩溃被压制的很好,他脸上流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王爷,最好不要吧。”
韩士州幽幽看着苏白,似乎在打量苏白为什么要帮翁昕云说话。
苏白“……王爷,翁副将的十次诗经还没有抄完,你放过她。也放过诗经吧。”
房间内的翁昕云带着几分怅然若失,她躺在床上打滚,手上抓着那片写着《绸缪》的纸张。
她将它放置在烛火下,纸张透露出一丝朦胧的亮光来,一簇火苗在宣纸背后幽幽跳动着,她嘴里轻轻地念着这几个字,唇边透露出一丝状似无奈的笑容。
看来,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些。也不算自作多情,最起码,韩士州应该还喜欢着翁昕云,这也证明以前的自己在韩士州心里分量挺重。
这样不是挺好的,反正她也没有打算领回翁昕云这个身份。
这么自欺欺人的安慰了一下自己。翁昕云将写了《绸缪》的宣凑近火苗,火舌舔舐雪白的纸张,所到之处,尽成灰烬。火苗也逐渐吞噬‘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一行字。
翁昕云两根手指一松,飘出来的灰烬随着火苗一起落在了地上,有一块黑灰还一直在眼前飘忽不定。
翁昕云伸手抓住,摊开手心。
挺好的。
翁昕云这么想着,沉沉地闭上了双眼,很快进入了酣睡之中。
……
疫病的事情平息以后,倒也没什么要忙的了,又是日复一日的巡逻。
尚云熙春风满面的寻过翁昕云,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迎来了人生三喜,他抓着翁昕云的胳膊,笑嘻嘻地跟翁昕云说道,“这次父皇可是好好的把我夸了一顿,明日我该请你们整个军营都吃一顿。”
“殿下此言当真?”翁昕云当即也笑,“那些病人都没事了?”
“死了几个,但大体上活下来的比较多。”尚云熙重重拍了一下翁昕云的肩膀,“这次该谢谢你。说好的明日请你们吃饭,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自然。免费的饭谁不要。”翁昕云不知怎么找又想起自己还欠韩士州一顿饭,她有兀自嘟哝起来,“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谁?”尚云熙微微挑眉。
“没有。只是觉得殿下真正该感谢的其实是那个古剑冢的首领。”翁昕云笑了一下,“殿下还会去找他吗?”
尚云熙脸色变了一下,“他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韩。我怎么可能还会去钻入虎口?”
翁昕云捏了一下鼻子,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是吗?”
尚云熙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他别开目光。
翁昕云见状,又自然而然的转换了一个话题,“殿下。你与那个江婉柔的婚事定了?”
说其江婉柔,尚云熙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变了一下,“翁暮,有时候我觉得你看人挺准的。”
“怎么说?”翁昕云也没这种感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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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难不住王爷(2/2)
她看人的眼光真有这么准,前世也不至于被凌萱翁清云玩弄得这么凄惨。
“上次入宫我见到江小姐,她当时……”尚云熙的眉梢微微蹙着,“在教训一个丫鬟。”
翁昕云哑然,“怎么教训?”
尚云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适,眼神闪躲了一瞬,“我去的时候,已经拔了两个脚趾甲了。”
“后宫中的主子们都挺喜欢这种手段的。”翁昕云若有所思,“所以,你们的婚事?”
尚云熙用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眉心,他含糊了‘唔’了一下,“父皇都已经下旨了。哪有那么容易退。”
“上次我说得话没有吓到她?”翁昕云挑了挑眉。
尚云熙有些无语,“你那些话只要认真想一想就漏洞百出,她怎么可能会信。隔天还真找了一个道士来府上找了。”
翁昕云忍不住笑了,“然后呢?找出什么了吗?”
“那个道士神神叨叨的,说自己真的抓住了一缕冤魂,当着我的面超度了,连同我那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轮回了。”尚云熙有些牙酸地说道。
翁昕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捏在尚云熙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尚云熙埋怨般地看了翁昕云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世家小姐中,难道没有你特别喜欢的?”翁昕云手指在下巴处微微滑过。
“我刚回京都,哪里知道他们什么样。”尚云熙头痛的扶额。
翁昕云想了一下,“我觉得那个姓穆的小姐不错,长得特别漂亮,,看上去也不像会惹事的。还是家里的独女……”
尚云熙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是叫你帮我想办法退婚的,不是要你当媒婆的。”
翁昕云竖了三根手指,“既然你不想娶,我有三个办法。”
尚云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翁昕云晃着自己的三根手指,“第一,弄死江婉柔。这个不太行,毕竟是一条人命。”
尚云熙一脸菜色,“你这个算办法?那干脆我去死,也可以不用结了。”
“殿下真是有牺牲自我的精神。”翁昕云笑眯眯地将手指放了一根下去,改成二的手势,“第二个当然就是找一个人代替江婉柔。江婉柔她家势力不怎么样,只要找一个比她官位高的,你还非娶不可,依着陛下宠你的程度,也许会让江婉柔当你的妾。”
“……第三个呢?”尚云熙越发觉得翁昕云不靠谱。
“第三个就简单多了,逃婚。”翁昕云耸耸肩,“反正殿下不是也不想呆在这?出去玩够了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连儿子都有了呢。”
翁昕云果然很不靠谱,尚云熙脸色灰败,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可是就算我逃婚,她不是也可能入门吗?”
“你不去娶,她还能自己跑你府里面?”翁昕云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想不出万全之策了,谁让你当初非要答应的,怪谁。”
尚云熙捂住额头,“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草率。”
“这个要问你啊。”
“嗯……就是那个……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尚云熙摆了摆手,果断地走了。
留下翁昕云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
……
翁昕云这种闲适的日子并没有能过多久,和尚云熙详谈的第二天,翁昕云就被韩士州喊走了。
看见韩士州时,韩士州总喜欢练字,他细长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支毛笔,挽着袖子,任由三千青丝垂落于宣纸两旁。
翁昕云行过礼以后就站在前面慢慢等着。
南梁上下,文武百官,这种擦着刀尖的事,竟然要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来办?南梁怕是只剩下废物了吧?
翁昕云心中不平,脸上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阴沉和怒色。韩士州捕捉到了,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有何不满?不想与本王同去?”
翁昕云声音闷闷的,“王爷误会了。属下并非贪生怕死,只是担心王爷身体……属下前段时间毕竟才染了一次恶疾,大抵是不会这么容易再患上的。”
韩士州眸心稍微一颤,似乎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努力压着不让唇角上扬。翁昕云过去对他的恶意实在太过于浓烈了,以至于翁昕云无论说什么话,他都能往坏的一方面想。翁昕云突然为自己不平,他倒是有几分受宠若惊。
他轻咳一声,喝了一口茶以做掩饰,“这个你大可不必忧心,本王不会染上。”
“王爷。属下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翁昕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本王并非凭感觉。”韩士州声音十分平静,“本王吃过很多毒药,在体内郁积着,也是可以护着本王的。”当然,如果这些毒一起爆发的话,也是有可能取他的命的。
翁昕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倒是有听说过,有一些人毒药吃夺了,就会百毒不侵?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是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