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津津有味(1/2)
“兴许不会呢。”韩士州并不在意这些,“那家铺子生意不好,并不是说他家的首饰做工不行,可能是因为他们经营战术出现了问题,依我目前的想法,我觉得是他家首饰的顾客目标范围太过于狭窄,所以客流量小……”
翁昕云不太懂这些,懵懵懂懂地听着,含含糊糊地应着,甚至开始低头把鸡身大卸八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一点,而不是因为听不懂导致慌的一匹。
韩士州见状也就不拿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来烦她了,赶紧结束话题道,“等天晴了我带你去铺子里看看,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是吗?好啊。”翁昕云已经津津有味地啃起了大鸡腿,含糊不清地答。
“这荷叶香鸡真的好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
翁昕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天真地问起,“那晚上饱地吃不下饭怎么办?”
韩士州忍俊不禁,“那得看你自己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吃鸡……”
翁昕云当然是想吃鸡。
饭每天都吃,荷叶香鸡却是难得吃一次。
“我想吃鸡。”翁昕云俏皮一笑,又扯下一个大鸡腿递到韩士州面前,“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的,你也一起吃。”
韩士州无奈地笑着摇头,才要开口说话,门外突然响起某个丫鬟的传话,“世子爷,王爷有事找您,他要您现在就过去。”
韩士州的笑意立时凝住。
顾远找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有好心情。
翁昕云瞧着他突然间并不怎么高兴,便小心地问,“父王找你有事?”
“不清楚。”韩士州脸色淡漠,继而扬声回应外头的人,“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就过去。”
外头丫鬟应是。
韩士州则起身要走,翁昕云惊地连忙跟着站起来,“你就要走吗?”
“嗯,晚点过来找你。”
韩士州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翁昕云扬了扬手里的鸡腿,“那鸡腿你还没吃呢?”
“不吃了,你吃吧。”韩士州原本就不打算吃。
“要不我给你留着吧,你晚上的时候吃。”翁昕云坚持道。
“不必。”回应她的还是那个坚定背影。
“哦。”口气有些失落。
翁昕云把鸡腿丢回菏叶上,正要默默啃刚才没吃完的鸡腿。
“鸡腿呢?”结果,翁昕云的耳畔突然响起。
韩士州风一样折回翁昕云身边。
翁昕云震惊地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一时有些茫然地举着自己的鸡腿问他,“这个吗?”
韩士州没说话,但是迅速低头在她才啃过的鸡腿上咬下了一块香喷喷的鸡肉,然后挥一挥衣袖,走了。
翁昕云尚且在回神状态中,完全没有料到韩士州半路又跑回来,只为吃她的鸡腿,还是她咬过的。
刚刚还说不吃呢,害得翁昕云都打算自己独食了算了。
但是——很快翁昕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韩士州刚刚咬鸡腿的时候故意咬到她手指了!!
确切的说,不是咬,是嘴唇吮了她的手指,就那么一瞬间,有麻麻的,凉凉的触感。
啊啊啊——翁昕云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半天,突然间不争气地脸红了。
韩士州你个混蛋!顾远今天脸色不好,一惯的严肃面孔中还夹带着几许怒色。
韩士州一推门进去,顾远转过身去看他,开口便怒斥,“混账东西!你说说你成天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韩士州神色不变地走过去,态度谦恭地道,“儿臣不知自己做了何事惹父王不悦。”
顾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吼道,“还要我跟你明说吗!你说今天你是不是买下了城南一家首饰铺子?”
韩士州并不惊奇顾远对自己行踪的掌握,淡定颔首,“是。”
自打韩士州回了渝州城,顾远因为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头闯,总是在暗中安排人手对韩士州进行跟踪。
这些韩士州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罢了。
“混账!”顾远气得拍案,呼吸都不顺畅了,“你为了折腾那点破布生意每天在外头东奔西走连家都不顾,已经够丢我王府的脸面了,如今还去折腾别的门当,你是嫌自己过得太安逸了吗!”
“儿臣买下那家首饰铺子,自有自己的打算。”
“放屁!”顾远满脸怒气腾腾,“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翁昕云色迷心窍!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执意不回王府不是因为她?你明明可以早些回来和我到生意场上历练,现在也就不用吃那么多不必要的生意亏,可你偏偏要留在那个破地方守着她一事无成!没想到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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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津津有味(2/2)
为了讨好她,还要把一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增加你负担的铺子买过去瞎折腾,阿衍啊阿衍,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那是儿臣自己的事,儿臣会把那家铺子经营好。”
“是!你是有能力经营好,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置家中产业于不顾,硬是要什么白手起家!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你生意上银钱紧缺,为了折腾那破布生意你背着我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丢了多少脸!你还嫌自己不够忙,还要瞎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
顾远咄咄逼人地训斥,韩士州则保持沉默。
“你要自己做生意我不拦你。”终究是自己的亲儿子,顾远并不忍心看到韩士州为了所谓的事业累的像条狗。
“这些钱,你先拿过去用。”顾远叹息把面前一沓厚厚的银票推向对面的韩士州,“不够你再来问我要……”
“我不需要。”韩士州并不看那些银票一眼。
顾远立时又怒了,“你不需要?!你不需要谁需要!现在是你一个人在外面闯,是你每天为了筹钱而低声下气地跑去求不相干的人你好意思吗!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我知道你因为你娘的早逝一直都在跟我置气,都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要逆着我的想法行事,处处和我作对,那些我都能忍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可是这一次你就不能好好听我的?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好!”顾远那样恨铁不成钢,几个儿子当中,头脑最聪明也最懂事上进的就是嫡长子韩士州,然而最不服管教的也是他。
顾远这些年操心着韩士州,几乎到了山穷水尽无可奈何的地步,韩士州却从未领情过。
如此想着,顾远忍不住叹气。
“父王终究是觉得儿臣太无能了?”韩士州冷冷地勾起嘴角反问,想笑,但是复杂的心绪让他笑不出来。
他一个人在外面经营绸缎生意,不倚靠得天独厚的家族优势,凡事亲力亲为,钱不够做生意就出去借,合作的商户不够便亲自登门拜访……
他为了自己还不成气候的事业通宵达旦,心力交瘁,很累,但是也很满足。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能坚持下去,攒足经验和资本,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
他所有的努力和坚持他都不曾后悔,但是在过来人顾远的眼里,韩士州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可笑的。
顾远经营了那么多年的皇室生意,同样是绸缎,他已经站在了商业界的巅峰,他可以凭借自己积攒的深厚实力,安稳地度过余生。
也可以保证他的下一辈甚至下下辈,锦衣玉食,富贵一生。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有能耐的后代来继承他曾经所有的殊荣,这是他作为一个长辈的自豪与自信。
“从始至终,父王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韩士州缓缓道,“而我,从始至终就没有打算过要依赖你完成我所有的追求。”
“父王如果只是想找一个听话的继承者,安分守己地继承您所打拼下来的一切,父王大可把我排除在外,二弟也好,三庶弟也罢,父王您喜欢就好,我都没意见。”
“儿臣言至于此,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晚饭时分,饭桌上的气氛显然很不对劲。
韩士州一如既往地食不言。
顾远当然也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说话,但是今天的脸色僵硬森冷,陈氏侧头和他说话,他都装聋作哑,爱理不理。
氛围就显得有些沉闷了。
顾远这一不高兴,一伙人都不敢造次,安安静静地吃了晚饭,乖乖地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回去的时候翁昕云很是奇怪地问韩士州下午和父王说了什么,感觉整个晚上他都在生闷气。
韩士州只笑着敷衍说没什么。
翁昕云心中有疑,却也不再多问。
翌日依旧下着小雨,韩士州没有吃早饭便出门了。
翁昕云吃了早饭又被几个姨娘拉去打牌了。
说是打牌,翁昕云只是围观凑数的,乖乖坐在邱姨娘身边看她打。
邱姨娘这两天的手气不怎么好,亏了挺多钱,她以为是坐的风水有问题,期间换了几次位子还是输地一塌糊涂,以至于最后邱姨娘的脸色都不好了。
刚好顾未一直闹着说犯困想回去睡觉,邱姨娘便找了这个借口不打了,让翁昕云顶上去。
翁昕云便一脸懵逼地被邱姨娘按到位子上坐下,邱姨娘说,“阿呆啊,你都看我打了这么久的牌,我想你也应该会打了,这牌就留着给你打,我就先回去陪未儿睡会哈。”
翁昕云连连拒绝说自己不会,几个姨娘就笑说她看了这么久的牌都不会,糊弄谁呢。
只是打笑的言语,并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