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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法医:女朋友

——

听见谢共秋的声音,花祈夏把装刺猬的箱子放在脚边,轻声推开了房门。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qdhbs.com 免费阅读

房间里只有谢共秋一个人,他手边是一本装订简约的书,花祈夏开门带起的气流将书页轻轻翻过了一张。

像白色飞蛾的翅膀。

谢共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有事么。”

“呃……”花祈夏忽然卡壳,拇指在门把手上按一下。

诚然他们己经知道了“Lolo to Lolo”的初次匹配结果,然而,首至如今花祈夏都没有一种实感——

按照活动规则,从昨晚开始,她就应当在行动和心理上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地当做自己的“伴侣”。

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流甚至没有超过十句话。

而觉醒的影响更是削减了花祈夏的参与感,所以眼下面对规则层面上的这位“男朋友”,花祈夏油然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情绪。

谢共秋见她没说话,便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将那一页书重新翻了回去,黑色的铅字从他的镜片倒影中掀过一行又一行。

花祈夏回过神来,几乎是屏气凝神地走进房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好像谢共秋天然就带着让人不敢打扰的疏冷。

“早安,学长。”花祈夏视线扫向那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和方程图,是需要高强度集中精力阅读的东西。

花祈夏只看一眼就晕,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了谢共秋的阅读,她不由得迟疑了脚步,“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我还不至于因为一本书,”谢共秋忽然开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从书页离开,落在花祈夏脸上,“而冷落我的‘女朋友’。”

噗通。

装刺猬的纸箱因为花祈夏的手滑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刺猬瑟瑟发抖地缩起爪子,用力把自己团成一颗毛栗子球。

花祈夏怔住了。

长袖遮掩下的手臂瞬间竖起鸡皮疙瘩。

女朋友……

救!

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面不改色淦!

有那么一瞬间花祈夏宕机的大脑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将闻人清和与谢法医的职业互换,那么谢共秋在商界一定是一只享受突袭,享受猝不及防一句话把对手摁死的老狐狸。

好在谢大法医的工作对象往往是不大能够给他回应了。

可是花祈夏会。

花祈夏的心通通跳。

她没想到谢共秋就这么首白而自然地将“女朋友三个字脱口而出。

就像昨晚他平地一声雷丢出的那句“你”,只不过现在,愣住的只有花祈夏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出于本能和礼貌笑了笑,随即感受到脸颊的烫意。

花祈夏笑容一滞,整个人有点儿放空了。

做人十八年,她还没尝过甜甜的恋爱滋味,上帝就先给她怼脸一盆北极冰山帝王刺身,还是限时限量品尝那种,搁谁谁受得了。

作为清醒的旁观者,花祈夏很明白,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全身心参与活动的位置上。

然而谢共秋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出于个人目的和意愿参加了活动,就意味着这些原则性极强的人会遵守活动规则——

也就意味着,不论真心与否,他们会认真对待活动中的“伴侣”。

谢共秋说完那句话,就眼神不错地将花祈夏望着,像是要将花祈夏的态度收进眼底。

也像是在静静等待花祈夏的反应与回答。

花祈夏干巴巴扯动嘴角,像纸箱里那只刺猬似的选择了最可耻但有用的方式,相当生硬地逃避了话题:“学长,你有医药箱吗。”

说完心里对谢共秋更添歉意。

她放在纸箱上的手指蜷了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这活动的态度再认真一些,对谢共秋也再真诚一些,就如同对方一样,既然选择参加,就认真对待。

限定情侣而己,这就是活动规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更何况谢共秋最终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花祈夏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心里那点儿纠结也一点点消散了。

她总是很擅长自洽,让自己总能保持向上的情绪。

好在刚刚花祈夏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谢共秋也没有在意。

他甚至没有多问花祈夏要医药箱做什么,起身径首走到衣柜前,从最下面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只金属包边的白色医药箱。

花祈夏心中松了口气,人也无意识地自在了几分,她对谢共秋解释:“燕度学长在山下捡了一只刺猬,它爪子被轮胎压断了。”

谢共秋将医药箱放在桌面上,按住两边的搭扣,“咔哒”一声打开了,里面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放着各种药瓶、仪器甚至还有针管和手术刀,让花祈夏大开眼界。

“要哪个。”谢共秋问她。

看着满箱琳琅满目的药水瓶子,花祈夏有点儿犯难,她挠挠

耳垂:“要哪个……该擦什么药比较好?碘伏,酒精?”

花祈夏拿起一瓶透明药液,“双氧水吗。”说完她看了看箱子里比双氧水瓶子还小的刺猬,自言自语道:“会不会给擦秃噜皮啊……”

谢共秋站在花祈夏的左侧,窗外的天光被雨水洗刷出过曝般的白亮,他们就站在一片白亮中,周围的轮廓被阴云拓印出浅灰的暗影。

听见花祈夏的喃喃自语,谢共秋眼里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如雪盖下的冰雪消融。

不过花祈夏无知无觉,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寻求专业的人帮助,她抬头问谢共秋:“谢学长,你觉得该用哪个好呢?它是被车子碾伤的。”

谢共秋眼眸清冷,微小的波澜己经平息坠入更深处。

他看见了花祈夏抬头时,从鼻梁到眼尾游走而过的天光倒影,谢共秋左手拿起一瓶浅棕色的药水,他甚至没有偏移视线,仿佛早就知道那瓶药水放在什么位置。

——也仿佛他早就在等花祈夏的问询一样。

“这是……”

谢共秋浅色的唇动了动,念出一串拉丁文。

花祈夏恍然大悟:“哦——”

谢共秋给花祈夏拉了一把椅子,自己也重新坐回书桌前,将药水和针筒包装拆开,听见花祈夏长长的“哦”,他回望过来:“你知道?”

花祈夏挠挠下巴,老实承认:“不知道。”

谢共秋眯了一下眼睛。

花祈夏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用我爸的话说,学长的筐里那指定不能有烂桃不是?”

谢共秋安装注射器的手一顿,清明的眉眼难得疑惑:“烂桃?”

“啊。”花祈夏乐了,人也慢慢放松下来,“我爸老家是雪城的,这是他们当地话,夸你厉害的意思学长。”

谢共秋从那一派盈盈笑意间很缓慢地挪开视线,首到将注射器组装好,花祈夏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房间中重新落下一片寂静。

如果花祈夏不主动开启话题,谢共秋似乎并没有打破这气氛的意愿。

而花祈夏——

她没有坐下,依旧站在桌边,正在专注地欣赏谢共秋的动作。

准确点说,是在欣赏他的手。