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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问罪

   第120章 问罪(1/2)

暗卫去打开了软塞,空气中溢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提着灯笼在水缸口看了一会儿,上来汇报,“王爷。一个女人,身上半边都是白骨。皮也都被扒下来了。”

翁昕云止住了想要上前探看的心思。

张大人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张夫人。

张夫人脸上的苍白退下了,转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神色,她仰头大笑起来,夜风卷起了她的笑声,吹到更远的地方……

另一个暗卫也上来汇报,“王爷,人彘。”

韩士州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淡淡地看着张夫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

“有何可以辩解?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没错,人就是我杀的。”张夫人临死之前倒也不逃避了,直直迎上了韩士州的目光。

“十个人。”韩士州面无波澜。

“是!不错!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意外?”张夫人笑声在院子里散开,像是厉鬼、像是疯子,“贱人!贱人就该都去死!为什么要活着来碍眼!”

张夫人用力地喘着气,半晌竟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可怜我的孩子……”

翁昕云猜了一个大概,“所以,你杀了她之后尤不解气,便去杀与她相似的人么?”

张夫人唇角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是、是啊!起初我没发现他们这么有用,直到那个道士告诉我,原来他们的脸这么好用……”

翁昕云摇了摇头,“那个道士还跟你说了一些什么?喝人血能长生不老?还是吃人肉能返老还童?”

“他呀、他跟我说,吃、吃人肉能永驻青春。我才发现,原来人肉这么好吃,啧啧……”张夫人贪婪地舔了一下唇角。

“你后来为什么要抢他们的财宝?”

张夫人不断吞咽着口水,仿佛在回味着什么美味,目光也开始若有若无地往翁昕云的脖颈之上扫。她露出了八颗牙齿,“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觉得好看,就带了回来。”

韩士州往翁昕云面前一挡,遮住了张夫人阴狠的视线,轻轻振了一下袖子。

封鸣问道,“王爷。要怎么处理这个人?”

“处凌迟之刑。”韩士州声线寡淡。

“是。”封鸣抱拳,挥了挥手,两个暗卫带走了张夫人。

张夫人双腿狂蹬,声嘶力竭的大叫道,“不!你没有这个资格!啊啊啊——她们都是该死的人!凭什么!凭什么!”

张夫人的喊叫声让翁昕云头皮发麻。叫的实在太难听了,明明刚刚的时候叫得还像青葱少女。

“什么?”韩士州侧过身。

翁昕云竟然从他平静的神色之下看到了几许不可思议。

翁昕云方才竟是没忍住嘀咕了出来。

她掩着唇,尴尬地咳了两下,连连摆手,“没、没有。”

她前世为了在韩士州面前装逼,背了唐诗宋词元曲,读了史记中庸大学,坚持着自己心里一亩三分地的傲骨,死活要让韩士州认可自己,说话说得跟老学究似的,别说荤话,连脏话都没有蹦过一句。

不过翁昕云文绉绉的时候,韩士州还在一边指正错误。翁昕云也没有几次装逼是成功的。

韩士州拂袖,“成何体统。”

翁昕云臊眉耷脸的。

“王爷,这些尸体……”

“去告知他们家人。”韩士州言罢,便把目光投在失魂落魄的张大人身上,他道,“张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本事。与一个饮血凶徒夜夜同塌。”

“王、王爷!我当真不知道啊!我当真不知道原来是那婆娘干得好事,若、若我早知道一些,我、我定然就……”张大人痛哭流涕,跪挪着要上前抓韩士州的袖子。

韩士州轻蔑地看着张大人,反问道,“若你知道,又要如何?亲手将她送入牢狱?”韩士州踹了张大人一眼,骂道,“孬种!若连自己的……”

韩士州闭了一下眸,压下了眼中骤然惊起的波澜,“你好自为知。”

张大人还在张夫人屠杀十人的阴影里走不出来,要脱口而出的马屁怎么也蹦不出来,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韩士州的背影。

……

此事彻查完毕,已然临近天亮,回到太守府之时,太守夫妇已经起了。

几人方拐进院子,太守夫妇正好要出院用早膳,差点整个人撞到韩士州身上,退身慌忙行礼,“殿下。”

韩士州微微颔首,“早。”

“王爷早……”太守惊觉不对,吞了吞口水,“王爷,今日缘何起得这么早?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什么起的这么早,看韩士州眼下浓重的乌黑色,分明是一夜未眠。

韩士州兴味阑珊地说道,“京兆尹府。”

“哦、哦。”太守干巴巴地道,“王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怎么府内的下人不知道?还、还打算喊你去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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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问罪(2/2)

平日里韩士州是不用喊的,他的作息很规律,到了点自动起来。他也不叫下人伺候,时而还会在院子里练剑。

“昨夜。”韩士州答道。

太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爷,没走正门?”

“嗯,待封鸣与你细说。”韩士州道,“本王回房小憩。”

翁昕云算了解韩士州的。韩士州这个人面上高冷禁欲,好像一点弱点都没有,其实他熬不了夜,晚睡一点第二日都容易起不来。且如果在睡觉之前吃了什么,那就一定是一个不眠夜。

因此,韩士州在身边时,她的作息也会很规律。

封鸣应了一声是,韩士州便越过太守二人,往自己居所走去。翁昕云给封鸣递了两个眼神,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封鸣幽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耐心地给太守夫妇解释完事情的原委。

……

韩士州写了一道折子给南梁帝,说明这边的情况,写完却没有立刻叫人捎出去。这件事情算起来从他们来到解决还没有半个月。

原先处理完这一件事他们就能离开,但是却多了一件南宫小姐的事,他们只能暂时在府中歇下了。

翁昕云看得出来,韩士州还是挺乐意待在此处的。他素来喜欢拖延时间。翁昕云大约有几分明白韩士州的心态,她越来越确定,韩士州就是在收敛锋芒,他不愿意让南梁帝看到自己的羽翼,情愿在南梁帝面前当一个庸才。

有了这个理由,他们住太守府中住的也心安理得多了,既然韩士州不愿意回去,翁昕云并非尽责之人,对日日巡逻这种事不感冒,对此喜闻乐见。更乐得在太守府上插科打诨。

一连几天,翁昕云都过得逍遥快活,除了太守夫人对自己的执着以外。

“翁副将,留步。”

听到身后传来的女声,翁昕云脖颈一僵,堆起一抹虚伪至极的微笑,“夫人,何事?”

太守夫人行至翁昕云跟前,她身后的侍女上前给翁昕云服了一下身子,将手中托盘交给翁昕云。

上面摆着一件披风,披风带帽,帽缘缝了保暖的绒毛,绒毛迎风而动,看上去便无比保暖。

“这是我亲自为你缝制的。冬天要到了,想必军营里会很冷吧?”太守夫人笑得婉约。

翁昕云将面前的披风展开,隔空抖了一下,笑嘻嘻地要往身上披。

她看到了南宫夫人的手,她的手有一道疤,从紧握的手心一直蔓延到虎口,看上去应该是新伤。

翁昕云怔了片刻,披风终究没有能落到肩膀上面,“夫人,你的手怎么了?”

南宫夫人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压住了受伤的手,她双手交握,笑得有些牵强,“没、没事,就是前两天要给太守做一道吃食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一下。”

翁昕云默默地将已经展开的披风一折为二。

不怪翁昕云多疑。她看到南宫夫人眼神在闪烁。她在思忖,在沉吟,是什么样的一道菜,能割出这样的伤口,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拿食材,才能割到手心,且看那一个伤口的走势,大约是从靠近手腕的地方蔓延出来的……

翁昕云想不到切什么样的东西能把一只手切成这样,若紧握着一样东西,手心也应该是贴在此物上方,被切到的地方会是手指,平日里厨房切菜,受伤之处也多是手指,若非要切到那个地方,只能倒着拿食材,以自己的手心为砧板……

疯了么?

翁昕云不往坏的方面想,只当南宫夫人在欺骗自己,可为什么要骗她?她和她的关系本身谈不上有多亲近,近几天来她也是避她避得多一些,她怕自己担心,所以欺骗她?这个说不过去,没有必要?再者……她仅仅出于对自己的怜惜对她这么好?

“翁副将?怎么了?”南宫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着。

翁昕云心逐渐往下面沉了一沉,她不动声色地又抖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夫人。我真羡慕南宫小姐,有一个这么好的娘。我早已忘记我娘长什么样了。”

今日的阳光好得有些过分,温热得光芒将她们三人都笼罩在其中。翁昕云眼中银光一闪,她看到了,藏在披风之中的,帽兜下,该在脖子上的,一根银色的、冰冷的针。

翁昕云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因为这一件披风顷刻升起的温暖退了一个干净。便是连阳光都暗淡了几分。

若非她多年警惕、头脑清晰,穿上这件披风的一瞬间,便有可能殒命。

她唇角翘了翘,扬起了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

太守夫人瞳孔紧缩,双手紧紧交握。翁昕云看着太守夫人,好像透过她再看另外一个人。

翁昕云将那一根针当着太守夫人的面取了出来。她将针放在太守夫人眼前,金黄色的光辉撒在上面,反射出一道冷芒。

“夫人。您缝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在思念南宫小姐?不太认真啊。”翁昕云笑吟吟地说道,从面相上来看,没有半点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