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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看

   第77章 高看(1/2)

韩士州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似在呢喃,“自己送上门来了。”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之外泄露,吹起那一副沉寂的画,女子眉目之间的温婉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

……

几日后,秋猎正式开始。

翁昕云佩戴好甲胄,再戴护肘时顺带别了一桶袖箭,踩上靴子,大步往外面走去。

翻身上马,骑至王府,王府前有一对整装待发的人马,一辆华盖马车,以及一个身着云衫的美人,美人听到马蹄声,遥遥往后面一瞧,雪白牙齿上下咬合,双目沉滞如水。

正是许久未见的凌萱。

翁昕云利落地下了马,给凌萱虚虚地行了一个礼,“属下见过凌侧妃。”

“你怎么来了?”凌萱咬牙切齿。

翁昕云虚假地笑了一下,“属下原先也是要站岗的,是王爷嘱托属下一定要来,属下实在是推拒不得。”

“你……给我滚。”凌萱削尖的肩膀上下颤抖。

仪态呢?翁昕云在心里啧啧感叹,从前的凌萱可是把自己世家小姐的脸面看得比自己的面子比命还重要,她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她连这个都割舍了?受宠若惊。

“小姐,是王爷让属下来的,您这样是不是不太和规矩?”翁昕云垂首,一张笑吟吟的脸。

好一个凌萱呀,不仅要了她的命,还让她误会了韩士州这么久,实在是太好了。本想让你这样占着一个有名无实的位置苦一辈子也不错,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过于仁慈和宽容了。

“规矩?你翁暮还知道世界上有这个东西?”凌萱冷笑。

翁昕云道“凌侧妃说笑了。”

心里思忖着若我真不知道规矩,我上来就是一巴掌,还有你凌萱说话的余地?

“王爷那边我自然会跟他交代,你可以离开了。”凌萱抚了抚她的云鬓,心情不知为何又好了起来,说话也客气了些。

翁昕云严重怀疑凌萱患了精神分裂,无药可救的那种。她翻了翻白眼,“凌侧妃,恕属下直言,不,属下已经跟你强调过许多次了,属下是王爷的副将,只听命于她,所以您这样做……”

凌萱又是哪里来的胆子认为,她有那个权力赶走她?

“这种小事,我跟王爷说一下,王爷自然是会答应的。”凌萱依旧端着沉静的脸。

翁昕云蓦然笑了,笑得讥讽意味十足,“凌侧妃,您真是高看自己。”

“你什么意思?”凌萱脸色僵硬。

“凌侧妃,你当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嗯……”她恶劣地勾了勾唇,“讨厌你吗?”

凌萱的唇完全褪去了血色。

“王爷说您以他面目,夺他挚爱,却妄想与他双宿双飞。春秋大梦,至今未醒。”翁昕云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贴在凌萱耳边说的。

“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凌萱凄凉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两边正僵持着,一个清冷的嗓音却徒然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翁昕云勉强压下内心的排山倒海,给韩士州行了一个礼,“属下见过王爷。”

韩士州微微颔首,他立于金光晨曦之中,逆光站着,身后是檐角飞跃的楼宇,他宽肩窄腰,今日不穿平日的常服,穿着一身浅白色的劲装,对襟处绣着蓝色卷浪,袖口扎得紧紧的,垂一根黑丝在外,随着衣摆飘动。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冷冽,眸色浅淡,微微一瞥,如初冬惊风,卷起百草。

比起凌萱,翁昕云自然更相信韩士州,信任并非来自与从前,而是来自于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韩士州是不屑于骗人的,更不会因为一个误会,编一套谎言,且只告诉他一个人。

韩士州颔首,凌萱双目含泪,却是凄婉之色,她欲要上前扯韩士州袖子,韩士州眉间折痕深深,与她错过身,“本王对你忍耐已达极限,凌萱,你给本王安分点。”

说罢,冷冷拂袖。

小厮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韩士州垂眸,轻轻地摸了摸马鼻子,而后漂亮地翻身上了马,翁昕云紧随其后。

韩士州也不看凌萱有没有上马,径直驱马离开。

翁昕云和封鸣分别立在他的左右,不一会儿,后边就响起了车轮咕噜咕噜哭的声音,约莫着凌萱已经回神了。

翁昕云略微有几分不解,“王爷既然如此讨厌侧妃,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扔在王府里?”

封鸣哼了一下,“她有一个厉害的爹嘛。”

“凌侧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当真有意思?”翁昕云唇边的弧度趋于无奈,她挺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形的。

韩士州没杀她,凌萱可是亲手送她去黄泉的,正愁着没机会耍一耍凌萱,凌萱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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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高看(2/2)

“凌萱素来如此。”韩士州声音之中满是讽刺,“狗皮膏药。”

一行人要去红枫林狩猎,需先去皇宫,随圣驾,宁王府离皇宫不近,他们早早出发,到宫门口正好遇到了同样要入宫的尚云熙。

他穿着神色骑马装,临于黝黑马匹之上,与韩士州隔空行了个礼,问了一个好,他的背上背着一角弯弓,旁边的侍卫抱着几个箭桶。

“皇兄,你不带箭?”

韩士州摇了摇头。

“上次父皇赐给我的金弓太重,想来是适合皇兄的,皇兄若是忘记带了,臣弟……”

“不必,本王本就是去走一个过场。”

尚云熙很少呆在京都,不知道韩士州往几年都是如此,面露惋惜之色,“为什么啊?”

“不喜欢。”韩士州眉眼之间皆是淡漠。

嘴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真正的理由大家都明白,韩士州不得南梁帝喜爱,南梁帝自然也看不惯他出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皇兄,听说今年拔得头筹,可以拿道父皇亲赐的苏越弯弓,你不想要吗?这可是难得的珍宝,听说是临安的华大师亲手打造的,弦……”

韩士州淡淡地打断了沉浸在幻想之中的尚云熙,“你要这个,有用?你不善弓。”

尚云熙睁大眼睛,“谁说不擅弓就不可以要了,留下来做纪念多好?”

“你的射艺比得上五皇弟了?且不说五皇弟,世家公子之中,莫公子、吴二公子等射艺都是一绝,这些,你可都比得上?”

尚云熙顿时变得蔫蔫的。

宫内不得骑马,他们需要进宫给南梁帝行过礼以后,再由南梁帝带出来一起共赴红枫林。

翁昕云和封鸣以及尚云熙的侍卫一同跟在后面,前面的尚云熙在和韩士州唧唧歪歪,韩士州应一句不应一句,如此冷待,尚云熙也不觉由他,依旧说得天地变色,翁昕云在后面听得脑子都疼,韩士州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金銮殿前已经聚满了人,南梁帝还没来,四处皆是窃窃私语,世家小姐也参与其中聊得欢快,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嬉笑,大臣们也拉上三两同僚,笑得开怀。

韩士州在朝中威望不错,人缘一般,基本没什么人拥护他,他本人也看得很淡,不去拉拢任何大臣,一般上朝不说话,对任何事情保持中立得态度。说得好听点就是一个逍遥王爷,说得难听一点是一个废人。

无论朝臣们心里怎么想,他们各自有主,对韩士州这种省心的举动十足满意,尚云熙深得圣宠,一路上不少人跟二人打招呼。

凌萱跟在最后面,几次试图来挽韩士州的手臂,都被韩士州毫不留情地甩来了,她不好在众人面前丢脸,因此也没在尝试上来骚扰韩士州。

尚云熙惊奇地盯着人群中的一个人,此人正和韩昊聊得开心,“咦——他竟然也来了么?”

“谁?”

韩士州道,“秋牧野。”

翁昕云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见尚云熙的反应,纳闷地问道,“难道此人射艺特别好?”

“一般。也不排除扮猪吃老虎地可能。”封鸣回答。

“往常几次秋猎,他并没有到场。怎么今年来了?这风口浪尖的出来……”尚云熙微微蹙眉,“疯了?”

翁昕云越发摸不着头脑。

韩士州声音冷淡的给翁昕云解释,“此人是北漠质子。”

那就说得通了,北漠刚刚和南梁鏖战一场,方狼狈退场,这个质子现在出现,委实有些尴尬。

封鸣支着下巴说道,“这么说,他来南梁也有五载春秋了。北漠是彻底放弃他了?”

“质子质子,说得好听是质子,说得难听点是战俘,既然已经送过来,自然是最不得喜欢的那一个了。”翁昕云嗤笑。

“这倒是,传言他母妃是妖,北漠战败以后,就被丢过来了。”尚云熙唏嘘道,“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殿下和他很熟吗?”

尚云熙摇了摇头,“不能说熟吧,几面之缘总是有的。他为人不错。”

韩昊两人也看到了他们,相互见礼。

韩昊唇边泛起一抹细细微笑,“皇兄,自上次一别,已有三月,别来无恙。”

韩士州颔首,“无恙,多谢关心。”

“宁王殿下,罪臣也谢过你送来的桃花酿,十分可口。”秋牧野拱手。

秋牧野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那正好,我跟你皇兄这个闷葫芦素来容易找不到话题,我说一句,他讽我一句,当真气煞人也。”

“那你可以不与本王喝酒,本王未曾强迫过你。”韩士州哼了一声。

“王爷,莫要生气,罪臣随口抱怨,您别当真。”

“都说是抱怨了,还算不得真?”韩士州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