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振问她怎么了,孙小丁说:“没什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个人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能是师父说过的话,‘云中君’和我是同门师兄弟。”
“难怪……”
“我师父说,如果人的命运是注定的,那么善恶、对错都将毫无意义。做恶容易行善难,人生来就是恶的,所谓善良,大多数时候是对抗心中的恶。”
孙小丁点头,“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一生积德行善,最后却不得善终。可惜首到他去世,我也未叫过一声‘父亲’!”
说到这里,孙小丁的眼泪落下来,狄振从口袋掏出纸巾递给她。
这一幕正好被宋昭昭看在眼里,一脸惊讶,狄振摊手道:“我没有把人家弄哭,她只是想到伤心事了。”
宋昭昭一脸不信,孙小丁故意推波助澜:“狄先生好会聊天呀!”
宋昭昭扮出怒容,狄振感觉冤死了,说:“你不要信她的鬼话,真的没聊啥!”
宋昭昭冷冷地说:“你慌什么,用不着跟我解释。”然后抓起醋壶往粉汤里倒。
“醋放太多了。”狄振提醒。
“要你管!”宋昭昭吃了一口,吐舌头,“好酸!我不吃了!”
狄振小心翼翼地说:“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点份葱油饼?”
“不要管我,我吃饱了,饱得晚上都不想吃饭了。”宋昭昭别开头不看他。
狄振责备地看了孙小丁一眼。
上午几人碰头之后,宋鹤侠还带了一个年轻人,是当地公安派来协助他们的一名警察,叫张泽辉。
知道要找的人在茶首之后,宋鹤侠说:“小张,你联络茶首当地查一下一名姓徐的人,职业很可能是纹身师。我们包车过去。对了小张,你穿这身不冷吗?”
张泽辉穿着衬衫、牛仔,说不冷,宋鹤侠说:“我看着冷,给你买一身行头吧!”
“呃,不用啦!”
但是张泽辉拗不过宋鹤侠,去车站的路上,还是拉着他进了一家服装店。
出来之后,狄振突然发现张泽辉穿上了中山装,背后背着把伞,另外宋鸿宾不见了。
他知道是宋鹤侠在用计,也就没说啥。
其实宋鹤侠感觉到有人跟踪,悄悄让宋鸿宾换上一身普通的衣服,把伞包起来提在手上,至于张泽辉背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油纸伞。
一行人去车站上车之后,宋鸿宾在车站走来走去,终于看见一辆黑车停下来,正是从机场一路跟踪的那辆。
宋鸿宾在车头一站,解开红伞上面的布,厉喝道:“滚出来!”
沉默片刻之后,车上的人走下来,一个又高又壮,足有两米高,满脸横肉。
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着鸭舌帽,贼眉鼠眼。
一个是大光头,肌肉发达,身材矮壮,穿着黑色跨栏背心。
一看就不是善茬。
宋鸿宾质问:“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是谁指使你们跟踪我们的?”
马尾辫笑笑,“你哪位呀?我们出来自驾游,怎么就成跟踪狂了?”
宋鸿宾冷笑,“三个大男人出来自驾游?”
马尾辫耸肩,“我们倒想有妞陪着,没办法,爹妈没给一张好脸,只能三个大老爷们搭伙出来玩喽。”
“少废话!”
宋鸿宾挥伞劈过去,马尾辫挡了一下,明显感觉到这家伙袖子下面藏了硬物,可能是兵器。
马尾辫还在装,说:“打人?我们报警啦!”
光头怒道:“都骑脖子拉屎了,还让着他,揍他!”说罢一拳怼过来。
宋鸿宾调转伞柄,对着光头的肋骨戳了一下,光头负痛后退。
壮汉哇呀呀地冲过来,一掌击向宋鸿宾,宋鸿宾用伞接了一下,整个人还是飞出去,在半空中撑开伞,轻飘飘地落在一辆车顶上,动作极为潇洒飘逸。
不少路人被吸引,驻足围观,马尾辫咬牙切齿地说道:“糟了,我们暴露了,快撤!”
光头愤愤地说:“咽不下这口气,先收拾他一顿再说!”
马尾辫说:“我们不该动手的。”
光头说:“是他欺人在先,削他!”
说着,光头抽出一根甩棍,攻过去,宋鸿宾撑开伞左挡右挡,完美防下进攻。
这时壮汉从后面冲过来要抱他,宋鸿宾在对方身上踹了两脚,一个空翻落地,把撑开的伞对准壮汉。
马尾辫大喊:“躲开,有暗器!”
宋鸿宾冷笑,了解宋家的招式,显然是冲他们来的。
这柄“龙笛”防御和攻击性能都属中等水平,但是它有一个特殊的功能。
宋鸿宾一拧伞柄,从伞面上射出几根连着金属丝的针,击中壮汉的身体,同时被拧开的伞柄露出像笛子一样的一排小孔。
壮汉准备伸手拔下针,突然全身通电,哆嗦不止,宋鸿宾的手指来回堵放伞柄上的孔,壮汉像跳机械舞一样乱动起来。
调试之后,宋鸿宾居然通过微电波操纵着壮汉动了起来,手上不停按压
的小孔就是控制电流的开关。
壮汉大喊:“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啦!”
光头怒道:“装神弄鬼!”
他冲向宋鸿宾,宋鸿宾操伞的同时,一脚把光头踢开,他摔到车上,同时操纵壮汉冲过去,对准光头一拳砸下。
光头被打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张开大嘴,身下的车前盖被打瘪了。
壮汉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周围群众大声喝彩,掏出手机拍照,马尾辫见状不好,拔腿就跑。
宋鸿宾厉喝一声,“哪里跑!”
他操纵壮汉快步奔跑起来,自己也紧紧跟上,结果一个失误按错了孔,壮汉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轰的一声,震得地动山摇。
马尾辫己经逃之夭夭。
宋鸿宾失望摇头,一拧伞柄,把那些电针收回来,然后将伞收起,掏出手机拨通宋鹤侠的电话。
“鹤侠大哥,跟踪的人搞定了,逃了一个,活捉两人。”
“干得漂亮,你留在常沙让警方协助你查出幕后主使,我们去茶首找人。”
“收到!”
去茶首的车上,宋鹤侠得意地挂断手机,“各位,作战成功,尾巴己经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