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抓个现行(1/2)

韩士州并不反对，由着丫鬟将他们带去了张大人的院子里。即使不用这个小丫头带，翁昕云想要找到狗贼所在，估计也不是难事。

狗贼的院子里尽是靡靡之音，远远的便能听到院子之中传来的调笑声，一派的纸醉金迷。

这个地方三个大活人，再带着一个人质，想要闯得不动声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翁昕云很快权衡好了利弊。

“王爷，我进去探一探情况，你们在外面稍作等候。”

封鸣不放心地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应该没事。如果一炷香没出来，你们就进去看看。”翁昕云的刀又在侍女的脖颈之上晃了一下，“走。”

挟着侍女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恶声恶气地说道，“脱衣服。”

侍女惊恐交加，“你要做什么？”

翁昕云清了清嗓门，再度恢复了自己的女声，“借你衣服一用。我没办法把你怎么样的。”

侍女睁大了眼睛。

翁昕云催促道，“快一些。”

侍女梦游一般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翁昕云良心未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侍女身上。

侍女的身形与她差不多，穿她的衣服只长了一小截。翁昕云又将头发披下，让侍女给她绑了一个差不多的发型，出去和韩士州复命。

韩士州看她打扮，不自觉微微出神。

“王爷，属下先去了。”翁昕云交代完，没等韩士州回答，自顾自地往不远处的偏院走去，她的脑袋微微垂着，背影佝偻。

封鸣无不感慨地说道，“啧。不得不说。翁暮换上女装以后真是顺眼多了。”

韩士州凉凉地道，“好看么？”

封鸣理所当然地点头，“不错。她的相貌在我见过的女子之中可以排上前十。”

韩士州笑了，“回去抄一千次‘好看’。”

封鸣“？”

“嗳！那个走到门口的那个，一直在这里找什么呢？”张大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微醺的醉意，末了还打了一个饱嗝，和一只魇足的猪十分相似。

翁昕云身体一僵，“奴婢方才在这里掉了一根发簪，想要看一看在不在此处。”

张大人猥琐地笑了，“哦？是吗？谁、谁看见了她的簪子？”

在场的大半都是美娇娘，一个两个阵阵娇笑，“没有呀~”

“都说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本官，给我转过头来！”

在翁昕云在厅中绕来绕去的时候张大人已然注意到这一张出色的脸蛋了，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看她想做什么。到如今她要出去了才忍不住叫住。

不到必要时候，翁昕云并不想暴露。

她转过身，低垂着眉目服了一下身子，“大人。”

张大人色迷迷地将翁昕云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次，那眼生让翁昕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她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张大人的冲动，唇角僵硬地扯了一下。

“你是哪一个房里伺候的？以前怎么没有看过你？”张大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又皱了一下眉，“不对。我见过你。”

张大人自然是见过翁昕云的，那时候翁昕云作为翁暮跟在韩士州身后。

“……奴婢千千，从前在九夫人房里伺候的，大人忘记了么？”翁昕云平静地说道。

张大人瞳孔一缩，旁边的几个美娇娘用手帕拂了一下张大人的面颊，咯咯笑着，“大人。你听这个丫头唬你吧。老九房里的侍女可没有这么水灵。我看呀，她就是不愿意伺候你，才这么编排的。”

张大人便没有再细想了，这府上的丫头或多或少有一面之缘，听到这却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故作恼怒地说道，“是这样吗？”

“……呵呵。”翁昕云说道，“是你麻痹。”

张大人醉得厉害，被骂了，竟然也不恼怒，他冲翁昕云招了一下手，“小美人。过来。”

翁昕云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正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在这里动手，外间传来了一道凌冽的女声，“大人好闲情，竟然又在此处寻欢作乐。”

这个声音响起的一瞬，翁昕云清晰地看到张大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他推开了身边伺候他的夫人们，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容，“原来是夫人来了。快过来坐。”

翁昕云带着几分好奇，远远打量着能让这个色狼色变的女人。这女人看得出来有一些年纪了，眼角都起了许多细纹，耳畔的几缕头发也有些发白，但却风韵犹存，有几分岁月沉淀的貌美。

她眼尾吊着，看得出是比较严肃的人。

“大人的艳福我可消受不得。”张夫人连连冷笑，“不知大人今晚还打不打算去我院里了？”

张大人陪笑道，“夫人息怒。我这不正打算去吗？”

张夫人将目光投在了翁昕云身上，脸上凌厉之意更甚，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原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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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抓个现行(2/2)

君不打算和这一位小美人共度一夜，反而来我院里，与我这个日渐衰老的黄脸婆翻云覆雨？”

张大人连忙咳了咳，“夫人，这、这我原先也没打算动她。”

张夫人怎么能信张大人的鬼话，唇边冷笑更甚，“是吗？”她冲翁昕云招了招手，示意翁昕云过去。

翁昕云思忖一番，乖乖顺从了。

张夫人用尖尖的指甲挑起了翁昕云的颔，她将翁昕云的脸翻来覆去地看，仿佛要看出一个什么洞才满意。

“果真是年轻，长得真是貌美。”张夫人双唇翕动。

翁昕云鼻翼轻轻动了一动，嗅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味道。

张夫人的手指甲在翁昕云脸上游弋着，翁昕云竟也不慌忙，长睫微垂，遮住满眼的打量。

她此举在张夫人眼中便多了一些别的意味。张夫人眯眼，猛地在她脸上滑下了一道红痕。而后桎梏着她，将她整个人往后面一推。

翁昕云猝不及防，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她捂住自己受伤的一边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张夫人。

“小贱蹄子，少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触碰到翁昕云的眼神，张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暴躁。

张大人连忙上去安慰张夫人，“夫人莫要恼怒！这些下人就是不会办事，碍着你的眼睛了！”

张夫人哼了哼，不会不懂得丈夫的心思，“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张大人又是一阵陪笑，好容易才将张夫人给哄好，回身吩咐道，“你们几个好好收拾。我先同夫人回去了。”

张大人还不忘往翁昕云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几个夫人侍女冲着一行人屈着膝盖行了一下礼。看到张大人离开，一行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诶。我说大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也是这个丫头命不好，大姐再晚来一些，我们没准就要多一个姐妹了呢~”

“嗳！妹妹别走呀~”

翁昕云无视身后的莺莺燕燕，欲要抽出手帕擦一下脸上的血，不料抽了一个空。这才想起手帕放在自己原来的衣服里了。

她抬手擦了一下面颊上的鲜血，神色又冷又硬。

绕了几个圈，回到了与韩士州他们相约好的地方。

封鸣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王爷就要带着人硬闯了。”

“没事。”

“你的脸怎么了？”

翁昕云抬手揩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方才没有手帕，用手擦反而将血越抹越多了，翁昕云哼了一声，“一个疯女人妒忌我的美貌，割了一道。不碍事。”

站在封鸣身后的韩士州眉间褶皱又起，他掏出自己的一方叠的端正的手帕，递给了翁昕云。

翁昕云被那个大夫人恶心得浑身难受，韩士州这一方手帕却让她方才所有的恶心都退了下去，她指尖动了两下，接过韩士州的手帕，“谢、谢谢王爷。”

韩士州的手帕揣在怀里，染了韩士州身上的一股淡淡草木清香。这股味道翁昕云并不陌生，韩士州喜欢用这种香味的皂角。从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翁昕云将手帕抵在脸边，不经意地多在脸上多擦了两下，以期能闻多一下，多感受一下。

韩士州的手帕上绣着精致的凤尾花，凤尾花不知是用什么丝线绣的，在月光之下闪着淡淡的光华。

“你留着吧。”韩士州眉目间似乎有嫌弃。

韩士州的洁癖虽说不上多严重，但总归是一个爱干净的，这沾满血污的手帕的确难以入眼。

翁昕云不曾多想，心中涌起几分不为人知的欣喜。这是她可以私藏的……属于韩士州的、带有韩士州身上味道的一样东西。

她低垂着眉目，手帕叠得方方正正，手指在凤尾花之上摩挲而过，将其纳入怀中。

“此去可有什么收获？”韩士州问道。

翁昕云正了一下脸色，将脑袋之中杂七杂八的想法一一屏退，神色中满是严肃与认真。

“王爷。属下觉得，那个张夫人，似乎有点问题。”翁昕云回忆着自己与张夫人碰面的情形，缓慢地说道，“她身上……具体的来说是嘴巴里，有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血腥？”韩士州重复地问了一句。

“是。而且，她牙齿上还有些血迹。”翁昕云摊了摊手，“难不成，这位夫人喜欢生饮猪血之类的。”

韩士州道，“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现在去？”翁昕云哑然。

“料定他也不敢拦本王。”

翁昕云连忙拉住寒色满脸的韩士州，苦口婆心地说道，“王爷，现在贸然去寻他们，不是有辱你威名么？好好一个王爷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传出去多不好……”在韩士州冰冷的视线之下，翁昕云最后几个字消音了，“王爷。这毕竟是张大人的地盘，没准他真的会有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