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怂恿(1/2)
翁昕云就这么被一伙人七嘴八舌地怂恿着,硬着头皮上阵了。
不过姨娘们看在翁昕云是新手,起初都没怎么为难她,尽量都教着她该怎么打,也尽量让着她,所以最开始几局,翁昕云赢了点小钱。
这让翁昕云心里有点小嘚瑟,打牌的兴致就跟着上去了,接下来不用姨娘们劝,翁昕云自己老老实实地跟着她们继续打下去了。
但后来等翁昕云差不多上手,几个姨娘就开始动真格的,个个下手绝不留情。
翁昕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好不容易尝到的甜头突然就被接踵而至的失败给湮灭,翁昕云内心是崩溃的,一度想要退出牌局不想打了。
一直输是一点,一直输钱更是重要的一点。
可是每次翁昕云想要退出的时候,这剩下三个就想方设法地留下她,说什么三缺一,没她不行,还说什么不就是输几个银子吗?不会输很多的云云……
五姨娘的口气还颇有些看不起,她是富商家出身,家境好,手头上也有钱,打牌于她而言都是图个乐趣,输多少赢多少她都不在乎的。
为了那点不成样的面子,翁昕云只得顶着输钱的压力继续打。
曦花本来陪着翁昕云来凑热闹看牌,结果最后回去拿了好几趟银子。
姨娘们打牌起价都很高,翁昕云本来就打牌打的晕晕乎乎的,并不是特别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晓得曦花手头上的荷包正从鼓囊囊变成干瘪瘪。
牌局打到最后,曦花有些担心地附在翁昕云耳边小声道,“娘娘,您都输了三百两银子了,奴婢带来的荷包都空了,您还要打啊?”
三百两不是小数目,至少在翁昕云眼里是这样的。
所以翁昕云一听到曦花提醒,登时脸色都变了,失声问道,“怎么输了这么多?”
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输钱,却因为忙着打牌没仔细算究竟输了多少。
四姨娘听了也震惊了一把,附和道,“是有点多……”
她们平时输了一百两银子以上就不愿再打了,毕竟这些钱都是从月钱里省出来的,买脂粉什么的都是用这些。
林平遥听得有些脸热,今天她赢钱赢的最多,翁昕云输的钱大半进了她的荷包里。
于是林平遥讪讪地笑道,“不碍事的嫂嫂,大哥在外头做生意,手里有的是钱,他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你不用担心。”
翁昕云紧蹙着眉头,不太想搭理她。
这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系列。
五姨娘倒是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她今天也输钱了,但是心情并不受影响。
“平遥可别这么说,我昨儿个晚上才听王爷发火说世子最近筹钱愁的人都上火了,整日整日地在外头奔波,世子一个人做绸缎生意,挣钱不易,我还听说,他昨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盘了一家毫无用处的首饰铺子,花了不少银子在上头,这会儿怕是更愁没钱了,所以世子妃你还是要省着点花才好。”
听五姨娘这个马后炮这么温柔贤惠地一说,翁昕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才打牌的时候怂恿她最起劲的就是五姨娘,这会儿她输的多了后悔了,马后炮当的最得意的还是五姨娘。
翁昕云内心无数个小九九在骂她。
她知道韩士州挣钱不容易,至于为什么要盘下那家首饰铺子她也想不通,或许韩士州本来就有自己的打算呢。
韩士州给她的零花钱她一直都攒着没有用,今天出来打牌输钱绝对是个史无前例的意外。
最开始她只是觉得新奇,刚好又赢了钱想过过瘾,结果打牌输到后期几个姨娘口水战术一上来,打不打牌便由不得她的想法了。
“我今天打了这么久,真的不能再和你们打了。”翁昕云尴尬地笑,“下次吧。”
直接说以后也不打了,倒显得自己心眼太小了,连这点钱都输不起,怕是要被几个姨娘笑话死。
几个姨娘看翁昕云一副愧疚地要死的样子,怕是回去后要躲被子里哭鼻子了,也就不为难她,放她走了。
临走前五姨娘还幸灾乐祸地道,“世子妃有时间明天也可以来玩呀,反正我是一直奉陪的。”
四姨娘也道,“我也是。”
林平遥见状也笑说,“既然你们都来,怎么能少了我呢。”
翁昕云笑的很是牵强,从牌室落荒而逃。
回去后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屋里值钱的东西,嘴里边嘀咕说,“我完蛋了!阿衍知道我输了那么多钱肯定要生气的,这钱我一定得还回去……”
曦花和小环拦也拦不住,便站在一旁劝。
“娘娘,你不用担心的,世子肯定不会生气。”曦花道,说完还不忘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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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怂恿(2/2)
推小环让她也说话。
小环也赶紧笑道,“是啊是啊,娘娘您真的不用想着赔钱给世子爷,你们是夫妻,何况他在做生意,不缺这点钱的……”
“不是这样的。”翁昕云正色道,“今天五姨娘都说了,父王昨晚上发火就是因为阿衍身上明明没那么多钱还买了一家无用的铺子,所以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但是娘娘你把那些首饰什么的找出来当掉换钱,用的不也是世子的钱,这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区别?”小环急了,心直口快道。
翁昕云瞬间醍醐灌顶,拍着脑袋懊恼道,“是哦!我身上压根没有值钱的东西,拿什么还给他……”
越说越失落的口气。
曦花见状忙支招道,“娘娘真要想和世子赔罪,还不如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奴婢觉得这比还钱更管用。”
翁昕云想了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欣喜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
说罢,翁昕云又赶紧去找别的东西了,还问曦花道,“曦花,我之前给阿衍做的袜子呢?你放在哪里了?”
“……”曦花和小环双双无语。
直到翁昕云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开始做袜子,因为天色已晚,小环便去点了灯照明。
室内烛火熠熠,翁昕云低头绣地专心致志。
曦花满面愁容地看了小环一眼,小声道,“这可怎么办呀?世子早就吩咐过不要让娘娘动太久的针线,说是伤眼睛,可是娘娘这会儿都坐在那里绣了那么久了。”
小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还能怎么办,劝也劝不住,不让她变卖首饰,她便要动针线,除非世子回来劝她,不然我们劝是不顶用了……”
正说着,韩士州便从外头进来了,进门便瞅见曦花和小环脸上的忧心忡忡。
“怎么了?”韩士州不由得问,“我夫人可在?”
“世子妃在里面……”曦花不敢把话往下说下去,剩下的让韩士州自己挖掘去吧。
韩士州也不多问,径直走了进去,便看到翁昕云正在动针线。
虽然室内被烛光照得很亮,翁昕云绣袜子的时候并不太费视力,韩士州仍是用警告的表情回头剜了曦花和小环一眼,怪她们不好好照顾翁昕云。
曦花和小环登时心惊胆战的,赶紧退了出去。
“怎么又动起针线来了?”韩士州坐下来问。
闻言,翁昕云皱着一副苦瓜脸,难以启齿道,“那个……我……”
韩士州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眉头一皱,“出了什么事吗?”
翁昕云捏紧了针,硬着头皮把话接下去,“我今天去打牌了……”
声音很小,她完全没有道歉的勇气。
韩士州好笑地扬起唇角,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
“然后……”翁昕云在犹豫。
韩士州便了然地接过话茬,“输钱了?”
翁昕云一个激灵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韩士州轻笑不已,“难不成你还能赢牌?”
翁昕云恼怒地瞪他,“刚开始我赢了好几局呢,只是……只是……后来都输回去了……”
又没底气往下说了。
韩士州仍是好笑,“输了多少?”
翁昕云咬着下唇,比出一个“三”的手势,小声道,“三百两。”
“你会不会怪我?”翁昕云小心地问。
“为什么要怪你?”韩士州反问,转而扬声吩咐屋外的曦花,“曦花,去库房给我取一千两银子过来。”
曦花才要应是,翁昕云忙阻止道,“这是做什么呀?我都输了那么多钱了……”
“输了钱所以就不敢再打了?”韩士州挑眉。
“对啊,再打不照样要输。”翁昕云自言自语,她连三百两都还不起,更别说一千两了。
“打牌不过就是图个乐趣,你要想打,我再给你钱你去打就是,输多少都不要紧。”韩士州云淡风轻道。
翁昕云瞪他,“我才不要打了,你才开始作生意,挣钱不容易,我才不要做败家娘们……”
“噢……”韩士州更是好笑了,“我挣钱不就是拿来给你花的,你不花钱谁花?”
翁昕云听得耳根子一热,固执道,“总之我就是不打牌了,你也不要给我钱,今天的三百两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还给你,就怕你知道了要生我的气……”
“所以你就想赶紧把袜子赶出来然后好给我道歉?”
翁昕云重重点头。
“不怀好意。”韩士州含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就是三百两银子,我又不是不能挣钱,所以没什么好心疼的,你也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