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致幻香(1/2)
韩士州看着翁昕云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翁昕云忙不迭地松开了,手指之间相处揉搓着。
韩士州也没有对她的不敬表现出任何一丝不满,双眸微凝,嗤道,“就是他的地盘又如何?这地头蛇他做的也够久了。处理一些渣滓罢了,不需要万事俱备。”
睨了穿翁昕云衣服的侍女一眼,“带路。”
侍女早从他们言语之间听出韩士州不凡的身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与翁昕云换完衣服以后,规矩地在前面带路。
大晚上的,侍女为三个男人引路着实是太可疑了,没多久便被巡逻的侍卫觉出端倪,横刀拦下几人,“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要去哪里?”
封鸣一声冷笑,出手迅速将几人放倒。
侍女领着一行人到了一处幽静之处,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小院子,“那、那便是大夫人的居所了。”
这个大夫人的居所与府内的奢靡格格不入,竟透出几丝幽淡寡静的错觉,翁昕云几人隔得远远的,也能闻到那院内传来的、刺鼻的香味。
翁昕云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翁昕云亮了身份之后,侍女对她地害怕无声减少了一些,她解释道,“这是前几天黄道长为我们夫人秘制的香料,因……九夫人院里频繁出事,夫人甚是忧心,说是此香能超度亡魂,但需要燃七七四十九日。”
“哦?你们夫人还真有意思。”翁昕云嘲讽地说道。
“夫人平日性情暴躁,不喜老爷在外面花天酒地,但老爷素来不太听夫人的劝,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老爷天天晚上都留宿在大夫人的院子里。”丫鬟又是一番解释。
韩士州捏了捏鼻梁,“这香……不对劲。”
“嗯?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种香有致幻的作用。”韩士州说道,“但是分量很轻,隔得远闻不会有什么,近着点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效用,最多就是会有些头晕。”
这么说来,上次先发现高禖祭祀的桃花有问题的也是韩士州。她怎么记得韩士州之前并不通医理呢?
“先别惊动人,进去看看?”
韩士州冷笑,“不必。”
他给了封鸣两个眼神,封鸣行至前方,手搭在唇边,吹了一个口哨。
两个人影无声地落在了韩士州跟前,他们冲韩士州拱手弯腰,“王爷。”
翁昕云这时才想到此行并非必要,莫说韩士州身后跟着这么一只庞大的队伍,他们又各个都是习惯黑暗之辈,直接让他们入府一探也可。再说让弦音与迟夜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压根没有必要以身试宪。倒是韩士州奇怪,明明手底下有这么多人,他偏偏不用,自己提出这个建议,他也要凑上来添一个人头。
韩士州当真时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韩士州既已经喊人出来,翁昕云下意识的认为他是要让这两个暗卫进大夫人的居所秘密探看,谁知他没有这个意识。他依然选择硬闯。
叫两个人出来的原因可能是这两个暗卫气质独特,五个人一起闯比较有……阵仗。
韩士州走在最前面,带着他们四人,浩浩荡荡地往大夫人地居所而去。
大夫人的居所前有两个侍卫守着,他们都是入府多年的老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他们面面相觑,弄不清韩目前是何种状况。
他们不认识对面的韩士州,也不认为小贼会这么光明正大。
谁他妈的敢在张大人的府里这么横?
他们两个满脸警惕地抬剑拦住他们去路,“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来人!快来人!”
他们两个没能叫太多次,封鸣三下五除二地劈晕了他们。韩士州掀了一下衣袍,悠然进了大夫人的居所。
言行举止之自然,仿佛脚下睬的是王府的青石似的。
大夫人的居所除了两个侍卫,还有两个守夜的侍女在门口立着,见这阵仗,当即惊叫了起来。韩士州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的,镇静地听着两个侍女惊叫。
奇怪的是卧房之中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一声喝斥都听不到,于两个侍女的惊叫之中,似乎隐隐混进了第二种声音。
那是女人娇媚的惊叫和男人粗犷的喘息声。
翁昕云跟在韩士州身边,不止第一次面临这种尴尬的场面了。他们四个都不曾露出半丝表情,翁昕云假装自己失聪了。
这种情况听不到侍女的尖叫在情理之中。
两个人身上裹着着一条棉被,一个暗卫给韩士州搬来一张梨花椅,韩士州翩然落座,接过封鸣递过来的茶盏,浅浅缀了一口。
颇有几分像登堂入室、占山为王的流氓,关键他还完全不虚,流氓当的比谁都从容。
裹在棉被里、这个京兆尹府的真正主人瑟瑟发抖。张大人头发上沾满了水,肥肉之上也湿淋淋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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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致幻香(2/2)
灯光之下反射出肥腻的油光。
张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挂在了脸上,身上肚兜半掩,奈何皮肤松弛,翁昕云看了都生不出半点欣赏的欲望。
“王、王爷。”张大人怯懦地喊道。
换作旁人,就算韩士州是个王爷,大半夜来破坏人家享乐,就算不痛骂韩士州一顿,也会给韩士州参上一本。
张大人脸上连一丝一毫的愤怒都没有。
张夫人颇为不忿,啐了韩士州一口,撩开脸上的头发,恨恨地盯着韩士州,“就算是王爷。您这么办事是不是也不太合规矩?”
翁昕云看到张夫人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张夫人的脸不过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脸上的细纹都消失不见了,皮肤细腻、唇若点绛。如一个豆蔻年华的二八少女一般娇嫩。
“规矩。”韩士州将茶盏递还封鸣,手指在梨花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神态间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你也配?”
翁昕云认真地打量着张夫人的这张脸。
张夫人被韩士州的一句话激怒了,“哈?我可有诰命在身,难道不配王爷多看一眼?”
“嗤。”韩士州懒得与自视甚高的张夫人多言。
两个搜查的暗卫回来了,他们冲韩士州微微摇头。韩士州却依旧在那儿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东珠。
张夫人冷笑,“王爷是想从我这里搜到什么?”
“夫人……”张大人连连拉张夫人的袖子,意图让这愚妇闭上嘴巴。
“张夫人,您这用的是什么驻颜之术,我刚刚看你的脸可老得很。”翁昕云适时地在后面开口。
张夫人凌厉的双目投在翁昕云脸上,眼睛刹那间睁大了,她唇瓣颤抖,“是你?”
翁昕云笑吟吟的,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一指甲与张夫人结仇,“属下翁暮。”
张大人正三品,张夫人也讨了个三品,但不是诰命,二品以上的才叫诰命,她顶多算个淑人。虽然没什么可比性,但也在翁昕云之上,翁昕云这一句‘属下’并非恭维。
张大人恍然大悟,难怪那一张脸这么脸熟。不是在府里看到过!而是在韩士州身边看到过!
翁昕云道,“属下孤陋寡闻。着实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变脸之术,还请夫人指教。”
张夫人这张脸确实与原先的脸半丝不像,隐隐的,还瞧出了几分脸熟?
翁昕云细想自己在何处见过这一张脸。
韩士州唇边泄露出寒意,“本王该不该喊你一声,上官小姐?”
经过韩士州这么一提醒,翁昕云完全醒悟过来了。着一张脸,自己在一副画上面看到过!正是在上官府讨回来的那一副画!
翁昕云倒抽一口冷气。
张夫人的脸色变了变。
韩士州扬了一下下巴,“去,看看她脸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身后的一个暗卫上前,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张夫人的反抗,手指在她耳根之后摸了一下,抓住一个角,扯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张夫人依旧是张夫人,一脸尖酸刻薄之像,她似乎接受不了自己以这样的面目示人,起了褶皱的手紧紧遮住了自己的脸,独留一双如同毒蛇的眼睛暴露在空气外面,紧紧盯着韩士州看。
“是你,杀害了她们。”韩士州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夫人冷笑,“王爷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可听不懂。”
笃笃笃……
韩士州白玉般的手指照旧在扶手上敲打着,他完全不将张夫人看在眼里,侧身问身后的侍暗卫,“搜过厨房了吗?”
听到‘厨房’二字,张夫人的脸色显然苍白了一些。
“搜过了。”暗卫拱手。
翁昕云不禁想起后院的几个水缸,“王爷。属下想再回一次后院。”
张夫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翁昕云越发笃定那几个水缸有鬼。
韩士州不再多言,与翁昕云一同来到后院,后院之中一共有七个水缸,翁昕云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水缸太多了。
这里的水缸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方才看不清还好,有了几展灯笼的照亮,她才看清,竟连角落都是水缸。
水缸体积很大,口却很小,寻常家中的水缸多用来蓄水用,大多会用带有耳的木盖,这些水缸之中,用木盖盖着的却只有两个,端端正正地放在最前面。其他的水缸都是用软塞堵着。
“打开。”韩士州凉凉道。
张夫人徒然尖叫起来,“你们别碰我的东西!”
她说着,不管不顾地要扑上来,封鸣‘啧’了一声,正要用寻常手段劈晕她,却被韩士州抬手制止了。
“让她看着。”
封鸣道了声是,牢牢桎梏住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